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修喝醉了酒凶巴巴的推搡顾敏,然而自己却没办法帮助妈妈。试着向家人提出学防身术,蒋桂兰想也不想一口否决,训她说哪有正经的大家小姐去学拳脚的,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接触这个。

“感兴趣!”

好歹在拓跋娇沉郁的小脸上见到了渴望与期待,拓跋妍哪有不依她的,更何况拓跋妍自己也有让妹妹学些功夫傍身的想法,两人就约好了先开始练习站桩,等学校放了寒假,再系统详细的学习招式。

很快进了家属院,拓跋妍当先停下电动车,拿钥匙开储藏室的门,两辆电动车都推进去充电。

拓跋娇把鼓鼓的面包袋子,站在一边等拓跋妍锁好门上楼。

拓跋妍对于长姐这一身份还是很郑重对待的,只要是和拓跋娇在一起,她必定把所有的事都拦在自己身上,甚至可以说很享受这种肩上扛着担子、有个可爱妹妹可以照顾的感觉。

当先开了家门,拓跋妍让拓跋娇先进屋:“我回来了。”

屋子里暖暖的,客厅开了一盏落地灯,顾敏从卧室里探出头:“乔姐做了粥,我闷在锅里了,你俩自己拿碗盛粥喝吧。”

拓跋妍换了鞋子跑到卧室房门前看她俩在干什么,乔春宜戴着副很搞笑的黑框眼镜,闷头啃会计书,顾敏则在笨拙的打毛线,已经织出大概三十多公分长的一截了,看样子是想织围巾。

拓跋妍偷偷笑了两声,顾姨的围巾打的好丑。

顾敏立刻发现拓跋妍在笑她,脸一红,咳嗽两声:“我这是试手。”

拓跋妍点头:“嗯嗯,试手。”然后嘻嘻嘻走开。

顾敏:这熊孩子!

拓跋娇没有喝粥,率先回她和拓跋妍的卧室。现在她们不用再挤一张床了,拓跋妍从市场上花了几十块钱买了张行军床,屋子从中间扯开一张布帘子隔成两半,拓跋妍睡行军床那一半,拓跋娇睡另一边。

放下,打开自己床头的小灯,坐着发了会儿呆。

拓拔娇晚饭在学校基本没吃。

返校这几天她成了裕城六中的话题人物。

这样说似乎并不精准,因为拓拔娇本来就是校花级别的美女,家境好,气质佳,连跳两级也能迅速稳定在全校前十,又参加了那个歌手选秀的节目,可以说小有名气,这样的女孩子在学校必定是耀眼夺目的。

但是因为顾敏和拓拔修离婚的事情,选择跟着妈妈走的拓拔娇瞬间失去了富家小姐身份的加持。学校里疯传着流言猜测,比如顾敏为何选择净身出户,从前千娇百宠的拓拔家大小姐执意与母亲在一起,甚至于恶意揣测拓拔娇和拓跋修之间血缘关系的属实。

拓拔娇的歌手事业也随着拓拔修撤手遇冷,昔日无比亲切的经纪人姐姐说她年纪还小,应当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云云,又扯了一些国家对于未成年艺人的强制规定搪塞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全不见从前的关怀备至。

虽然她说的都是实话,可拓拔娇哪里听不出她语气里的疏冷。

唯独黎观婷对她还是一如往常,甚至更加照顾。拓拔娇被昔日结怨的女同学指点当笑话看,说她是落毛的凤凰比鸡还不如,黎观婷上去就抽了那女孩一巴掌,让她不会说人话就闭上那张贱嘴,否则见一次就抽她一次。

最后闹到教导主任都被惊动,双方都叫来了家长。

对拓拔娇向来温柔和善的黎观婷的母亲仿佛变了个人,当着老师的面直接对拓拔娇说:“早就看你不安分,我家婷婷为你惹了多少是非?你要是真的把婷婷当朋友看,以后就离她远点。”

拓拔娇何时受过这样直白的羞辱,从那之后开始主动避开黎观婷。

黎观婷心急如焚,她什么招数都使过了,拓拔娇就是一门心思躲着她,后来黎观婷才打听到,原来她妈妈对拓拔娇说了刻薄话。

而拓拔娇不知道的是,黎观婷到回家和母亲大吵一架,黎母觉得女儿简直中了邪了,为一个没什么价值的外人跟自己大吵大闹,当下和黎父决定送黎观婷离开裕川,隔离两人,或许黎观婷交了别的朋友就能忘了这个拓拔娇。

正好,黎观婷的大伯早年移民美国,是再好不过的托付人选。

这件事没有瞒着黎观婷,黎父直接跟女儿摊牌,要她老老实实的出国去继续学业,否则他有的是办法让拓拔娇不好受。

黎观婷终于意识到,自己目前根本无能为力和父母作对。

她怕父亲真的下手对付拓拔娇。

拓拔娇呆坐了片刻,鬼使神差里把那袋贵家面包拿出来。

印着精致花纹的塑胶袋里装着六只不同口味的水果夹馅小面包,拓拔娇小心的拆开袋子,取出一只菠萝馅的面包咬了一口。

还是熟悉的味道,拓拔娇机械嚼着面包,奶香味十足地面包里裹着甜蜜清爽的菠萝馅,从前再不开心,吃一只面包心情就会变好,可为什么现在嘴里还是说不出的苦涩呢?

拓拔娇伸手摸了摸脸颊,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哭了,眼泪顺脸颊流到嘴角,难怪甜甜的面包吃进嘴里会觉得咸。

说好了不再哭的……

她把面包叼在嘴里,伸手想把面包袋子的口子扎好,却突然瞟见烤的金黄的面包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拓拔娇一下下把叼着的面包全部吃进嘴里,脸蛋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一样努力嚼,手上动作未停,从面包袋最底下搜出一支用塑料封口袋包起来的笔。

这支笔的个头不大,小巧玲珑的的一只,帽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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