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屈大人。你找我过来所谓何事?”

屈之玉也没急着进入正题,反倒在身边的马车上扫了一圈儿, 又看了一眼抱着剑老神在在的单怀,她浅笑道:“怎的没见着国公爷?他不是特意去接你的吗?他没有一道过来?”

她早前也是调查过这位盛姑娘的,又加之前几次的接触, 她也大概摸透了这姑娘的性子,脾气不大好,最重要的是犟得很,她不想做的事儿任是你磨破嘴皮子人也不会退让半步。

席则不同,她与席则同朝为官多年,昔日也算是半个同窗,且他这个人吧跟他名字一样非常的有原则,虽然有时候一本正经地不着调,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能让人信服信任的。

这古往今来的,宠臣不一定要有本事,主要还是能巧言媚上。她屈之玉身为当朝宠臣,这嘴巴还是挺顺溜的,从来没有给各朝各代前辈丢脸这一说。

有别于盛清清,她对席则还是挺了解,忽悠什么的手到擒来。

她忽悠席则,席则再使点儿美色忽悠忽悠这位小姑娘,这事儿可不就成了吗!

这……他要是不在,她这戏可没法唱下去啊!

“他在里头呢。”盛清清将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笑的格外温柔:“现在可能不大适合出来见人,你且让他缓缓吧。”

“??”屈之玉满头雾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盛清清拎起地上的檬星星,捏着它的爪子笑而不语。那种事情能拿出来说吗?当然不能!她家小哥哥不要面子的啊。

“无事。”席则闻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他立在前板上,左手撑着马车顶部,搂了搂身上的披风将自个儿罩了个严实,这才缓慢地走了下来。

屈之玉见他脸色不大好,哎哟了一声:“国公爷你这是着凉了?脸色瞧着不大对啊。这天儿越发的冷了,可得注意些,若是染了风寒恁地麻烦。”

席则看了一眼无辜的盛清清,心累地摆了摆手:“无甚大碍。”

屈之玉听他这样说,便也不再绕着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正事儿。

“今日请了盛姑娘来,为的不是别的事儿,说到底还是有关郗家宅院。”

他们这边说着话,那边闻沛澜也有心往这儿来,可屈之玉带来的那些个人手握长剑堵拿着她,一时行动不大自由,盛清清朝那边望了一眼,问道:“那你怎么把闻将军这儿给围起来了?”

“自然是来拿人的。”屈之玉说的理直气壮:“郗家宅院之事尚有蹊跷,本官已经奏请了陛下查证当年之事。闻家二小姐闻玉澜与此事关联甚深,本官是特来‘请’她往刑狱司去的。”

“那你来叫我做什么?”盛清清站在席则身边,脑袋轻靠在他肩胄处。席则动了动身子叫她靠的舒服些,还伸出手给她理了理被风吹的四处乱飘的长发。

屈之玉欲言又止:“请了你来是想着了解些有关那妖怪的事儿。我知你不想插手这事儿,可……”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知道的东西有限。”盛清清皱了皱眉:“你若是真想知道,大可以直接问闻玉澜,她晓得的应该比我多得多。”

“盛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玉澜如何会与郗家宅院的妖怪扯上关系!”闻沛澜推开挡着她的侍卫,一走过来便听见盛清清的话,不由怒从中来,语气自然也不大好。

别人对她几分颜色她就还以几分颜色,盛清清冷笑嘲讽:“闻将军你都能和一只臭狐狸扯上关系,还不兴你妹妹和一个堕仙搭上线?说起来,你那只狐狸可没人家堕仙来的高大上呢,可不兴看不起人的。”

说到那只狐狸精,闻沛澜明显气弱,她盯着盛清清的眼睛移了移,原想着反驳两句,话还未出口便遭屈之玉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有没有关联,闻将军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证物证人说了算。”她手半抬,厉声道:“将东西呈上来。”

屈之玉吩咐一下,便有侍卫端着一个托盘走至了她侧方。

那托盘上摆放着的是一些零碎的杂物,比如穗子,荷包,铃铛等。盛清清和席则瞧着那些小玩意儿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可闻沛澜却是直接变了脸色。

屈之玉用着白色的手帕包起那一个沾满了泥土尘灰的荷包,递到闻沛澜面前:“瞧清楚了?这些都是在郗家宅院里搜出来的,全都是你那好妹妹这几年无意掉在里头的,这上头的闻字徽印,你不会认错吧。”

她将东西放下,连带着那手帕也扔在了托盘里头,又接着道:“这些日子我刑狱司的人一直在郗家宅院外头守着,十二个时辰从未间断过,而几乎每天……你的妹妹闻玉澜小姐都会偷偷摸摸翻墙进去。你可别告诉我她是进去赏景儿的。”

“其实你妹妹到底是去干什么的,本官并不是很关心,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你们到底对郗家宅院里的那个女人做了什么?这才是本官,也是陛下想要知道的。”屈之玉背着手从闻沛澜身后走过,她穿着绛红色的官袍,玉冠绾长发,眉目凌厉,气势非凡。她本就生的好,再加上那走走停停之间展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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