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时上时下。她轻嗅污浊的空气,眼睛立即压成一条缝。

她并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带人冲进去。因为兰斯不仅给沃伦下了药,还给自己也下了。

一些看戏的贵族被驱走了,剩下的人,基本是掌握着一定权力的帝国官员。她交叠起双腿,抿了一口茶,打破寂静:“帝国上层人员私生活作风不检点,你们怎么看?”

她看过。”

坐在她右手边第一个人假笑几声,瞅着她的眼色,话留三分地:“这传出去自然对我们帝国高层的形象不好,但是也不至于犯罪,当然,大将军的情况比较特殊,应当另加定夺。”

“呵”舒宁不给面子的冷笑出声。好在她也不是正想要询问这些已经过惯荣华富贵的政客。

她站起身,大步流星,离开了沉闷的舞厅。

沃伦脑袋昏沉,某处传来酸痛无力之感,并且他感觉整个身体灌上了铅水一样,无比沉重。粘腻的气味就像夏天枯草堆在一起时,腐烂的熏臭味,但仔细一闻,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麝香浮动。

蚕丝质地的被子从青紫色痕迹上的手臂上滑落,他震惊的看着这一切。转眼间,他就从大厅上,来到了床上不说,谁能告诉他,为何他最好的朋友兼得力的助手——兰斯也在同一张床上,两人还光着身子!?

沃伦从床上跳下,慌乱的捡起衣服往身上套。兰斯慢悠悠的睁开眼,他做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怎么回事?”

沃伦匆忙穿好后,严肃的看着他。兰斯迷茫的回想,却同样的不解的说:“我也不知道,一醒来就……”沃伦星目眯起,在他脑海中,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兰斯不动声色观察他的脸色,到了一定的点时,他友善提醒道:“好像是将军的助手本森过来敬酒,你喝几杯后,说头晕,我就送你去休息室休息,然后……”

他似苦恼的低头沉思:“然后……之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窗外的阴风划过玻璃,尖锐刺耳的刮擦声被隔绝在外,但一角的窗帘还是被风刮了起来,翻飞在房间内。

沃伦紧盯着哪一角的窗帘,他紧闭着唇瓣,不发一言。若近距离观察,便可发现他的身体紧绷着,黑影中挺拔的身线有些颤动。

“她是吗?”

阴寒的声音让兰斯打了个喷嚏,但他还是尽职扮演着一个受害者,赞同的点头:“殿下这次来者不善,想必……”

经他一提醒,沃伦猛然侧身看过去,外边明亮的灯光拥挤成一条线,争先恐后的占领了门口一处的黑暗。

已经有人来过了。他心里对自己说。

他维持步态的平稳,较之往常,缓慢的走了过去。他拉开虚掩的门,刺眼的光芒笼罩在他周身。

门外站着两个身穿军装的士兵。两人向他敬礼后,语气刻板:“秉将军的命令,大将军醒后,由我等护送您前去议会。”

沃伦与他们对峙着,他们却丝毫不惧,兰斯适时走出来,说:“去看看也好。”沃伦眼神冰冷,与舒宁如出一辙的眸子里,暗含杀机。

已是午夜时分,但会议楼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负责巡逻的队伍比平常更加整齐,严肃以待。

肃穆庄严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沃伦站在门前,忽然有些胆怯了。

有点权势和头脑的人都知道,要想在帝国权力体系中顺利活下来,除了要有聪明的头脑外,更重要的是,别去招惹一直处在极寒星宿,掌管军事基地的舒宁。

从某种意义来说,加速了兽人一族统一的舒宁,比沃伦这尊易怒的狮子猛兽还要可怕,民心即是力量啊!更重要的是,舒宁手上的生命已经不止外族人了,若不是沃伦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想必如今的沃伦也早已死于她手下。

他伸出手,握住冰凉的门柄。

“沃伦?”兰斯疑惑的叫了他一声。沃伦收回心绪,拉下门柄,出现在了议员面前。

在一张长而宽的桌子里边,舒宁穿着白色的军式长衬衫,双手十指相扣,顶在下颚处。一双丹凤眼,淡淡的看着他。

情景就如同几个星期前,他和几年未见的她初次见面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注定要自相残杀。

他敛下神色,薄唇掀起微小的弧度:“大半夜,将军好兴致。”舒宁扬起下巴,立即有人在她正对面添了一张椅子。

她放平手,食指轻点桌面,空中弹出一张电子屏幕。屏幕上影着几张图片,分别是江晴和其他几个男人的亲密照。

沃伦脸色未变,淡定自如,但舒宁还是捕捉到了他眼角怪异的抽搐。她笑得更加肆意,冷和热的气质交缠,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舒宁并不漂亮,但是她浑然天成的威压,没有人能学的来,相比之下,江晴刻意的扮演,跟真货比起来,简直逊爆了。

舒宁:“这人是谁,各位都认识吗?”

两列衣装整齐的议员纷纷点头。

“那我也不多废话,”她手一划,沃伦和兰斯的照片赫然出现,“今天请诸位深夜聚集,便是讨论关于是否罢免沃伦大将军的职务,以及兰斯少将。”

“丑话说在前头,作风有问题的领导人,可不能当我族核心领导人。”她伸手一推,椅子远离了桌子。

兰斯不慌不忙的反驳:“根据宪法规定,将军您可没有在议会提出议论的权力。”

舒宁仰头,没有作答。

宿主的确不喜管理,所以在宪法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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