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了,她重新编了悲怆奏鸣曲,加快了节奏,让曲目听得多了几分激情和现代。但是她只给约瑟夫听过,还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演奏过。显然,小姑娘明白自幼学习古琴的方献君是欣赏不来带着现代感的悲怆的。

“那你能否在给我们演奏一曲?”总理乐了,这种不怕生,给了根棍子自己往上爬的小姑娘还真少见。

“好,陆叔叔,您能给我拿来一把小提琴吗?”周淑基望向了陆浩天。

“……好。”毫无疑问,周淑基一定是周存彦亲生的,两人的厚脸皮如出一辙。

悲怆奏鸣曲一经改变,曲调变得极为有力,激情四射,仅仅只听到开头思绪如同翻山倒海般席卷而来,听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站起来跟着一起舞动。

就是总理听了也不由暗暗点头,饶是他也是心潮难平,听完后,久久平静不下来。

“我很棒吧!要是我的老师听了肯定会很开心。”难得的周淑基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她想起了她的老师,那位长得短小臃肿,有着土红色的宽大脸和骨骼结实有力的男人。如果能够给他演奏这首悲怆,他该有多高兴啊!

还有卡尔,因为要全心教导她而被老师赶出师门的师兄卡尔,听说他也有了一个十分有钢琴天赋的学生。

不知道她偷的青霉素能不能治好老师的耳疾。

周淑基想到自从离开那个世界后就去不了老师的世界后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想着想着,周淑基的眼泪落了下来,大人们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她为何伤心。

“如果你的老师知道你这么优秀一定会十分开心的。”总理反应过人,拉过了周淑基低声安慰。

“嗯,老师一定会惊喜,我把他创作的悲怆演绎出了不同的情感。他常常说弹错几个音无所谓,重要的是情感表达。”周淑基抽抽噎噎的说,周存彦和陆浩天两个对音乐、人文没什么研究的人还好,总理却一下子听了出来。

众所周知悲怆奏鸣曲是贝多芬年轻时写的,说是悲怆,但当时正值贝多芬功成名、踌躇满志之时,旋律一点儿都不悲怆,反而抒发着一种轻快明亮之感。

孩子不会说谎,况且还是无意中说的,突然,脑中闪过刚才看到的电影中的一幕幕,之前只是觉得有些相似面孔现在看来似乎给了一种‘荒唐’的解释。世界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他碰到过不少,显然眼下是最奇异的一件事了。

“或许这是中国之幸!”总理心中默想。

总理深深看了一眼还不知自己没了马甲一丝不挂的周存彦。

他正在得意洋洋显摆,“别的不说,我家宝宝的音乐天赋是没话说的,才一岁大点就能弹悲怆了,当时人们都说她是莫扎特。”

深深叹了口气,总理语重心长的跟周存彦说,“回!”

他还能说什么呢?

周存彦愣了愣,不知道总理为何这样说,立刻委屈了起来,“我都忙死了,哪还有时间读书。”

总理幽幽叹了口气,对这样一个冥顽不灵,分不清话中好赖的人,他还怎说?难道非要捅破了?这并非他所愿,捅破了人跑了谁又能替代周存彦?

拉着周淑基和蔼地问,“这首改编的曲子有名字吗?”

周淑基立刻回答,“我想着这首曲子最好配上电音,更能凸显活力,嗯,约瑟夫说应该叫《贝多芬病毒》!”

第50章 磨脸

掉了马甲一无所知的周存彦又和总理说了一番他对于空灵鼓的发展和利用后, 带着女儿回家了。

陆浩天上前迟疑地问, “总理, 您看小周他……身份……”

“不查,不问!”总理摆摆手, 吐出四个字。

“可是……”陆浩天神情一松, 他和周存彦关系挺好, 也不愿去纠察周存彦,可是一想到他可能是来自苏联的克格勃,他强打起精神。

“哈哈。”总理大笑起来, “他不可能。”

陆浩天彻底松了一口气, 看人这方面他相信总理。

接着, 总理继续说,“那部《金陵十三钗》很好, 找个时间全国放映。”

“啊!不是还要剪吗?”陆浩天愣愣地说。

总理又笑了,“咱们中国人可不讲究圣经不圣经的, 我的意思是小周到国外发行时要把一些敏感的地方剪掉,毕竟现在美国和日本的关系……”

总理的未尽之言陆浩天立刻明白了。

说完这些, 总理急切着找人分享,主席身体已经很差了,难以长时间的坐在放映厅,总理竟然想到了何清。

不管怎么说,何清是最爱同他谈论电影的人了。然而,此时他不太适合去看何清。

“刻一盘给何清送去。”总理淡然地交代。

陆浩天微微一愣,随即领命, 同时明白了总理的孤单,笑着说,“您忘记邓副总理啦!他是最爱看电影的。”

总理神情一松,“那等他闲下来就请他一起来看看,回顾下我们当年的艰难抗战,当年,真的难啊!”

陆浩天偷偷提早去找邓希贤。

“看电影?”邓希贤很是诧异,挑着眉毛问,“是你小子的主意吧!”

“您真是火眼精睛,不过这部真是个好电影,关于南京大屠杀的。”陆浩天说。

邓希贤立时来了兴趣,当下去了西华阁。

“听说有好电影,你可不能藏私啊!”邓希贤热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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