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日初有日初的国法,冬祭乃国之根本,明日我们便搬师。”

若是平时,逃战之将那是死罪,可是今日却给下平的世子出了难题,晋原并非本国将士,而现在如果斩了那晋原,命是又为自己树了一敌,若同意了此事,怕是在坐众人也各有私心。

这位下平的世子也才年不过三十,虽颇有治世之才,可是兵营之事毕竟不如那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老将。

尤慎冲微微感动自家世子的尴尬,于是又把救助的眼光扔给了修仲卿。而修仲卿早看这世子没有帅才,心里多少不服,可是谁让他家国君同意以下平为盟主,于是对于尤慎冲的眼神他也全当没有看到,又从身边重新拿了一个酒碗。

帅帐里的篝火映的在所有人的脸上,可是映不到所有人的心里。

一阵安静过后,晋原起身说道:“既然孔元帅无异议,那老夫就先行告辞了,毕竟回日初的路途可不远呐。”说罢便带着从属掀帐而出。

尤慎冲又转道看着他家的世子,那位元帅额头已青筋鼓起,可是却又可怒而不可言,再看坐下诸将,除了修仲卿自顾喝酒外,其它的将领均也是面带惭色,怕离开这大营也就是前后之事了。

尤慎冲默默的纸上写了四个字:大势已去。

可是字未写完,便看一个身影从帐外飞入,这身影直直打在了篝火之上又弹了下来,所有人定眼看去,竟是刚刚离去的晋原。这位老将胸口上插着一把黑色弯刀,看此时的面色已经毙命。尤慎冲走到孔孙身边护住这位主帅,而其它的将士们也是一同拔刀。此时已快子时,这样出入大营杀人与无物,确实让所有人一惊。

帘子被掀开,这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十来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其中为首的人身披黑色斗篷,帽子遮住了他的脸,而余下众人均是黑色软甲,手持弯刀。这样的装束倒是让尤慎冲觉得颇为眼熟。

“敢问来者何人?敢闯入我盟军大营!”孔孙终于说出了战后的第一句话。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黑衣人冷笑一声,取下斗篷上的帽子,那简直是一张让尤慎冲再熟悉不过的脸了,犹如刀刻的五官,纯黑的眸子,还有那张虽美却冷漠无比的脸。

“符国,姜鹤之。”王者的气质确实与将者不同,姜鹤之语言冷漠,不苟言笑,加上以送上一个死人为开场,此刻完全压倒营内众将一个气势。此时众人只觉得这位传说中的女王倒是名副其实。

孔孙先是一愣,如果按姜鹤之的递给他的文书,她此时应该还在天平城后方,而现在却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自己的营帐中,也不知目的是何,于是试探的问道:“符王这是?”

没等姜鹤之开口,她身后的一位黑衣军士便说道:“退兵者,斩。”口气势在必行,而其它的黑衣侍卫均持刀立于帐门口。而尤慎冲反倒吐了一口气,此时军心不稳,世子虽然善于用人可以兵伐之事却欠缺魄力,姜鹤之的杀鸡儆猴却是恰到好处。

“世子,兵符何在?”

姜鹤之的眼神让孔孙有些忌惮,交出了兵符便是交了兵权,可是又想到自己哪有控制这十万雄兵的能力,于是便老实的从帅席上让出位置,将姜鹤之引到帅席,恭敬的从怀里拿出兵符:“但请符王用兵。”

虽然这世子让出了兵权,可是不一定坐下的人却承认这让权之取。漳国的修仲卿对姜鹤之的手段也是有所了解,这屠城的魄力不是这中原诸侯有的,自然便也同意这让权之取,可是这上梁将军却不一定同意这心思,而其它的小国将领更只有观望。

“军中有女人视为不吉。”

不出万慎冲所料,说话的是上梁的毕一帆,他不仅是上梁军的指挥,更是铁枪勇的将军。

“将军的意思是,不接受寡人的调遣?”姜鹤之冷冷把玩着兵符,冷冷的说道。

“是有如何?”毕一帆走到姜鹤之面前,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下平世子,鄙睨的说道:“我只听过军中的女人有妓,但没听过军中女人有帅的?”

姜鹤之抬手拦着身后衣服侍卫,也笑着说:“无妓的部队把精神用在杀敌上,我看上梁的战士把精力用在床地之欢上,也不过如此嘛。”

其实在符国,军队里不允许有女人,但是却会纵容对战败方的抢夺虐杀,于是□□掳掠不断,这样便迫使符国的敌方做出两种极端的选择,臣服或灭族,也正是这种行径让浮东中原觉得不耻。而符国的手段毕一帆并不是不知,只是单纯觉得女人掌权有失体制。

毕一帆看姜鹤之也是咄咄逼人,并不是泛泛之辈,除了不满意她是女人外,对她的决策手段也更是怀疑,于是又假意请教道:“敢问符王,这前锋尽失,这仗如何打?”

若说前锋,这天下谁能比的过符国,符国军队各族混杂,蛮气十足,杀起人来均是比谁取的敌方首级最多,这一问倒是问到了姜鹤之的心坎:“我大符两千前锋足矣。”

“若殿下的前锋输了如何?”

“我的前锋输了自然漳国铁蹄跟上,铁蹄没了还有贵国武士,若贵国武士没了自然有下平将士,如果连踏着尸体走进天平的决心都没有,请问诸位大人,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姜鹤之气势如宏,言辞震震,孔孙看着心里倒是又增了几分羡慕之情,想自己未来也是一国之君,可是却没有这样的杀伐气度,心里又觉得惭愧几分,但是既然姜鹤之有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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