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拿出盒木糖醇,倒了两颗,放进嘴里。然后一边嚼着糖一边回过身,那模样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挑眉道:

“啥事啊?”

嗯,明明是个四川人却偏偏夹杂了一股子东北味。

慕白的表情未变,她的目光落在谷从南那张让她倍感熟悉的脸上,眉目淡然,仿佛刚才听见谷从南骂她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那淡定的模样比嚼着木糖醇的谷从南更甚,她道:

“吃饭了么?”

“没有。”

补考是中午进行的,放了学就来,自然是没时间去吃。

“一起。”慕白淡淡道。

谷从南直直地盯了她三秒,忽然展眉一笑,异常明媚:

“好啊。”

我今天吃不穷你我就不叫谷从南!

面对谷从南忽如其来的一笑,慕白那淡定的外表下那颗沉寂了二十四年的心脏再一次地抑制不住地狂跳了起来。

“咚咚——咚咚……”

慕白紧着嗓音,怕狂跳的心跳声溢出口,她侧过了头,不敢看谷从南温和的眉眼,耳尖却是发起了红,轻轻道:

“走吧。”

说罢便提步向前,相较于她的不自然,谷从南则是大方多了,她活动了一下脖子,甩着步子就跟上前去,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神色。

慕白先去办公室放了试卷,拿了自己的包,然后便与谷从南一同出了教学楼。走在学校广阔的马路上,谷从南斜着眼神看了下她身旁身形笔直,清傲逼人的慕白。吧唧了一下嘴,问道:

“教授,去哪吃?”

一边问,谷从南一边在心里盘算这附近最贵的饭店在哪,她觉得如果自己不为那挂掉的高数报仇的话,简直枉为吃货。

“我家。”慕白淡淡道。

“咳咳咳咳……”嚼着木糖醇的谷从南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得接直将糖吞下了腹,卡在喉咙上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去她家?!

干什么干什么要干什么?!

听见咳嗽声,慕白猛地停下脚步侧过身去看谷从南,不料见着的却是个涨红了脸,浑身散发着别扭劲的……女孩……

“你……”她愣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

这反差太大,她没缓过来。

谷从南好不容易才顺下了那口气,见慕白那诧异的模样,一阵窘迫,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

“不行!”

慕白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心里有些奇怪,不是说要抓住女朋友的心就要先抓住女朋友的胃吗?怎么又行不通了?

——慕教授,这话是不错。可是问题是谷从南还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不是随便的人。”谷从南憋红了一张脸,咬牙道。

心底再一次对这教授的认知刷新了一遍。

她在心里咆哮道:死女人!我想着要去吃饭,你居然想睡我!

——天见我怜,慕白当真只是单纯的想给她做顿饭吃,并不想睡她。

……不……只是暂时不睡她。

“我刚回国,不了解这边。”慕白难得地解释道。

闻言,谷从南嘿嘿一笑,跟朵花似的:

“我了解啊。”

开玩笑,跟着苏域混了那么久,哪个饭店贵她还不了解么?

慕白点点头,问:

“下午有课么?”

“第二节。”

“那走吧。”

去停车场拿了车,出了校。谷从南坐在副驾驶上用手机设了导航,然后阖着眼睛歪过了头,就那么睡了过去。

慕白则是腰打地直直的,目光直视前方,抿着嘴,要多正经就有多经地开着车。可是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她的目光总是会向右飘,不过一秒后又飘回来,三秒后又再度向右飘,如此循环往复,不依不饶。

嗯,她在偷看。

偷看就偷看,偏偏她还要一本正经地去偷看,同时又在心里告诉自己,只看一眼。然而她却看了一眼又一眼再一眼……嗯,大概高等数学教授大多都这么傲娇心口不一。

路程不算远,开车不过三十多分钟,可是这个傲娇的教授为了自己能多看会谷从南,于是生生地开了近一个小时。

到了目的地,慕白熄了火。侧过头,这回是光明正大地看了。

谷从南昨天晚上忙着做作憋……复习高数,又做,睡得很晚,与某种四脚动物习性的她对于睡眠时间要求很多,所以发了困的她上了车就直接睡。

也许她开始只是想打个盹的,但慕白在她身边,那种安心感直接让她放下了戒备熟睡了过去,还做了个好梦。

慕白看着谷从南,从她的眉到她的眼,再到她的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谷从南的唇线很好,丰满圆润,泛着健康颇为性感的粉红色。慕白的目光落在那上面,看了许久,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喉咙有点紧,久了便觉得……饿了。

唔……亲一口的话会不会很饱呢?

她在心里默默想道。

这想法一冒出便立刻得到了大脑的赞同,前面也说了,高等数学老师的脑回路与常人有异。从昨天见到谷从南,到今天想带谷从南回家,甚至想亲谷从南,中间间隔了不过二十七个小时。

嗯,高数老师就是这么简直粗暴直接。

你怕了吗?

慕白解了安全带,微微倾过了身,压着狂跳的心,一个干净不含杂质,优雅的吻便落在谷从南光洁的额头上。

如此宠爱的一吻,世上只有慕白能给谷从南。

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谷从南,眸色幽沉,良久,她头又低了一些,这回终于吻上了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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