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虽然他妈妈刚刚还夸他干得好,但是也不能遮掩从前的事实。
徐元夕浑身散发着你别骗我的气息。
“真的,”宋嘉先调出他和他妈妈的聊天记录,“你看看就知道了。”
徐元夕一看,还真是,满满当当的都是他妈妈“嘿,你怎么......”类型的嫌弃和他“知道了、你说得对”的无奈。果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妈,亲生的孩子永远那么遭嫌弃。
宋嘉先问,“你还记得爷爷院子里的那颗香樟树吗?”
“记得,是爷爷说是我出生的时候他种的。”
徐元夕奶奶家乡的习俗,生了女儿就在家里种一棵香樟树,等女儿长大,树也变得枝繁叶茂,媒婆在屋外看到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就知道这家的姑娘可以说嫁了。
“是我种的。”宋嘉先迎着徐元夕疑惑的目光解释道,“你出生的时候,家里忙成一锅粥了,你爷爷奶奶都往你家跑,香樟树树苗送到门口也没人收,打电话找你爷爷,他就叫我帮忙种。”
那时候的宋嘉先还是个小豆丁,也就植树节的时候跟着老师和同学们去公园种过树,没什么经验,埋好土后还担心会养不活,翻了一堆的树木种植方面的书,每天都跑去看,直到小树苗生出新芽绿叶慢慢长高,悬着的心才放下。
徐元夕逼近他,装模作样地审问:“哇哦,你说你这样算不算监守自盗。”
宋嘉先伸手抚顺她微乱的发丝,笑的温柔,声音低沉而撩人,“我没有看管责任,而且你是自愿的。”
他由唇角到眉梢都挂满了喜悦,眼里的春水柔波直把人溺毙,明明脑海里浮现出万千情话,此刻却一句都出不出来,魂魄被人勾走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女孩
徐元夕心里的那头小鹿又开始撞木桩子了,还把自己撞得稀巴烂。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被动,于是她邪魅狂狷一笑,扯下职业装系着的小领带,按住他的手企图绑起来。
结果,她单手完全握不住宋嘉先的两条手腕,领带绕了半天也没能绕成两圈。
“你在干什么?”宋嘉先还不知道她想干嘛,乖乖地并着手,让她顺利地把自己绑住。
徐元夕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没敢把领带绑手这么羞耻的话说出来,“试一试我买的小领带质量好不好。”
宋嘉先不傻,在她把领带绕到第三圈的时候就清楚她在想什么了,但是看破不说破,一抬手,就把人套怀里,“喏,你现在可以测验了。”
徐元夕整个人都被他环住,挣扎推了他一下,却因为他被绑住的手在身后给带住,完美地把他推到在沙发上,他的手压在她的背上,如锁链一般禁锢,更加挣脱不开了。
宋嘉先笑道,“质量还挺好的。”以后要多买几条才行。
但是宋嘉先得意没多久,她柔软的身体贴合他的身体,精壮的上身清晰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凹凸有致,颈侧的皮肤还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馨香漂浮,他把脸侧过一边,腹部暗自用力,企图将逐渐粗重的呼吸变得细长平稳。
他把手抬起,催促道:“快起来。”他不是圣人,心爱的女孩就趴在他身上,如一头没有反抗能力的白嫩小羊羔,而他则是有着利齿凶狠的野狼,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况且现如今他们还是恋人。可是他不想,他不想表现得如此轻浮,这般不尊重,本应该心有雷霆万钧的爱意,到唇齿之间便是风轻云淡。
徐元夕红着脸爬起来,又默默地扯开他手上的蝴蝶结,她感受到了他骤然升高的体温,也明白是什么,只是这一刻两人默契地沉默着。
徐元夕的手机忽然响起,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是忙于学业久久没有联系的池镜,他发来了视频聊天。
“师弟?”
手机里的池镜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露出凌厉的剑眉,本就精致的眉眼如今更是似出鞘的宝剑带着锋利的寒芒,线条流畅的下颌微抬,带着精英人士的矜贵,早已不是那个笑如三月太阳般和煦的清隽少年了。
“师姐,我听说你谈恋爱了。”声音又急又快。
“是的。”
池镜听到这句话,心里憋了一堆的问题,就快要狂轰乱炸之时。他眯着眼,忽然发现徐元夕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色潮红,“你现在在哪?”看背景不像是在她家。
“哦,在宋嘉先家里。”
池镜呼吸一窒,他很喜欢徐元夕,这个喜欢程度超过他对他的母亲,但绝不是男女之情,若是用男女之情来形容简直是侮辱。而此刻的他,更多是心里的恐慌,怕那束阳光再也不会照到他身上,也不再给予温暖。活似熊孩子得到了糖果,却发现别人也得到了糖果,甚至多于他。
“他就坐我旁边,你要打个招呼吗?”徐元夕也没管他有没有答应,镜头一转,宋嘉先的脸就出现在手机里。
“你好。”宋嘉先笑着打招呼。
池镜木着脸,“你好。”
两人沉默片刻,徐元夕看了看池镜,又看了看宋嘉先,也没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