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的兵力不少,宰相府给的,皇上给的加在一起,现在若是动手,估摸着能搏一搏。

朝臣笼络的也差不多,都以为是李匀要谋反,投靠的时候没费什么口舌。李匀心里发慌,跑到岑丝淼这儿诉苦。

“我就是想娶个媳妇儿,踏踏实实过日子,当哪门子皇帝啊。这事成以后,他们发现我跑了,能饶的了我么?”

岑丝淼手里拿着代表兵权的一半玉佩,把玩了一会儿:“你不跑,是想等着让我杀你?”

李匀愣住,打量了她一眼,岑丝淼穿着一身纱裙,懒散的倚在榻上,眉间还带着困倦。

“你想坐那个位置?”

岑丝淼眉眼弯弯。

没过几天,宰相府元气大伤,宰相躺在家里抱恙不上朝,皇帝的势力则大了起来。岑丝淼在殿里待着没出去,却仍是被找上门来,后宫的莺莺燕燕,穿的衣服华丽,往那儿一站着实养眼。

就是说的话能把人气死。

岑丝淼听得烦,没给她们好脸色看。几个人反倒来劲儿了,说的话越发过分,连带着被宠幸那么久,连孩子都没怀上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垂了眼睫,打了个哈欠,让下人们送客。她们却一屁股坐下,纹丝不动。

岑丝淼抬手拿了凉茶,泼过去。

顿时叫嚷一片。

傅玄的殿里,跪了一大片妃子,皆是哭哭啼啼。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奏折,应了几声,就打发她们走。妃子们不服气,喊了一声委屈。

他抬眼:“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朕都清楚。可她仍是朕的妃子,宰相的女儿,记住这点。”

顿时安静下来,仍有一个想再说话的,也被其他人拽住。

到了晚上,傅玄去了岑丝淼那里,瞧了眼衣柜,安安静静的。

探子应是没了。

许久不曾来过,她变得冷淡许多,看着他的眼神,夹杂了些许愤恨。傅玄盯着她看了半晌,坐在对面的榻上,岑丝淼起身站在一边。

他忽然笑了:“现在知道恨了?那天是谁在朕的身上说,这天下都是朕的,谁也夺不走。”

岑丝淼没吭声。

傅玄看了她一眼,仍是声音低沉,说了一句话,跟羽毛似的,似是在挠岑丝淼痒痒。她抬眼,泪珠顿时滚落腮边。

愤恨早已被深情遮掩。

他心颤了颤。

岑丝淼的回应没有原先热情,冷了几分,更是让傅玄忍不住去撩拨她,看见她变得如往常一样,脸颊泛红,呼吸急促。

简直像要疯了一样。

头一次误了早朝。大殿上的臣子小声议论,原先傅玄那般作态,早就心生不满,可后来把宰相制住,以为是用的计策,让人放松警惕。

可眼下正是紧要关头,怎么又成了这样。

傅玄穿衣服的时候,极为烦躁。岑丝淼给他系着纽扣,动作有些慢,被推开,他不耐烦地自己来。

岑丝淼跟他说话,傅玄回应时也夹杂着火气。

临走的时候,她站在身后,声音带着委屈,还有一丝伤感:“皇上。”

傅玄带着冷意的背影僵住,又往前走几步,她低了头,没再喊,却听见:“好好歇着。”

他转过身,眉间透着怜惜,身上却透出想要挣脱出的意味。

岑丝淼揉了揉耳朵,轻笑一声。果不其然,傅玄没有再来找她,岑丝淼顺杆爬,直接去他的殿外候着。

每次都是不见,等上一个时辰,就被喊了进去。

后来慢慢变成只等半个时辰。

这次正巧碰上一同等着见皇上的大臣,岑丝淼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却听见那人跟太监扯了起来。

偏偏往祸国的妖女身上聊。

岑丝淼垂着眼睫,听了一会儿。大臣越发的愤慨,就差指着她骂了。岑丝淼看了眼殿门,琢磨着大点儿声,里面应该能听见。

侧过头,勾着嘴角:“自古朝代兴衰全离不开女子,难不成女子竟比你们这些天天站在朝堂上的重臣还要厉害?”

“那臣妾还是劝各位回家去吧,反正就算想出如何治理朝廷的法子,也是要毁在一个女子身上的。”

那边顿时气得脸色发白,殿门外吵嚷的厉害。

全被傅玄叫进去。

老臣一再的说岑丝淼不知礼数,大有不罚她,不足以平众怒的意思。傅玄看着岑丝淼,她一脸不服气。

没忍住弯了弯唇角,又掩饰住:“她自小被养在深闺,长大后便进了后宫,性子娇蛮一些,何必与她计较。”

臣子尤为震惊:“皇上,即便再任性,也该知道这种话……”

傅玄沉下脸:“她就是不知道,不成吗?”

大臣紧抿着唇,盯着岑丝淼,又瞧了眼傅玄:“皇上,莫要忘了先皇。”

说罢,便告退。

过了会儿,岑丝淼早已躺在他的怀里,身上的脂粉香尤为迷人,软着声音跟他呢喃几句。傅玄有些心不在焉,殿里的窗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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