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天早上安安等到快要迟到了沈浅浅都还在睡觉,自由职业者真是好啊,下午下班回来的时候沈浅浅又已经走了,连沟通的机会都没有,直到这个星期六,沈浅浅才拖了三个大的行李箱搬过来,满箱满箱的全是衣服啊,模特也不是这样的啊,安安有些自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

沈浅浅坐在沙发床上,看着安安,她那欲言又止的摸样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沈浅浅直接问到。

“啊,没,这是给你配的大门钥匙,这是你房间的钥匙,哦,对了,还有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沈浅浅接过钥匙,又把手机号和安安交换了。

然后安安还是站在书桌前。

“安小姐?”

“嗯?大家这么熟了,就叫我安安吧。”

“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直说啊,是不是我住这里给你带来了方便?没事的,你有难言之隐?”

“没,没,没,你想太多了。”安安连忙挥手,“你来,我很高兴,真的,人多热闹点嘛,不打扰你收拾了。”安安忙退出了书房。

她应该不记得了吧?自己不要这样疑神疑鬼了,都快成神经质了,安安摇了摇头晃了晃自己。

三个小时之后,那位叫沈浅浅的同学貌似已经收拾妥当,那时正是下午四点的样子,安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快看睡着了。

见沈浅浅出来,忙给她腾了个位置出来。

“收拾好了?”

“嗯,言珈还没有回来?”

“嗯,加班好像,她应该给你说了吧?”安安见这个情况,房间里只有她两个人,又是沈浅浅第一天入住,肯定得聊一聊吧,好吧,她去冰箱里拿水果。

“可能这几天你会不习惯,反正你自己怎么呆着怎么舒服就怎么呆吧,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安安觉得自己的人际交际能力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她可不是房东。

“还好啦,我适应能力挺强的。”

“你是北京人吧?”

“嗯。”

“那为什么来这儿啊?”这话赶话就赶到这里来了。

“跟着前女友一起来的。”沈浅浅把双腿一盘。

安安嘴里的葡萄咕噜一声就直接给吞下去了。

“前,前女友.......”这姑娘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啊,这样人家八卦你的性向都没了空间,太没意思了。

“对啊,我是les啊”

安安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说自己是les说得那样自然,就像说自己的年龄爱好一样自然,当然,这可能和她这方面的阅历有关,孤陋寡闻的安安在现实里没有见过几个是les的姑娘,上次那个局上那个乔榕西可能是,她感觉出来了,周留白和言珈可能是,可是那两个人这么多年可能都没有说过自己是les,兴许,自己也算是吧。

“哦哦。”沈浅浅太坦然了,倒让安安不知道该怎么表态。

浅浅笑着吃着水果,安安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像没见过世面的一样,傻笑了两声,说,“lees挺,挺好的。”

“你也是?”

“no,no,我不是。”安安掐着自己的大腿。

“你这样娴静的姑娘肯定很多人追吧。”安安试图扯开话题。

“娴静????哈哈哈哈”沈浅浅笑得很张狂,“第一次有这样的词语形容我,有人说我是烈妇。”

“是吗?喝二锅头就算烈?”

“我也不知道,前女友定义的。”

安安对她那个前女友挺感兴趣。

“你第二次提到前女友了哦。”安安有些坏笑地说到。

“嗯?有酒吗?”沈浅浅突然说到。

“现在?这个时候你想喝酒啊?”这姑娘不会是个酒鬼吧?

“没有二锅头,只有红酒,我去给你拿。”

“那算了,我只喝二锅头。”

这是什么癖好,以此来表示这姑娘思念家乡么?

安安重新审视了下这姑娘。

“挺混蛋的一人,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特别不好,我们吵过的架早已数不清,当然她有问题,我也有问题,累了,也就分了,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沈浅浅讲得太抽象了,几句话概括,没有前因后果,没有此起彼伏,不过感情有时不都是这样的么?你以为惊天动地,惊天地泣鬼神的,其实到最后,三言两语就完全说清楚了。

安安想去拿纸巾,可是人沈浅浅又没有哭,她只好有些尴尬地擦了擦手。

“单身,单身也挺好的,没有那么多牵绊啊,自由自在的。”

“所以你也单身?”沈浅浅也有八卦的基因。

“咳,咳,嗯,没遇到合适的那个人,只好单着。”

“其实有时候我会想她,我也没有想到这次真的也就这样分了,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和别的女人吻在了一起,我突然就心寒了,也许复合了过不了多久又吵架,恶性循环,死胡同,走不出来。”沈浅浅说得有些黯然,乔榕西这混蛋也不知怎么样了,自从上次她开着车来找她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朋友,随着乔榕西过来的时候只有她这个人,所以她更无从去打听她的情况,她不想去找周留白,潜意识里她觉得周留白是乔榕西的朋友。

只是从那次之后,乔榕西也没再找她了,她有时会有些想她,特别是一个人呆在那个租来的房子以后,可是未来又让她害怕,她潜意识里像是在等着乔榕西的某种保证,她甚至知道这种保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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