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尸斑,你..你已经死了!”或许是一时慌了神,我竟然喊出了声,那老人家脸色一变,“死了,你说..你说我死了?”
“死了,我死了!”那老头儿好像魔障了似的,碎叨叨的念着那句话,脸色阴晴变换,忽然,他僵在了那!
“对,我死了,我真的死了...”
“死..我死了,他们都不肯接我走,死都不肯接我..”老头着了魔似的,一双眼睁的老大,眼瞅着,他那双眼珠子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五官,胳膊,浑身血肉,一层层的剥落,就跟掉墙皮似的,眨眼间的功夫,他整个人竟然碎成了一堆烂肉!
“啊..”我吓了惊叫了声,一转身,踉跄一步滚在地上,连滚带爬,我爬起来,疯了似的朝前逃!
鼠人,老头儿,他们不是人,都不是人,五楼..五楼到底是什么地方,这里还有人吗?
忽然刁钻的一声笑钻进我耳朵里,“嘿嘿嘿..没人,没人那我是什么,你敢说我不是人,敢说我不是人!”
刁钻诡异的一声笑,离我很近,好像就在前面的病房,刁钻的叫骂声回荡着,我有点蒙了,刚才..刚才我好像还没说出口,只是一闪的念头,他..他怎么会知道?
我扶着墙站了起来,透过窗户一望,我恍然愣住了!
屋里躺着一个人,一个...大蛆似的,冬瓜人!
什么是冬瓜人,简单的说..就是人彘,没手没脚,没胳膊没腿,整个就是光杆身子一颗头!
古代酷刑里,就有这么一套刑法,传自汉朝吕雉,当年她残杀戚夫人,把戚夫人手脚砍断,五官尽毁,封禁在酒坛子里,称之为人彘。
但他..恐怕还算不上人彘!
“嘿嘿..敢说我不是人,你敢说我不是人..你过来,嘿嘿..有胆子你过来,信不信,我让你两手两脚,照样打得你尿了血!嘿嘿..让你尿了血!”那冬瓜人嘶哑的笑着,舌头一伸..在嘴角儿上舔了舔,细眯着一丝眼神儿望着我,一瞬间,我感觉就像被一头残忍嗜血的狼盯上一般,凭空一股血淋淋的血腥味!
那冬瓜人嘿嘿的笑着,舔着嘴唇儿..恍然间,我感觉那冬瓜人就在我眼前,那嗜血的牙口眼瞅就要磕在了我脖子上,而我..一动不动,准确的说,我居然动不了了!
“叔叔,闭眼,别看着他的眼!”
忽然一声惊喝,我猛地闭上了眼,那声音..好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小红豆!
“小红豆,小红豆是你吗,小红豆?”我喊了声,声音回荡在楼道里,片刻,居然真的有了一声回应,“叔叔,是我,你快来啊,我好怕..我好想你!”
“小红豆,你别怕,我来了,告诉我你在哪,快告诉我!”我惊慌的喊了声,我想不到,小红豆..那个不大点的小女孩居然会在这,会在这种鬼地方!
循着声源,我撒腿朝前跑去,林林总总的病房,我挨个望去,猪头人身的怪物、绿荧荧的尸体,会说话的白毛狐狸,好多好多,还有好多,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到底是些什么人,我感觉我的世界颠覆了,对,就是颠覆。精神病,疯子,不,不是,他们甚至连妖怪都算不上,或许他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是异类、怪物..
“叔叔,叔叔!”
临近尽头的病房传来呼声,我跑过去,一个小女孩正缩在墙角,一身鲜红棉袄,扎着两个羊角辫,手里提着个红灯笼,映着一圈血红的光晕。那人..正是小红豆。
一见我,小红豆猛的从墙角爬了起来,“叔叔,叔叔救我,我怕..我怕,快带我走!”
“小红豆..小红豆别怕,我带你走!”我急的喊了声,门没锁,我砰的一把推开了门,一进门,猛然的一股阴冷,就跟一下进入了冰窖似的,冷..好冷,怎么会这么冷!
“叔叔,叔叔..”
小女孩一头扎在我身上,哇的一声就给哭了,我赶紧哄她,“小红豆别哭,别哭了,我带你走,我带你出去!”
“叔叔,我怕,我好怕..我要找奶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小红豆哭的泪眼哗啦的,我一时间也哄不住,正要抱她出去,一俯身,我在她手里,居然看见了一个耳环,一个柳叶子银耳环!
“耳环,它..它怎么会在你这?”我惊的问了句,小红豆嘤嘤的哭着,望了眼手里的耳环,“姐姐,是大姐姐,这耳环...是大姐姐送给我的?”
小红豆带着哭腔,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一个角落,灯笼光下...我一眼望去,那角落里...居然摆着一口大红棺材!
“棺材,可欣...”我忽然有点发了狂,放下小红豆,跑到了那口红棺材前,可欣当初被装进了红棺材,在这...难道这就是那口棺材!
“可欣,可欣..”我喊了声,拼命地推起了棺材盖,棺材盖并没我想的那么重,猛地一推之下,棺材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我探过去一望,猛然间瞪大了眼!
女人..是那个女人,白水沟子,双人遗照,是遗照上那个女人!
忽然,那女人睁开了眼,一只小巧的手猛勾住了我脖子,我一下没反应,一股顿力,那女人一把把我拽进了棺材里!
轰的一声,我眼前黑了,不,是棺材盖封住了!
恍惚间,我蒙了,感觉像是一个梦,但这个梦却又清晰的吓人,大红喜床,红曼罗帐,外面敲锣打鼓,红帐子下,一袭大红礼服,鲜红浴血,透过朦胧的红帐子,我看见一抹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