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起来:“你要是什么时候找到证据了,我肯定给你赔偿,你说怎么赔就怎么赔。嗯?”
林筝本想装疯卖傻糊弄过去,没想到谭湛却把她之前的话记得那么牢。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大家都是邻居,需要这样吗……而且地包天的狗外面流窜的也不是没有……”
“需要。”谭湛也笑了笑,“你看吧,一般这种事也会要求经济赔偿,何况一窝生了五只小狗,我要负担五只小狗的吃穿住行,也是挺大的负担。你要还不愿意承认,我就真的只能去找dna检测了,我是一个特别较真的人,到时候难保不弄上法庭,那时候你败诉了,可不仅要赔偿我补贴我五只小狗的生活费了,dna检测的钱我的律师费、诉讼费,可也都是要你出的。”
“好……我认……”林筝几乎是无语凝噎,“我认还不行吗……要不这样吧,我去把狗阉了,让它以后都不能出去作恶,以泄你心头之恨?”
谭湛哼笑:“难道让我的雪纳瑞年纪轻轻就丧偶?让这群小狗有个太监爸爸?”
林筝垂头丧气:“那你说吧,你想赔多少?”
”两万。”谭湛露出了一口白牙,表情挺灿烂,“既然你标榜自己说话算数,我让你怎么赔就怎么赔,那就这样吧。”
“两万?!”林筝直接跳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谭湛等的自然就是这句话,他抱了抱手里的狗:“
站在门口谈也不是个事,你先让我进去。”
林筝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身体,引着谭湛走了进去。林筝的房子和谭湛的户型相同,但是比如谭湛家里那整洁的样子,林筝的客厅就乱多了;如果说谭湛的屋里是简洁的风格,那林筝就是简陋了。比起林筝的萎靡不振,她的小土狗就欢腾多了,蹦上蹦下的,像是在欢迎谭湛。谭湛便把它的两个“儿子”放下,大约是血缘的力量,小土狗和两只小狗马上亲昵起来,在一起互相打滚玩闹起来。
谭湛瞧了瞧狗,更加意味深长地看着林筝,林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土狗,别过头去。
“我也不是真的要你赔钱,如果你愿意帮我个忙,这些都可以一笔勾销,反过来我还会给你钱。”
林筝冷冷笑了:“要做你的林溪专题是吧?这就免了,2万就2万,我分期付款还给你。我不要你的钱。”
谭湛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加重了砝码:“我把‘舒曼’给你,你配合我做完这个专题,我就把大提琴送给你。”
这剂猛药下去,林筝果然愣住了,大提琴对她的吸引力果真比较大。她盯着谭湛,似乎在分辨他说这话的真假。
谭湛乘胜追击:“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和你先写好合同,白纸黑字,你不用害怕我过河拆桥不履行诺言。”
林筝果真便动摇了。她的眼神开始游离,而顺着她的目光,谭湛才
发现,在她这间屋子的一侧墙角,也正摆放着一架大提琴。林筝远没有林溪那样优异和突出,但她也是一位大提琴演奏者,从小和林溪一同学习大提琴,只是之后的成就就云泥之别了。
谭湛也不再步步紧逼,他放缓了语调:“你考虑考虑答复我吧。”
谭湛走后,林筝都还维持着刚才坐的姿势没有动,她突然间有些恍惚。她不想回忆关于往昔的一切,但她无法舍弃“舒曼”。星灿食堂的临时工作早晚也会结束,这之后她只能恢复打零工,想要攒够钱去买回“舒曼”简直天方夜谭,因而对谭湛现下的这个提议,她最终不得不低头。
当天晚上,她就敲了谭湛的门。
“喂,你把合同拟好,我做。”林筝有些不自然,但是任何时候,她也没忘记讨价还价,“还要加一条,以后出行,你得让我搭车上下班!”
对于她的得寸进尺,谭湛也不追究,只点了点头。
对于工作内容,谭湛只简单地和林筝谈了谈,谭湛需要时间去做一套成熟的采访方案,而林筝也不希望他占用自己上班时间,因而两人便约定了这周末行动,方案由谭湛主导,林筝按照要求配合就行。
“周末我会带你去见一见朱黎明老师,你也可以就当成是一次叙旧,因为据我所知,他不仅是林溪的大提琴启蒙老师,也是你的大提琴老师,他还住在原来的公寓,你这次周末和我一
起去,我不会刻意的一本正经问你你和林溪的过去,或者你们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发生过什么,路上任何东西让你想起什么,你都可以随意和我说,不用觉得不直接涉及林溪就是没有用的回忆,我会把你所有告诉我的细枝末节拼凑还原出你们原本真实的生活的。”
听到朱黎明老师的名字,林筝有些意外,但她的语气很笃定:“他不会见你的。”
自从车祸后,林溪去世的消息一爆出,就有络绎不绝的媒体闻风而动,找到朱黎明的门上,想要以他之口,爆出一些林溪生前事迹,但是不论是好言相商,还是以利相诱,朱黎明一概没有理,而是把这些媒体记者都扫地请出了门。林筝知道,朱黎明是个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