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脸色也极为难看。「老师,难道你……你会离职,离开台北,跑到这乡下地方,为的就是要躲颜怀杰远远的,是吗?」
恬儿不答,一滴泪水却也落下。
「难怪颜怀杰他爸死都不肯说你在哪里,原来……原来你打从一开始,就想这麽做了,是吗?」唐隼枋越说越气愤,完全不能苟同恬儿的做法。「老师,你知道吗?怀杰他每天都想著你、念著你,每天都会问他父亲你究竟在哪里,但他爸爸就是从未透露半句!老师,你怎麽这麽残忍!当真要永远瞒著颜怀杰吗?」
「我是打算这麽做……」一串串泪珠如数落下,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麽隐瞒颜怀杰的,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唐隼枋,她只想将自己抛得远远的,或许时间久了,颜怀杰就会淡忘她,然後她也会淡忘颜怀杰,各自再另寻一片天空。
但既爱的深,又爱的苦,她相信时间可以让她忘掉这段不该发生的恋情……
「太过分了!」唐隼枋忿恨的叱责她,不敢置信她居然敢这麽做。「那既然说不见,为什麽又要让怀杰有希望?为什麽要让他一再的有所期望?你既然不会再去找他,为什麽当初就不要说清楚?然後一拍两散?」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现在你知道了,我就拜托你……不要让颜怀杰知道我的存在……唐隼枋,拜托,惟有这样,颜怀杰才能找到更好的女孩,我配不上他,我真的配不上他……」恬儿不里会唐隼枋的叱责,反而更加痛苦得将自己的内心话说出。
「老师,你这是何苦?你真的要如此残忍的将怀杰抛弃吗?」就连唐隼枋自己,也不由得怨恨起恬儿。
没有恬儿之後的日子,颜怀杰过著最失落、最寂寞、最无助、最难熬的时候,每天犹如像是针往颜怀杰身上扎那样痛苦,他从未看过这样的颜怀杰,却也只有恬儿才能使这样的颜怀杰显露出来。
「我别无选择,而这也是我的选择。」她眼底闪著痛苦,一字一字的说出。
「我还是无法接受,我无法认同!」像是背叛好友的感觉不是他唐隼枋的作风,他轻甩恬儿的手,不再与她多说什麽便进了房间。
是啊!唐隼枋是颜怀杰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挺他的好朋友,当初在礼堂的时候他也有挺身而出出来帮她说话,她是由衷的感谢他,却也让他开始讨厌了她。
恬儿怀著难过与痛苦,自顾往自己的房间进去,不论她擦掉多少泪水,眼眶仍不断的会流出新的泪水,她擦了满手都是水,像是止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一再的挤推著她充满椎心的痛苦。
抿著唇不发一语,唐隼枋蹙著眉头,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颜怀杰日想夜想的女人就在他隔壁房间,他既身为颜怀杰的好友,就不能对好友有所隐瞒!
但刚刚看老师哭的那麽凄惨,又说这样做是为颜怀杰好,虽然他是站在颜怀杰这一边,但他又觉得老师会下这种决定是需要多麽大的勇气啊!
他看得出来,老师也爱著颜怀杰,但那种爱却像是只能一辈子偷偷摸摸,但现在颜怀杰已经长大了,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为什麽老师还要这样残忍的对待颜怀杰呢?
而他这样残忍,不也等於是对自己残忍吗?
「可恶!」唐隼枋忿恨的坐倒在床上,完全找不出任何头绪可以帮到他们,虽然他是个外人,但好歹也是个看他们爱苗茁壮的外人。
他想著想著,伸手从包包内将手机搜出来,找到了熟悉的电话,直接拨了出去,电话那头响著,还未有人接起。
〔喂?〕低沉的嗓音沉稳的响起。
「怀杰,我是隼枋,你今天看国立t大的校园,看的如何啊?」他佯装轻松的语气,轻笑著。
〔不就这样吗?怎麽?你应该到你妈那里了吧?〕
「嗯,下午就到了。」他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了,你要不要来我这住个几天?」
〔去你那住?那里不是乡下吗?我去干嘛?〕颜怀杰声音表现的兴致缺缺,一点也不想去的感觉。
「就当作是放长假啊!考完试也需要放松吧?明天就坐车来吧?」唐隼枋感觉很急,连颜怀杰都听得出来,但却没多问什麽。
〔好吧、好吧!我先查个火车时刻表,明天就过去!诶!你要记得去接我哦!我可不想迷路在那荒郊野外!〕
「好、好、好!我一定去接你!」
唐隼枋将电话挂掉,满意的露出微笑,但他还不能让老师知道颜怀杰要来,所以他还必须要保持无法理解的样子,而他也不打算告诉颜怀杰老师就在他家,他要让他们两个人,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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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个天气大好的好晴天,恬儿和唐隼枋不约而同的从房间内出来,一碰上唐隼枋,恬儿垂下眼睑,不发一语,她不知道该不该跟他打招呼,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自己内心的痛苦,她知道,唐隼枋永远都无法理会她的心情。
就算她如此深爱著颜怀杰。
他一定觉得她是个完全背叛颜怀杰的女人!
「早啊!」唐隼枋默默的丢下这句话,并未多看她一眼。
他在内心忍住想笑的yù_wàng,故装面无表情,他现在要去车站接颜怀杰过来,今天是星期日,他还不打算这麽早曝光恬儿的行踪,若太早被发现,这样就太无趣了!
这两人的命运现在是掌握在他手上,他露出一丝坏心的笑容,踏著愉悦的步伐,告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