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院的大门是开着的,如果有人一直注意着院子里的人,那么年轻少妇自己扯自己的衣服,还大喊救命的行为,是一定会被人看到的!
但是,没事儿谁会盯着别人家的院子里看呢,尤其是一直看着!
年轻少妇扯坏了衣服,这才上前去抢夺那个紫檀木的针盒,然而张浩元岂能让她得手!
张浩元并不后退,也没有什么会让别人误会我对你做了什么的念头,这年轻少妇就是凶手,起码也会和凶手有些联系,他已经很确定了!
张浩元单手取下腰刀,连鞘向年轻少妇顶去,刀鞘顶住了她的肩膀,年轻少妇啊地一声大叫,斜着身子摔倒在地!
此时,外面的街坊邻居已然听到了声音,都跑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年轻少妇见来了邻居,她也不起身,而是叫道:“来人啊,救命啊,这个贼人冒充捕快,趁着奴家的丈夫不在,就来调戏奴家……”
她这么一喊,邻居顿时就冲进屋来,想要抓住张浩元,不过,进来的人要么是中年妇人,要么是上了岁数的老年男子,没有一个壮汉。
这个时候青壮劳力都去干活赚钱养家了,哪会留在家里,而能第一时间就跑来的,也只能是在街上聚堆聊天的闲人了。
张浩元把针盒往怀中一揣,刷地就抽出了腰刀,喝道:“原来这女贼有这么多的同党,看来衙门里的大牢要不够住了!”
腰刀反射阳光,明晃晃的耀人双目,冲进院子的邻居都吓住了,难不成这人是真的捕快?可这家的赵福不也是捕快么,那应该是自己人啊!
张浩元看了一眼地上撒泼的年轻少妇,心想:“你不是撒谎想要诬陷我么,好啊,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浩元道:“刚才有一个女贼跳进赵家偷东西,被赵家娘子发现了,还和她厮打了起来,我正好巡逻到此,当然进来帮忙,打跑了那女贼,但是没抓住……”
邻居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说的女贼,不是赵家娘子,那个女贼跑掉了……哎呀,跑到谁家去了,好象自家没有锁门啊!
张浩元又看向进来帮忙的邻居,大喝道:“那女贼刚跑,你们就进来了,难不成你们是女贼的同党?”
邻居们听了这话,连忙集体摇头,他们连女贼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同党,顶多也就是来给邻居帮忙的!
张浩元嗯了声,点头道:“好,既然不是同党,那你们帮个忙,把赵家娘子送到衙门里去,她丈夫赵福就在衙门里当捕快,捕快家里出了案子,这必须得立即处理,要不然实在是太伤衙门的脸面了!”
邻居们连连点头,那年轻少妇坐在地上,却越听越是心惊,她可不想去衙门,但她也知道,自己想不想是没有用的,这已经由不得她了!
张浩元把腰刀收回刀鞘,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本官差乃是男子,不好扶赵家娘子,你们谁把她扶好,送去衙门,每人赏钱半贯,嗯,就由赵福给你们,邻里邻居的,不怕他赖账!”
邻居们听了有钱可以拿,还是半贯之多,立时人人都眼睛里放出光亮来,尤其是那几个中年妇人,不但眼睛亮了,连气息都粗了!
地上的年轻少妇挣扎着要起来,她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要逃走,她并非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更加不是沉着冷静之人,她只认为不会暴露,她有一个当捕快的丈夫,别人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怀疑到她的头上啊!
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布局,结果只隔了一夜,第二天就被人给找上门来了,她岂有不慌之理?
她现在只想逃走,逃到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至于怎么逃,她没有任何计划,或者说现在的计划,就是逃出这个院子!
年轻少妇爬了起来,就要往院后逃,张浩元冷眼看着,并没有阻止,他也不需要阻止!
象年轻少妇这样的犯人,他见得多了,身为县尉之子,他在自己当捕快之前,就见过了无数的犯人,而年轻少妇这个类型的犯人,他着实见过不少!
这种犯人的特点就是自认为作案的过程非常完美,有极度的自信,认为别人无法侦破,所以面对官府对案子的侦破,他们会象看热闹似的观看,就如同一个旁观者那样!
然而,如果他们一旦被抓住,那最初的反应便会非常疯狂,抵抗得非常激烈,而之后发现抵抗毫无效果之后,他们往往就会崩溃,会有一种只求一死的表现!
所以,对付这种犯人,只要有足够的耐心,甚至都不需要用刑,就可以得到完整的口供!
这种犯人属于相对比较好对付的,并非是那种难缠,心理特别强大的罪犯!
张浩元冷冷地看着,年轻少妇还没等跑到院门口,就被热心的围观邻居给抓住了,纷纷要求送她去衙门,去见她的丈夫赵福!
家里闹贼了,一定要报案,而且捕快家都大白天的闹贼了,那别人家不得进强盗啊!
必须报案,必须抓住女飞贼,还街坊邻居一个朗朗乾坤!
被几个中年壮妇紧紧拉住,连搀带拽的,年轻少妇要想逃走已然绝无可能,中年壮妇的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是超级强大!
“放开我,放开我……”年轻少妇拼命挣扎,可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热心邻居的大手,把她按得死死的!
张浩元看她挣扎了半晌,挣扎得披头散发,可还是被中年壮妇们紧紧抓着,他忍不住笑道:“你叫错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