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并不假,在这里,好像又多出了些什么东西,比起秦时欢在林中说来的话讲,一切更加的扑朔迷离了。
“化繁为简。”秦时欢笑着补充道,继而又自环视了一眼这个空间,“好像越来越冷了。也不知这玄武要去向什么地方,我们要想法子赶快出去。这般冷下去,凡人可是受不了。”
我知他说的是慕清,当下点点头,也望向了穹顶的黑暗,“他们是从这里出去的,为什么不试一试?”
“我有想过,但是你可能也感觉到了,这玄武好像是在保护着什么,结界比方才我们进来时要强得多了,依我的能力,可是没有办法打破这个自魂兽内部升起,浑然天成的结界。”秦时欢牵唇苦笑了下,缓步走下了金座,去到慕清身侧,灵机祭出,泛着天青芒色的玉尺在慕清额头结了个护体结印。
“你待人总是这样好么?”我知他是想避免慕清受寒气所侵,当下忍不住道。
“你不是很在意他么?南北街要我助他,如今我这护着他了,你反而要说我的不是么?”秦时欢起身,侃侃而言,随手一抬,玉尺自行落在空中,打横着身子浮着,两头剧烈地摆动了几下,随即渐渐朝着一个方向停止了摆动。
“它在朝东南走。”秦时欢看着玉尺的指向,一个转身,眉目清雅地看着我,“既然喜欢,为何不去争取?”
“我喜欢的人,或许是他。”想起失踪的林西凛,我看着慕清,心底升起一阵难受,轻轻道,“不管最终,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会护着他。权且,如你所言,把他当做一个我认识的人吧。”
“这样想就对了。”秦时欢扬了扬眉,眼底生出几分赞赏,挽手收回了玉尺。
我抿唇一笑,不无疑问地问他,“那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等么?”
“那些甬道或能一试。”他说着转过了头,看向了锁链网后面的甬道口。
能够从甬道里安全进来,那么也是一种出去的可能。
但在强大的结界下面,也仅仅是可能罢了。
便在此时,秦时欢眉梢忽地一动,好像发现了什么,随即一个闪身抱起了慕清,甩给我一个视线,灵机动处,身形便落到了一处甬道口,我随即跟了过去,身形方落地,就感觉平台下方的无尽黑暗渐渐亮了起来,散发着寒冰似的惊白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秦时欢动的瞬间,我也察觉到了是有几道灵机的变化,所以才跟上了他的行动,此时落定,就察觉到灵机是从下面传来,故而随着变化落定,才掩了气息,顺着甬道口向下望了去。
原本的无尽黑暗现在被全部驱散,惊白的光芒来自于巨大的冰块,像是把冰川之海的冰川陆地搬了过来一样,铺满了整个地界,蔓延开去,竟是看不到边界。
顺着我们所处甬道壁下去,在冰川之面数十丈高处就到了底层,底层只有四个甬道口,对角铺展了甬道口宽的悬空冰砖桥,像是一个十字交汇到了中心惯透而下的金色柱子。圆形的冰砖平台依旧是以金色柱子为中心展开,金色的符文小字一圈一圈地环形散开,一共七圈,蔓延到了四角冰桥与冰砖平台相交之处立着的四名黑衣罩袍裹身的秘术师脚下。
“嘿!小夜儿,你猜这那一棺是你最呢?”
我听过这声音,是姬明宗。
随着他刻意调侃和意在激怒的语气,他人也从正北的甬道里走了出来,身后阴影里也随之跟出了一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来。一身银甲胄身,盔帽翎羽,眼眉如刀,鼻挺修致,薄唇冷叱不屑的语气在他稍显稚嫩的颜上有一点儿的不协调,似乎冷着一张脸才能保持着那一幅故作的老成。
按着腰间嵌玉银剑,少年人冷眉横了一眼姬明宗,“二哥!大哥下葬之事,不等着我也罢,又弄了个什么慕家子弟按了名头!大哥的死,别以为你们耍了手段就可以瞒过天下人。今儿我还敬您一声二哥,要是还想着弄什么糊弄与我,待我查清真相了,就别怪我再不敬你这一声!”
“那明老七负责下葬,偏生你回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人影子,我要是不实心,那里还会随你下到这死后之地。”姬明宗说着放眼望了望十字冰桥的交叉空间里浮着的数十具冰棺,“姬家墓葬,一直为修仙问道之人所觊觎,若不是有玄武魂兽的保护,也存不得这些年。”
他这话一出,我心底一动,想来他身后这少年就是姬明澈的同母胞弟姬明夜了。眼角瞥了眼不知何时靠过来观察的秦时欢。他的侧颜被惊白的光芒衬得一缕幽白,我心底一时思绪万千,亦慢慢冷了下来。
这个人,会不会也是觊觎着这墓葬的呢?
“万骨冢的魂骨之阵被破坏殆尽,缚魂索系数尽出也没有留住战神之骨,玄武魂兽又为惊动,如今也不知打算去哪里避难。你拼着从封地私回都郡的罪名,不查这些,偏要捞在一个逝去的人身上,你觉得父王会如何看你?”
“他如何看我一点都不重要。我从来都不屑于王位之事,你也不消把我看得那么重。”姬明夜少年老成的脸上浮现了坚决之意,“我只消知道是谁害死了大哥,报了这仇,我自是会回我封地广陌,永不再返回邺城。”
“也罢也罢,只是当时朱雀门的事情,以及这里间所发生,恐怕也只有明老七最为了解。眼下他人已经不知所踪,如今恐怕只有放出战神苏醒,已经不在姬家墓葬的消息,自会有觊觎战神的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