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找到的更好。事实上,他已经从越南回来,出于对越南语的热爱而去的越南,也因为对越南各种不适应而学成归来。
出国归来,从一定要对得起谁的话,一定得显示出自己的本事才行,出国嘛,不能出去回来都一个样,国就白出了。说是越南语,和这个西南边陲的少数民族自治州语言有些相通,单个词语,动词和名词许多相通相似,唯独文法不一,这就是使得阿三又有了一个困惑,本事没法显示,只能讲方言。时间来到六月份,气温转温热,雨季似乎看到今天这个地方有好玩东西,被雨神提前赶出来做工一般,早早到来,从新闻上看,长江中下游许多地方已经被淹得不行。车、房、路、牲畜、畜生,无一幸免。
父母是一定要他去考公务员的,可省上的公务员是四月份,阿三去考了,成绩也出来了,是排名第二,比后一位多出十二分,可阿三这些年多有自己的想法,他想,现在什么社会了,干公务员是清水衙门,不如赚钱来得实在,也更需要更有用。别人花了许多钱去请高师培训,他不去,有在乎的更是花大价钱去政府里面请一些自认经验丰富老道的教官来培训,内容不知,唯一知道的是费用惊人,一旦面试通过录用,费用更惊人。阿三没这种想法,反正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在大学里面也自己通过爱情和学习的历练,知道现在人都掉钱眼里面了,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不知道。
六月的某一天,阿三终于乐不起来了,因为新闻终于变成真的了,以往反正新闻嘛,真假难辨,可现在呢,新闻没有说,但这个州城黑云压城,大雨毫不客气泄下,一泄就是三天,看来无事可做,家里面拿给他的几万元培训费加上自己在越南攒下的钱,不多也还是几万块,就抱着在租的房子里面看雨,觉得十分踏实,一时间觉得感受到了钢筋混凝土的好处来。
阿林(简称)是大学中文系时阿三在社团里面认识的一个女孩,长相偏丑,所以阿三有意疏远,家是也是在本省,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就在西南的省的阿三在的这样一个市里面找到了一个在政府工作的机会,不是机会,是当年她通过了公务员考试来的。阿林知道阿三在这个城市,所以在这样的雨天,可能因为年岁大父母逼,一边在单位里面上班看雨,一边突然想起来给阿三打个电话,想知道他这几年变了没有。
以前阿三很不地道,以给各系女生取丑名为乐,在宿舍里面大肆宣扬,以古文的伯、仲、叔、季来给他们排丑名,比如阿林就被他弄成了“叔丑”,不知怎么有一天话传到了阿林那,从此不再联系,经过几次正面背面冲突,阿三渐渐道歉,阿林渐渐妥协,据说还一起约着去昆明的某一个古镇一起玩过,也是骑自行车去的。
电话打通了
女—下雨了,最近好吗?在忙些什么呢?
男--在宿舍看雨,不是,是在租的房子里面看雨,你呢?
女--我在单位看雨
男--看来这个雨是停不起来了
女--是啊,今年这个雨是什么样的雨啊?
男--六月的雨嘛,只是雨量太大了,你说那些大学同学现在都在干嘛呢?
女—我想肯定是在看雨的
男—看来这个雨还是是值得看,
女—雨当然值得看了
男—我靠,看什么看,不看了,
然后电话中断,阿林想再打电话的,阿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也有些希望等他再回过电话来的意思,于是自己依然在单位望着窗外的雨。
人所从事的行业是和以前干过的事情有相关性的,多少都有一点,不一定跟自己的专业有关系,比如对外汉语,可现在回来,越南语也学了,什么用都没用,当然是可以去些职中教越南语,老师和公务员阿三都没兴趣,说到可以娶一个公务员的老婆就不一样了,那可是一件好事,因为从此父母再也不会对他们施以压力。这是阿三和阿林回国后就一直联系的原因。
阿三之所以中断了电话,是发现了商机,既然洪水猛兽来了,可爱的东西也跟着来了,他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看见有些车已经被淹了,不淹还好,一淹,这车子是不是得从公主变成了奴婢,价格立马跌多少倍不止。是的,阿三想到的就是发些国难财,要是找几个朋友凑钱把这些水车收了,不又是一笔好生意嘛,看来挂掉阿林的电话是值得的。
现在做生意有个问题,年青人的问题,一般的年青人要么有想法,家人不同意,家人同意了等于没同意的,是同意了不给钱,于是只能找几个想法同样奇异的朋友来做,家在城北的包大是阿三的高中同学,几年没有联系了。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感情还是很好的,一起偷看过女生洗澡,一起到学校食堂偷吃过东西,这些经历足以说明关系好得一般,大学同学肯定指望不上,在省城读大学,外省同学比例居多,一毕业自然也就散得多,以后想在一起做事相互关照的少之又少,而高中同学又因为大学四年各种原因缺少联系也变淡,以此推,初中更少,小学更少,幼儿园的见了不认识,想想看,还是找高中同学靠谱。
私家车越来越多,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大家看起来都很有钱,坏事是城市越来越来臭,路挤,停车难,好在现在暴雨和洪水都来了,淹了那么多车,商机跟着来,又足以抵消心中对财富不平的愤懑。据他对包大的理解,这事他要愿意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