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是个不能生的,她可要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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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目光强烈,被这么大刺刺的盯着,柳素素不自在的移了移身子,略显尴尬,好在宇文瑾很快就给解了围。
“母后,前几日您一个人在船上想来也闷得慌,接下来的行程,儿臣打算一直走水路,与贵妃一同陪陪您可好?”宇文瑾笑说道。
“先前皇帝不是打算走陆路好探访一下民情的?可是路上遇到了甚问题?”崔太后眉头微蹙,皇上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出宫之前就设计好路线了,这会儿半途改了计划,定是出了问题。
“母后多心了,路上能出甚问题,运河也算是我大周开国来的第一大工程,儿臣既已南巡,自要好好查看一番,若是一直走陆路,不知要错过多少美丽的景致。”宇文瑾笑了笑,又对着坐在一边的柳素素道:“朕记得贵妃的祖父柳侍郎当年也为凿河工程立了汗马功劳。”
崔太后跟着点点头,柳侍郎是先皇宠臣,也是她和皇帝的救命恩人,当年若非柳太妃同柳侍郎一番苦心相救,她如今又何以安稳的坐在如今的位置上,享万人之敬。
只是无论多大的恩德,子嗣这事儿上是万不能含糊的,眼下皇上现在独宠贵妃,若是贵妃是个不能怀的,她是怎么也要皇帝广散恩泽的,再提几个妃子。也就南巡之后吧,皇上年纪不小了,若是南巡之后柳贵妃再不能还上,她可是要亲自管管的。
既已南巡,倒是要去趟大明寺的,那儿的主持师父佛法精深,医术高超,请他给贵妃瞧瞧,说不定能有效果。眼下,贵妃若是能怀上,她也不用做黑脸,皇帝、柳佼那边也都好交待。其它的,都是万不得已而为之,皇帝有了传人,这根基才能算得上真正稳当。
纵然千百个心思转动,崔太后还是面上带笑着赞同道:“柳老侍郎是个能才,可惜去得早些了,实乃是大周的损失。”
柳素素颔首道:“能得太后和如此挂念,也是祖父的福气,想来祖父的在天之灵也会宽慰的。”进宫伊始,柳素素就觉得崔太后是个和善且有智慧的人,也是极易相处的,可自打皇上独宠自己,便觉得压力备至,她也知道太后早早的盼着皇孙,可这个,也不是能急得来的。好在自己的身子无甚大碍,若是有个甚,不得愁死。不过自进宫以来,她便一直注重着保养身子,怀孕应该是迟早的事儿。
“报……”一佩刀差役快步跑向码头,叩跪在陆知州为首的众官员前。
“禀大人,御船已行至河口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能到码头了。”那差役气喘虚虚的回禀道。
陆知州急匆匆的摆手道:“本府知道了,下去继续查探。”转身又对管事的官员仔细查问了一番,见没有甚遗漏的,心下大安,叮嘱着属下万事小心,便同一干官员们复又遥首企盼。
晨光微露的时候,远远见着两艘装扮豪华的船只划开水花稳稳的驶来,船首挂旗,仔细着望,那旗上正绣着气势巍峨的腾龙,似有昂飞之意。
待御船停至码头,御林军开道,知州陆德领着晋州府大小官员,齐齐跪叩迎皇帝圣驾。司乐齐奏,涎香高焚,说不出的隆重典雅。
宇文瑾身着明黄色龙袍,太监领步,缓缓走上码头,随后跟着的是太后及贵妃。
待众人叩首齐呼万岁后,宇文瑾手轻扬,高南尖着嗓子高声道:“免!”
虽立于在皇帝太后的身后,柳素素也能看到前方的官员的,为首的想来应是晋州知州了,不像啊,脑中不由的浮现前几日那位身材“伟壮”的嚣张公子,这知州一派书生气,虽已年过四旬,仍神采奕奕,真真不像是一家人。
一番歌功颂德之后,皇帝拒了知州的住在别院的要求,推说是行程紧,留不得几日,便让知州陪着去参观晋州的风土人貌。晋州好山、好水、好湖,皇帝太后也游得尽兴。至午,皇帝、太后又亲品了晋州特色菜肴,欣赏了当地风俗戏曲。道是君明臣贤,一派繁荣景象。
尽管多人伺候着,崔太后养尊处优多年,纵然开心,可这番奔波,身子也不大能受得住。柳素素见太后已面显疲乏,想来皇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便早早的扶着太后回船休息了。
宇文瑾原先打算一早便将晋州的事务给处理了,可想到太后多日在船上,也无聊的紧,此行本就打算带着她老人家出来享享福,玩乐一番,要是整日那么闷着,太后陪着南巡也没甚意义了,而且知州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该花的银子也早已经花了,不享受一番也对不起这么自己,那些事务不急于一时,倒也放下了好好的玩赏一番。
待见太后、贵妃俱已回船,唇角一扬,这好戏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