怎么她成了被告了?单明欢闻言怔了一会儿,方回过神来,忙不住的流泪叩首道:“大人,冤枉啊,诬蔑贵妃娘娘乃是死罪,民女何敢,请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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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污蔑,你可有证据你方才在圣上和本官面前说的都是真话?”杨知府问道。
“大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单明欢又接着哽咽道:“前日,民女的祖母听闻贵妃娘娘陪驾来金陵,想着多年亲戚,祖母挂念不已,递了牌子前去求见,本来全家还因着祖母能见着亲戚高兴不已,哪想到……“说道伤心处,竟是哽咽不已,难以自持。
妙书看着她这个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装可怜,博同情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再这么下去,可是对娘娘一点也不利,已经有不少人为他流一把同情泪了。
帷帽下的柳素素闻言冷冷一笑,没有多说,冷眼看着她继续演戏。
杨行听完她的话看了柳素素一眼,蹙着眉头轻咳一声道:“单氏明欢,本官知道你初丧内心悲痛,只是此为公堂肃穆之地,还请你控制好你的情绪。”
“是……大人……”单明欢擦擦眼泪又继续道:“民女亦是昨日末时一刻被贵妃娘娘派来的人接去行宫,当民女再见祖母之时,祖母已经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民女当时忧心不已,不过贵妃娘娘遣来的太医说祖母只是误食了药物,一番调理很快便能好,谁料了晚间,祖母喝完药不过半刻便去了……”
杨大人闻言点点头,沉声道:“此为事情经过,你又如何认定贵妃娘娘便是谋害单老太太之人?”
“大人,之前民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曾想过贵妃便是谋害祖母之人,只是昨夜民女同家人收拾祖母遗体之时,发现祖母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灵玉不见了,此玉为祖母家传之物,有去毒辟邪之效,当年柳家老太太也就是贵妃娘娘的祖母曾多次派人向威逼利诱,试图夺取此物,祖母一直未肯,哪知昨天祖母去趟行宫,此玉便不见了踪影。”单明欢娓娓叙述道。
“单明欢,本宫的祖母岂是容你这般污蔑的!”柳素素喝斥道。未曾料到单明欢竟然将脏水直接泼到祖母身上,真是胆大至极。
单明欢见柳素素动了怒,心中一喜,忙抖抖索索的不断对着柳素素磕头,嘴里哽咽道:“贵妃娘娘,祖母之前还因着您来金陵还欣喜不已,您怎能……您怎能……”
门口的妙书见状差点儿没有冲进去,怎么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好在被一旁的高公公拉住。
柳素素冷冷的扫了眼单明欢,眉头紧皱,如今她是真正的佩服此人了,唱作俱佳,故事编的是头头是道。不过此时急不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气。
门口的百姓见单明如此哀苦,不由的怀疑贵妃仗势欺人,为玉害人,只是不大敢大声的说出了,皆是小声的嘀嘀咕咕。
杨知府见状眉头也是紧紧皱着,这单家小姐还真是会煽情:“单氏明欢,本官再次提醒,这是公堂。”望着已经恢复冷静的柳素素道:“柳氏,你可有话要说?”
微微屈身,柳素素沉声道:“回大人,柳氏有话要说。”见堂上的杨知府点点头,转身对着单明欢道:“单家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因着灵玉毒害了单家老太太,可有人证物证,还有本宫贵为贵妃,要何物没有,又有何动机为了一块小小的灵玉去杀害单老太太,还有你说柳家多次说甚柳家派人去夺灵玉,若是我没有记错,灵玉是当年我祖母赠于你单家老太太的,又有何理由再去派人所要!”
杨知府点点头,贵妃说的在理,看向单明欢,凛声问道:“单氏明欢,你可听到了,可有话要说?”
此时单明欢的眼睛已经略显水肿,嗓子较之先前,已经沙哑不少:“大人,行宫之中皆是贵妃之人,又有何人能为民女做证,而且昨夜行宫业已被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大肆搜查了一遍,就算有,也会被毁得干净,不过……”
“不过甚?”杨知府问道,他差点儿要被单明欢之前的话气得吐血,刚刚说得头头是道,无证无据,居然还状告人,告的还是贵妃娘娘,莫不是想要找一群人陪她玩?
单明欢看了一眼柳素素,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低头颔首道:“回大人,灵玉之所以称之为灵玉,俱是因为它具有灵气,祖母在世时,曾到玄云观请那边的云济道长通过灵,只要大人请来云济道长来做一场法事,必能查的此玉在何处,而且灵玉是祖母的切身之物,必能指出谋害祖母之人!”
这玄云观的云济道长声明虽说不如大明寺的了落、了然二位大师,但在金陵百姓眼中也是为类似于神仙的高人,他的话必不会有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