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姑娘,肤白貌美,可不知为何这些个月却张满了痈疽,这以后,她还怎么活啊,这红淮楼,恐怕也难以维持。
听这些对一个大夫来说并没有太大用处,俞方便询问了薏苡姑娘的房间,秦慧带着他们去了。薏苡一直躺在床上,但是并未入睡,知道有人进来后,她坐了起来,听说是姐姐又让了大夫进来,她也没好拒绝,但是他们进来时,自己把面纱蒙上了。
俞方见此状,这可没法诊断啊,便让姜寻涵一旁等着。
俞方叫她伸出双手,脉诊,一边诊断一边思索着,脉沉、弱、细,秦姑娘的回答也很细弱,就差看舌头了,姑娘,舌头可否让我看看,薏苡犹豫了一下,将面纱从下揭开,吐出来舌头,白,腻,齿痕重。
薏苡姑娘,别的大夫开的药方可有?
这药方倒是没有,还剩下几贴汤药料。
都拿来吧。
打开这药包,俞方粗略看了下有浙贝母、柴胡、夏枯草、金银花......无一不是至寒之物。
请问姑娘,这药下去之后,是否前几日消炎许多,可过几日越发生长了?
是啊!
俞方又继续问了问薏苡姑娘茶饮、饮食、情志、起居。就生活习性这几点倒未有什么差错,可薏苡说自己常年喝薏仁水,这样可以美白并保持身体纤细。
好了,这样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你这痈疽应是寒邪所致,我还猜测你脸上长在深处的居多,溃烂皮表的居少。”
这听俞大夫一说,薏苡便摘下了自己面纱,让俞大夫瞧个究竟,不出所料。这姑娘看上去确实是毁了容,并且比预计的严重。薏苡姑娘,你这薏仁水以后不能喝了,它确实如你所说,美白,可让自己苗条,但它毕竟是凉性之物,还有薏苡姑娘自身规律来得一般都比较推迟且伴有腹痛吧。
薏苡听得入神,以往大夫开药都是看了一眼直接拿药让回去吃,也不会讲什么缘由,不知为何,她自己内心有一种此次定是遇到救星,一心急就跪了下去,俞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不然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瞒您说,在出事之前,我都打算做完这阵子要和恋人相伴相随,一起远去,可不料......。
俞方见此状,连忙让她起身,身为医者,怎么能让病人行如此大礼呢,今日便留一方子,你可照着抓药。
附子、党参、白术、干姜、甘草、茯苓、红枣各三两。这方子就算是齐了,再过个半月,可再来一次。
雍仕嘉至那以后就没见过人影,薏苡心也已死,专心治病,这几天红淮楼便没有了陶钟舞,人气似乎也没那么高涨。全当是休养生息。
十月怀胎、十一月都还未临盆,这条消息传遍了寿丘城,不是事有多蹊跷才众所周知,这怀孕之人因是青阳之妻,阮慧芸。按理说,一城之主的夫人喜事,倒也没必要大肆宣传,这找接生婆的消息从官员宣传至百姓,人们都知道这件事,就是没人敢前去接生。
个怀孕十一个月的孩子还未出生?这还不玄乎,胎儿都在肚子里长大了,那还能出的来吗?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僦大夫在寿丘的名气也越来越大,虽然住在偏远的城外,可进城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自打张府那事儿一处,就算是彻底成名一方。僦大夫不知,张温正是轩辕的左右,看着君主一筹莫展,自己便推荐了僦大夫。
这轩辕一听,能有此等神人,速速请来。
这样算是钦定了,不过僦悸渤始终是个男大夫,这找接生娘子的事儿,那得怎么办。就算是冲着僦悸渤大夫的名气,这城内接生的接生者仍然不敢前来。这事儿要成不了,僦大夫在这,唯恐待不下去。
这还没几天,君主的夫人就要生了,“俞方,这次你就跟我去吧,是时候了。”俞方应了声,不是每次都得去吗?师傅说话这么奇怪。收拾好药物,,针线、刀等器具便一同上路了。
这宫殿里面除了姬夫人房间都静的出奇,大家似乎都在听一个结果,君主之子,上下一心。青阳故作镇静地在一旁听着,还叫上了大臣们商讨國事,陆敕、张温、财政史等都在,表面上在谈论纺织对百姓生活的影响问题。内心却一直忐忑,自己的病情没有好转,这孩子定不要出什么事儿啊。
威风凛凛,这宫殿里好久没有感受到风的存在了。僦悸渤和俞方进了来,彦毅就放下了大臣一心赶往想见。僦大夫,这接生娘子呢?
君主莫怪,我身边就只有一小药工,并未有什么接生娘子,阮夫人定是羞于女儿之身才不敢见男子。
“那可怎么办,她现在都快生了。”
“救人要紧,可有女子着装,我这孩子面目清秀,这装扮进去定是没有破绽。”
姬青阳犹豫不得,便带他们到女子更衣处去了。俞方一听自己还得换上女装,心里百般个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救人要紧!救人要紧!行医者的这点道理,医者自明。
这产房外几人焦急难耐,就算是大夫僦悸渤也只能在外观望,接生孩子这事儿只能交给俞方。里面的人只是吩咐做些热水,一边清理一边给姬夫人一些糖水喝,避免在这途中丧失体力。
俞方进了女子换衣处,刚好里面有服侍的丫鬟,见了俞方甚是欣喜,这可真是俊俏的公子啊。一边还想帮着他换衣服,俞方说了自己来,便让她们先出去了。
一袭粉衣,虽尚未带妆,却已有女儿韵味。柔性气质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