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搭在这少年脖子上威吓他的。
“你叫华儿?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崔诔桑对这个心智不全的少年意外的宽容,由着他拉扯自己的手,就当他是三岁小孩。
“娘让华儿在这里等她,华儿就在这里等她。”叫华儿的少年看着桌上的酒菜,咬着手指若有所思。
小孩子的想法最好猜了!
崔诔桑对华儿一笑,让出空来给华儿坐在身边,添置副碗筷便夹菜给他吃。
吃到一半,一个妇人神色匆忙的从崔诔桑身边拉走华儿,先是给华儿一巴掌,厉声道:“不是让你在那桌等着娘吗?”
华儿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自己的确是在等着娘啊!只不过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姐姐…
“娘!那个姐姐好看,华儿想娶姐姐。”华儿用手指了指崔诔桑,崔诔桑礼貌的对妇人点头一笑。
那妇人扫了一眼崔诔桑一行人,神情怪异的拖这华儿坐着离他们很远的位置上。
“什么人呢这是!帮她看儿子也不道声谢!”铜剑愤愤。
“得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想的快意恩仇啊!人家见我们手上拿着家伙的,敢上前搭话的才是别有用心要注意的!”金剑没好气劝这个没事儿喜欢闹腾的祖宗。
崔诔桑没有说什么,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过酒。
“华儿,他们没逼你吃什么?”妇人拉过华儿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没事才放下心来。
“姐姐见华儿饿了,给华儿吃了饭、还有华儿爱吃的红烧肉。”华儿泪眼汪汪的,很是委屈。“华儿等娘等饿了,娘还打华儿。”
那妇人也是一时心急,现在看自己儿子一脸委屈,满是心疼,替儿子揉着脸,柔声道:“华儿乖。以后外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华儿记住了,可是姐姐不是外人,姐姐是华儿的媳妇儿。”
他们娘俩桌上摆满了华儿爱吃的菜色,华儿吃的狼吞虎咽,嘴上都是油光。
妇人宠溺拿出丝锻锦帕替他擦着嘴角。
崔诔桑瞥见了,心中暗道不妙,普通人家那会拿着名贵丝锻当帕子!
随着她的质疑,身体渐觉乏力,眼前一阵目眩,趴到在饭桌上,只是意识犹在。
与此同时,整个酒家里的客人都横七倒八的与崔诔桑状况无异。
而那妇人和华儿却安然无恙。
那妇人牵着华儿来到崔诔桑那一桌,笑的诡异,“你们要谢谢华儿,要不是他,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娘,姐姐他们怎么了。”华儿上前推了推崔诔桑,试图叫醒她。
“这个姐姐没事,她睡着了,等她醒了就是华儿的新娘子了。”
华儿听了拍手叫好,就差没有跳个舞表示自己的高兴。
妇人瞥了一眼其余四人,知道他们有意识,对他们道,“你们小姐我带走了,人是我杜莲带走的,有胆你们就追上来。到时候我便不会在放你们一条生路。”
杜莲杜莲
好一个杜莲,一个人用一根毒针血洗黄河镖局四十二口人的杜莲。
十三凶徒的杜莲。
这下倒好,自己没有找上门去,却被人家给擒住了。
崔诔桑现在的感觉像打了麻药,手脚没有了知觉,可意识还在,舌头也麻痹着不能说话,用尽力气只得将眼皮抬起一点。
“你最好别动其他小心思。”杜莲驭着马车,断了崔诔桑想要逃跑的念头。
这麻药真是药力十足!
崔诔桑的脑回路较之常人总是与众不同的,赞叹了一番麻药厉害之后,又在想自己没发出异动,为何杜莲要威吓我?
想是知道自己有着意识,才如此的罢!崔诔桑对于杜莲的自己找上门来,倒是三分惊喜三分意外,四分求之不得。这到省了她四处打听其余恶人的消息。
不过估摸着这麻药也够四大剑童一动不动的在鲜有人迹的酒家里趴个三天三夜。是她的错,该谨慎些的。
不过按照崔诔桑的脾气秉性来,在此自责一会儿,并不打算会改过。
崔诔桑装睡蒙混过去,功是运不起,但麻药在她身上作用只有常人的一半效用,不然怎么对的起她小时候常泡的毒浴缸。
待麻药缓过,杜莲也没怎么为难她,吃饭喝水、如厕样样没有为难她,只因一段对话。
“你可知我是谁?”杜莲抚着枕在她腿上熟睡过去的华儿,动作温柔细腻,对着崔诔桑却言语冰冷。
崔诔桑有甚至怀疑杜莲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一个寻常孩子的母亲。
可杜莲还是杜莲,不会因为她是个孩子的母亲身上背负的人命和血债就因此减少。
这些债要还,她必须还。
“不知。我只知是你掳走我,想要我嫁与你儿子。只要我乖乖听命于你,你不会伤我性命。”崔诔桑假装露出害怕之色,倚在马车一角小声说道。
杜莲笑了,只夸了一句崔诔桑聪明,便闭眼歇息。
之后半月有余,崔诔桑也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的她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有些恶臭发出,只是杜莲并无嫌她之意,一味赶路,终于在今日,到了一个寒冷异常的之地。
崔诔桑刚被拽下马车,就被一针扎的身子软瘫,仍人摆布。
算算日子,已是入春,这地方冷的如寒冬腊月。细嗅风中似有腊梅的香气,怪哉!怪哉!
咚!
崔诔桑毫无痛觉的被人扔在地板上,没有痛觉却觉着地板传来渗人的凉意。
“杜莲你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