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有了原先的那么紧张。她垂下眼睑,轻声道:“只是微臣没有注意罢了。”
“多大人了,这种事情还能不注意?况且你也算半个大夫。”凤非昔声音虽然冷漠,但是实际上也是掩不住的关心。
际古桦听罢伸手微微拉住凤非昔的衣角,轻轻扯着,像是撒娇一般,“微臣知错了,陛下别生气了。”
凤非昔生气的可不是这件事情,她冷哼一声,“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际古桦点着头,然后看着凤非昔,眼睛里似有水波荡漾,再加上苍白的脸色,看着楚楚可怜,令人心生不忍。她本是躺着的,此时欲想坐起来。凤非昔见着便也有些不忍心,便伸手扶她。
谁知才搂住际古桦的肩膀,凤非昔就直接被际古桦给抱住了。际古桦把脸埋在她肩窝处,敏锐的察觉了陌生的味道。
这味道并不像女子的馨香那般迷醉,更像是男子的清雅。再加上凤非昔刚从梧侍君的栖源宫中出来,际古桦就知道这是梧侍君的味道。
这样一想,际古桦微红了眼眶。她没忍住越搂越紧,下意识的就把话给说出口了,“陛下,您再也不要去梧侍君那里了好不好?”
凤非昔闻着她的味道,心里也有些发软。同样是被搂,梧侍君搂着之时凤非昔只感觉愧疚和头疼,而际古桦的话,却是满足和迷恋,两者井然不同。
凤非昔叹息一声,“你就没什么要对孤说的吗?”
“有。”际古桦提起这事便松开了手,她捧着凤非昔的脸,神色满是认真。
“陛下为何生微臣的气,微臣想了又想,只有一件事尚未对陛下说明,所以陛下大概就是因为此事而生微臣的气吧?”
凤非昔回看着她,她的眼神很是清澈,没有丝毫愧疚和困扰。凤非昔已经意识到了她要说什么,原本浮躁不已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了下来。“你说。”
“在杰王谋逆的那天晚上,微臣去见了安王,陛下想来已经知道了吧?”际古桦轻声问道。
“嗯。”凤非昔并不否认。
“微臣虽不知陛下是如何得知此事,但是此事微臣问心无愧。”际古桦语气十分的坚定,“微臣之所以没有告诉陛下,只是因为突然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罢了。”
“那么回宫后呢?为什么不说?”凤非昔问道。
“陛下本就为杰王之事烦心,微臣又怎舍得再打扰陛下?只想过几日再与陛下说,谁知陛下一直不见微臣。”际古桦恍若叹息一声,“若不是突然想起,微臣恐怕还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凤非昔轻哼了一声,但是显然没有了原先的怒气,“那你告诉孤,为何三更半夜单独去见他?”
“此事还要从青龙国来人说起……”际古桦便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想法都说了一遍,凤非昔越听越是生气,“很好,好一个安王!”
她又看向际古桦,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你也是胆大妄为,竟敢单独赴约,若是他再多几个人手在,孤看你怎么办?!”凤非昔越想越生气,“安王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对你下手,孤本想过了这段多事之秋再做打算,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陛下打算怎么做?”际古桦虽然被捏鼻子,但是心情反而变好了。
“他不是一直在收拢朝中大臣吗?孤就断他双臂,杰王谋逆一事想来他早有准备,更有可能那三国之人就是为此而来。”凤非昔很快就整理出了思路,“只是现在没有证据,孤也不好下手,便从他身边人下手罢了,若是他露出破绽,那就最好不过。”
际古桦有些担忧的看向凤非昔,“所以安王的目的是……”
凤非昔轻笑一声,笑容略带嘲讽,“孤说过,他们的目的无非王位和天窥。凤觅夜能说动三国之人,那么自然是有筹码,那筹码就是天窥。而他自身的目的就很明显了,不外乎孤的王位罢了。”
际古桦也能知道只有这个可能,然而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担忧。凤非昔只有两个哥哥,其中一个已经因谋逆而谢罪,而另一个,却还在谋逆途中。
际古桦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凤非昔朝她笑了笑,“孤早就知道他心术不正了,以前他还比较收敛,孤以为他就此罢手了。没想到反而是孤纵容了他。”
“若是不行,陛下不如想个法子把他调离王城?”
“正有此意,他不是想夺孤的王位吗?孤就让他再也没有这个希望。”凤非昔眯起了眼睛,她说完这些话后反握住际古桦的手,“且不说安王,际大人,你也是好胆啊,明知他对你有所企图,你还敢单独赴约?嗯?”
际古桦见凤非昔还要追究,忍不住愁眉苦脸的道:“一来此时是青龙国人派使的,我不好与他们翻脸,二来微臣也实在是想知道安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这些都不是你以身犯险的理由。”凤非昔又是轻哼一声,“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际古桦心中发软,伸手搂住凤非昔的脖子,软化了语气,就像是说着甜言蜜语一般,“我也是有所准备才会赴约,陛下别生气了嘛。”
说着她便凑上前,鼻尖亲昵的触碰着她的鼻尖。她们因鼻尖的触碰开始这段感情,故这个举动是她们平日里亲昵最爱做的举动。
凤非昔被她这样一弄,心中的怒气就大消了,她伸手搂住际古桦的腰肢,“下次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不可再单独约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