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再收拾你…”睡意袭来,我渐渐合上了眼睛。

他拉了拉我手说:“回房去睡。”

“恩”我应了声还是没动。

爱你不是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这歌词不对啊不对,不该要这‘却’字…

张秋…

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偷亲我的嘴…

21 爱上层楼

新年伊始,万象不新,忙碌的忙碌,颓废的颓废。

旁人拼死拼活寻找工作时,我曾做兼职的软件公司主动打电话来让我去面试,面试成功将正式录用,年薪福利也事先告诉了我。李玲妒忌得眼红红,大骂老天不公。老天岂会不公,当你们你侬我侬的时候我正在电脑前辐射我的青春,这一切全是用我日益老化的‘脸皮’换回来的。

大学是多姿多彩的,回想进校那一年貌美如花的师姐在台上这样说过。台下的师弟师妹因她激昂的演说汹涌澎湃,眼前出现了一幅五彩缤纷的画卷,那便是我们向往的,青春的,自由的,激扬的,美好的。

四年过去猛然回首,心有凄凄焉。

李玲看着楼下的云云众生,感慨道:“我们上当受骗了,就是个黑白电视,哪里来的多姿多彩、五彩缤纷。”

我回她,“四年能让你吐出如此有‘奥意’的辞句,也算不虚此行。”

她锤我一拳后离去,准备下午的面试。我继续靠着栏杆吹冷风,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致很陌生,也是,上一次来学校是什么时候都快记不得了。从前最蔑视那些有事没事在天台发呆发傻的人,为此,少有文学素养的我记住了一句诗词: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最近我很喜欢上顶楼。

那时候我的电视是黑白的。到时间去上课,下课回寝室,饿了去吃饭,吃撑了上厕所,电话不认识的不接、认识的选接,和刘星的疏远带走了我唯一的色彩。曾想过日子这么无趣,活到三十岁也嫌多,等到实行安乐死我第一个去报名。

我不想承认,非常不想承认,是他渲染了我的色彩。

除夕夜里醒来发觉正靠在他怀里,也许是喝醉了,也许是靠着他很暖和,我竟想,和他这样偎依着也不错。

楼顶吹风吹了多次我不出意外地染上了重感冒,头脑发热躺在床上,突然门被撞开一个重物压下来,紧接着是肝肠寸断的哭声。

“丁辰?!你从哪儿冒出来,别哭了,我还没死哪。”我以为她是担心我的病,但却是一相情愿的想法。

她失恋了。什么都没拿,在机场砸下重金从别人手中买下一张机票连夜飞过来,路上一直憋着到了我这边才号哭不止。她一贯潇洒,这次怕是动了真格。

丁辰是个非常矛盾的女人,看似个花蝴蝶男人换了一打又一打,可从来都不是抱着戏耍的心态与他们交往。她也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一旦发觉她的男人有一丁点儿的不轨就会毫不犹豫的甩掉他,就怕到后来被人甩。曰:我可甩天下人,天下人不可甩我。

我被她压了两个小时,一直到吃药的时间丁晓才将她拖走。

“别只是哭,是怎么会事你说啊。”我有气无力地吼她。

“他要出国。”

“你也跟着去啊”丁家银子多,出国绝对不是问题。

“我不去!”她愤愤地说。

她讨厌外国人,一见他们毛茸茸的手脚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外国人大都长的高,她不足160,讨厌人家居高临下的看她。我心想,即便是在国内居高临下看你的人也不少啊。

“他出国去做什么?”我问。

“还能做什么,念书。”

“你和他谈过没有?”冲动的她只要意见不合就跳脚怒骂。

“谈过很多次。”她摸泪哼道:“念狗屁的书,国内就不能念?现在出国回来的‘海待’还少么。我给他说毕业以后就嫁给他,他做不屑一顾的样子,活象我是个没人要的倒贴货。”

“这才是你哭得鼻水四溅的原因吧。”自傲如她,纡尊降贵人家还不要她怎能忍受。

“小秋你不知道。”她不停地摇头,泪水又淌了下来,哑声说:“他是我第一个有过一辈子念头的人…呜呜…小秋我完了,我落俗套了。”

“落俗套了…你也落俗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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