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主子交代的事情,他们贯彻执行下去,最后要是出了麻烦,卢明远最后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毕竟天大的事还有高个子顶着。
王冲的出现无疑落了下乘,连带着门口两壮汉在卢明远的呵斥下,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
从头到尾虽然王冲一句话没说,但作为下人的他们却不得不揣摩,最后无奈,两壮汉一咬牙,就将卢明远和陈小天放了进去。
步入大厅,陈小天就发现里面一片富丽堂皇,一盏盏莲花灯,诗牌走亮,将屋子映的亮如白昼,七彩缤纷......
非但灯火一片辉煌火树,就连堂内摆设的画卷、瓷器都沿袭了灯火的特点,尽享奢华。站在堂前望去,就好像看到星河注入凡间,化作万千珍宝,星星点缀,遍地生辉。
更让人神迷目眩的是还是里面的姑娘,在厅堂不时的来回穿梭,传送珍馐,有歌姬唱曲,如仙乐一般,还有身姿窈窕的舞女翩翩起舞,她们穿着火红的衣裙,头插各种银簪、玉簪,转动间珠光四溢,就在陈小天刚进门的时候,几乎将眼睛都映花了。
看着她们身姿优雅的举手投足,看到她们银铃兮的俏脸,听到环佩叮当碰响之声,天宫的瑶池仙境,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陈小天在门口驻足,都要看呆了,良久,才长吐了口气稳了下心神,却见卢大公子看的流了口水,赞道:“真是人间仙境啊!”
陈小天却微微皱眉,才要开口,就听楼上一声笑道:“明远兄,你可真是好雅兴啊!”
陈小天抬头一看,却见廊前一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面容极为清秀,似笑非笑的朝这边看来。
“遗爱兄,你也来了。”卢明远皮笑肉不笑道,显然对之前买玉夺爱的事情还没有忘怀。
房遗爱热情的走了下来,和卢明远寒暄了一番,正要一同上去,却见卢明远突然回身一望,见陈小天还站在原地,不悦道:“你还站着干嘛?跟我一同上去。”
“大公子,这怎么行?”陈小天顿时头痛,连忙拒绝道:“古人云,业荒于嬉。”
他可没有上去找虐的爱好,瞧这大公子的架势,很用可能是怂了,让自己上去为他挡抢,倒时候自己被他卖了都不知道,本想再来两句两句子曰,却被卢明远胖嘟嘟的手不由分说的拉上前去。
房遗爱见状,投来了了同情的目光道:“还没请教兄弟大名?”
死之前还让自己留个姓名?
陈小天心中暗骂猫哭耗子假慈悲,真想当场来句‘老子名叫郭德纲’,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一本正经道:“在下不过一个下人,当不起房公子兄弟,我叫陈小天,你叫我小天便好。”
“原来是陈兄。”房遗爱抱拳,微笑道:“真是佩服佩服。”
陈小天心说我对自己也很佩服呢,怎么就这么时运不济,遇到个这么坑爹的大公子呢?不过戏要做足,还是强忍着笑道:“既然房兄这般抬爱,倒时候小弟要是要是惹人笑话,还请你帮衬帮衬。”
“这......”房遗爱一怔,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般顺着杆子往上爬,但还是心领神会道:“这个是理所应该的,陈兄放心好了。”
“那在下就在这,先谢过房兄了。”陈小天笑道。
他当然知道房遗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自然不会将他的承诺放在心上,本想坑坑这家伙,才要开口,三人便来到了二楼。
今日是王冲在自家春楼宴请太子李承乾,自然包下了全场,长安城很多公子哥都慕名前来,才刚上二楼,就见一片热闹,王冲的声音传了过来,“房兄,你可还欠着三杯酒呢,下去了这么久,可得再自罚三杯。”
陈小天见王冲上前,丝毫没有理会卢明远和他的意思,倒也显得自在,悄然的跟在卢大公子身后,见楼上坐的大多都不认识,只有有范儿的大叔和李承乾坐在上列。
房遗爱才要接过王冲的酒杯,就听一娇笑声道:“这不是卢大公子么?站着做什么?不坐下喝上几杯?”
陈小天心中暗颤,只感觉那声音温婉如水,听到耳中却如同铿锵般掷地有声,仙音不过如此罢了。
卢明远闻音更是双眼迷离,身子不受控制般的朝里望去,见到灯光下曼妙的身影,结巴道:“是......不是......好......”
酒桌前方一白色丝帘后方坐着一个女子,前方摆着一把素琴,身姿摇曳,如流水般梦幻。
卢明远的到来,让她顿了一下,接着琴声再起,如仙乐般动人。
陈小天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虽然没见到女子真容,但想必绝对不差,难怪能迷得卢明远七荤八素。
可他毕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不会被女人的一道声音就迷得五魂三道,见那女子没再说话,他立刻就稳住了思绪,只是眼睛却没再望那边看去。
卢明远倒向打了鸡血,抖出全身的锋芒,如同教徒般虔诚,要不是陈小天一把拉住,差点没冲过去跪舔。
王冲鄙视的朝卢明远望了一眼,得意的走到了秦月的帘前,拱手道:“秦月姑娘,今天再下宴请太子殿下,有些不该来的人扫了雅兴,还望见谅。”朝卢明远瞪了一眼,王冲脸色一沉道:“你们还看着干嘛,还不把卢大公子给我请出去?”
王冲的‘请’字咬的很重,生怕旁人听不出来他嘲讽的意思,让楼上的公子哥皆是一愣。
**裸的打脸!
卢明远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