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促我们来不及吃早餐,匆匆出门的时候我想到海鲜大餐,“那些海鲜都吃了了?”
“嗯。”
我就有点可惜,“完全不记得什么滋味了。”
她白了我一眼,摸了摸我还有点胀的肚皮,淡淡回道,“都在肚子里了。”
“等发了工资再吃一顿吧。”我说。
她没有反对,先我两步走到路边招手打车。
能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落。
我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在颈后轻轻落下一吻:“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她身形颓了一瞬,“是你不愿记起来。”
我无言以对。
喝断片这种事或真或假谁又知道。
想到喝醉酒的自己极有可能有暴力倾向,我自己也是冷汗津津。
那件事后来我们都没再提,也是事后很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没有问我那天突然离开没有等她是干什么去了,或者说是在我耍酒疯的那晚就已经都说完了?
我不敢细想。
这天老妈打来电话,要我回家一趟,说要和我谈谈,自上次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一年没回家了。
她是消气还是更生气?
我有些犹豫,老妈语气无奈,“我是你妈,你一定要和我这么生分么,我还会害你么?”
我无力拒绝,遂答应下来。
回到家,老妈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开了门后就在桌前坐下来示意我过去,“还没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不用了,怕到时候就没食欲了。”我的回答有些扫兴。
老妈神色有些不悦,但没反对,起身走到沙发重新坐下,“过来坐,咱娘俩好好聊聊。”
我走过去坐下。
气氛尴尬了两秒,她开口问道,“你和付郁最近怎么样啊。”
“挺好的。”
“你们的事她家里知道么。”
“知道。”
“怎么说?”
“他们同意。”
“同意?”老妈有些不敢相信,“就没说别的什么?”
“签了个爱情协议,表示他们旁观,不予参与。”我回。
“爱情协议?那是什么东西,”老妈只觉得好笑,“感情这种东西能用协议制约么,领了结婚证的最后还能离婚呢,一纸协议能有什么法律效率。”
我思忖了一下回答,“确实没什么法律效力,我和付郁的事情法律管不了。”
“法律管不了,那我也管不了了是么?”她就拐回正题。
我有点郁闷,“不过是同性,有什么大不了的,妈你用得着这么坚决么。”
“我态度坚决么?我态度坚决也没有你态度坚决啊,”老妈拿话堵我,“就因为我不同意你们俩的事,你就在外面一年不回家,我是你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可不是希望你走上歪路的,你和付郁都是女孩子,同性间的感情好我不说什么,但这不代表你们一定要是那种关系啊,你们以后分别都要各自成家结婚,现在你们要是这种关系,以后分开了就不能再见了,不然多尴尬啊。”
“那就不要分开啊。”我不以为意。
老妈无奈状,“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你为什么非要往这条路上走呢,旁人要是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你要他们怎么看我们?唾沫星子淹死人啊。”
“我们怎么过和外人有什么关系,吃他们家大米还是喝他们的水花他们的钱了,管他们做什么。”
“小颂啊,你还年轻,不懂得人心险恶,人言可畏,你不能小瞧舆论的力量,舆论会煽动人的思想,会抹黑别人对你的印象的,这样你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啊,都没有立足的地方,谁会希望被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啊……”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用他们喜欢,只要我和付郁两人好好的就行了。”我不在意。
“你想法太天真了,”老妈又说,“我有时也会上网,你不要被网络上那些人的言论给忽悠了,在网上他们通情达理,义愤填膺,但放在现实中,如果他们知道身边有一对同性恋也会不自觉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待,说是支持赞同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特殊,这种特殊你懂么,就像那些残疾人一样,他们是身体有残疾,在网上你可能看到不少关于关爱残疾人帮助残疾人的言论,好像很暖心似的,可是日常生活中你有听到谁帮残疾人说话了么?人心冷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他们看待同性恋这种小众人群也是和看残疾人的眼光差不多,他们会觉得你们也是残疾的,是心理残疾,和那些残疾人半斤八两……那些个什么腐女的,支持男男的,不也是看到俩男的在一起就只会满脑子yy净想些没用的么,步入社会你就会明白,有些时候为了生存,总要做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例如隐藏自己喜欢同性的事实,甚至会迫于压力和异性结婚,生子,到最后也就那么回事了,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又何必一定要趟这趟浑水呢?”
“妈,”我握住她的手,认真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要想自己生活好,就要有取舍,不能一味的被外界干扰,所谓的为了生存而服从世俗过完普通庸碌的一生,自己的生活没有一点真心的乐趣……或者遇到付郁之前我会这样生活,但生命没有假设如果,我遇到了付郁,我们的心态是一样的,选择也是一样的,我们在一起也感到快乐,这还不够么,为什么要为了生存而把这点快乐丢弃呢,人生在世能遇到几个真心爱的人,没有这一个,或者会遇到下一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