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像往常一样对她有问必答,只是眼光一直不离她,那眼神,深澈,缱绻,还有点她不太懂的复杂。

“,如果……”

“嗯?”

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虽然她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还是察觉了。顿了顿,还是没有追问。

临睡前,她吻吻,体贴地什么都不提,抱着她,一起入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陡然醒来,一摸,旁边空空的,壁灯橘黄幽暗,因为怕黑,一向熄灯睡着的自从跟她同床而眠就会在床边开一盏夜灯,以免她半夜醒来会害怕。

静坐了一小会,起身,走到外间。果不其然,孤坐在宽大沙发上,一手端着酒杯,却没有喝,只是寂寂地晃着。

听到声响,她望过来,见赤足踩在地毯上,脸上还带着睡意的惺忪,却有点担心看着她。

放下酒杯,朝她伸出手:“过来。”

走过去,爬上沙发,钻进她怀里圈住女人的腰。摸摸她的头发,“怎么醒了?”

蹭蹭她,“你怎么也醒了?”她从女人的怀里抬起头,“你有心事吗?”

手顿了顿,轻声道:“没什么事,你回去睡。”

内心微叹,瞟了一眼几上的酒瓶,还好,喝得不算多。果然还是不愿意跟她讲么?干脆滑下来枕着她的大腿,撒娇道:“你不睡我也不要进去,我要陪着你。”

一下一下慢慢地抚摸她的头,眸底勾着一点微亮,没有说话,那个女人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小,她不仅年轻漂亮,而且她还全身心依赖和仰慕你,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我了解你,re,你跟我一样,掌控欲强,不喜欢有事情脱开你的控制,你天生就是掠夺者,喜欢挑战。你坦白讲,如果没有,你难道不想吞并w集团?这世界弱肉强食,本来就再正常不过。”

“现在w集团已然不复当年,现在执掌那个,的上门女婿根本不配,她女儿一个绣花枕头,所以要等小公主长大?就算我们不出手,其他股东早就想要这块肥肉。”

的手慢慢地揉一揉的发丝,她金色的发如同水一样地流淌在她掌中。

“我今天见了小,她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学生,可能会是个知识分子,或者是个跳舞的艺术家,根本不适合在商场里的打拼。就算她勉强接任了,你觉得w那些老员工会信服?你觉得能胜任?”

这个人就是这样,威逼利诱,巧舌如簧,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的目光暗了暗,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地抚着的头发。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她好不容易考进哈佛,面试时考官都对她很满意,就等入学了。过几天却通知她这届招生已满,她不服气,多方奔波打听。知道内情的人不忍心,告诉她,只因另外一个跟她竞争名单学生是某位校董的友人之子,所以她就只好“落选”了。

她不甘心,极不甘心,却毫无法子,当时只有两条出路,要不然申请别的学校,要不然再考一次。正当她犹豫的时候,k出现了,给了她选择。

她接受k的资助,甚至她的人脉,进入了她公司实习,慢慢历练,掌握自己的资源,很快就在华尔街崭露头角。

然而,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现在她的代价很可能就是……

失去现在在她怀中的。

“……”柔柔的开口,“我跟你说一件事好不好?”

眸子略动,低头看她。

说:“我上大学前是一个人去旅游,到了俄亥俄州那边,一不小心,手机和钱包都被偷了,人生地不熟,只好在街上流浪。”

眉心微皱,冲她笑笑,继续道:“当时没办法,想着在那边打工先攒点钱,可是,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人愿意给我工作。”

“后来呢?”顿了顿,才问道。

手去握她的,“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间舞蹈室,白天我帮助老板教小朋友跳芭蕾舞,晚上就睡在舞蹈室。”

“为什么没打电话给家里?”眸底压了一丝心疼。

“想打的,只不过……”话音沉了下去,那时已经去世,父母对她不管不问,她从小开始撒娇,遇事拿起电话竟然对亲生父母开不了口。

了然,安慰地抚了抚她。

蹭蹭她的手,接着说道:“白天还好,晚上还挺害怕,刚开始那几晚外面有点声响我就惊醒,有天我上街捡了根别人废弃的棒球,每天晚上抱着它睡……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

lef的手指,眼神温柔地望着她,“我从来没跟别人讲过这事,我想跟你说,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那么脆弱。”

她起身搂抱住,“我是比你小很多,这个我没办法改变,可我也没弱小到一点点事情都不能跟你分担。”

并没有再说下去,点到为止,已经说出心意。

视线微垂,眸底散开一点暗霭,似有点震动,她手放在的背,顿了顿,把她往怀里扣近些。半响,她才幽幽道,“我……我刚才做了个不好的梦。”

看着她,眼神关怀。

胸口略略起伏,慢慢道:“是我七岁时,还在孤儿院的时候。”

说到这里,她就不再往下说了。对她来说,已属不易。

一阵心疼,搂紧她脖子。神情略松,摸住的头,视线却落在别处,唇瓣勾起,“很多年了。”

她也没说什么事,可是嗓音透露出来的寂廖让眼眶都红了。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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