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看他们五个贼头的很,有个风吹草动就要跑路。这样,你赶紧去报信,俺在这边看着他们几个。”

苟婶儿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当下也不耽搁,立刻动身去了小高庄。

临到村头又碰到了在显摆衣服的苟珍珍,她眼尖地看见苟婶儿立刻问,“你去哪里?”

苟婶儿白了一眼她,拢了拢头发,慢吞吞地说,“俺自己能挣钱,去县上买块好布,做身新衣服。俺现在很得褚东家重视,当然要穿得精精神神的。”

她状似无意地说,“县上进了一批粉色碎花布,好看的很。”

苟珍珍气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气哼哼的走了,一面走还一面忿忿不平的嘟囔。

“涨租,涨租,必须涨租。”她心想着,收留那5人自己可是吃亏了,别当她傻,看不出这几人有病,可是为了钱她也忍了。让他们住的空屋子看样子要废了,不行,得让他们将那间房子买下来才行。

苟婶儿半路花了两个铜子坐了辆牛车到了小高庄,进了村有些犯难,小沙田村进了日本人可是天大的事,必须要亲自和东家说才成。

没有文化的苟婶儿不知道‘君不密失臣,臣不密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这句文绉绉的话,可她知道在事发前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可是她和东家确实没什么关系,连小高庄的村长高传和东家的大管家曹存咏都没说过几句话。她有些为难,忽然她想到一个人,急匆匆的赶到了白德正家。

白德正此时还在糖厂,只白母一个人在家,一看到是苟婶儿来了,她眉头一竖,拉下了脸,甩开手上的东西,“你咋来了,俺家不欢迎你!滚!”

白母恨不得上去挠花苟婶儿的脸,当初她一个人拉拔儿子时苟婶儿为首一帮媳妇可没少背后说她的坏话。不知道让她背后流了多少眼泪,到现在一看到苟婶儿还气得咬牙切齿。

“哎,哎,俺有要紧事。”苟婶儿也知道自己将白母得罪得厉害,可谁让人儿子有能耐又得东家赏识呢。她舔着笑脸说,“俺真有要紧事说,你先让俺进去说。”

“有大事,天大的事,你先然俺进去吧!”苟婶儿几乎是求着白母了。

可能是她神色足够真诚,白母疑惑地看了看她,阴着脸让她进了门。

“小沙田村来了5个日本人,俺们得赶紧告诉杜东家。”一进门苟婶儿就立刻说道。

白母一听头皮都麻了,当时为了查日本间谍整个村子都惊动了,不久后又派了大兵驻扎在不远的地方巡查。没想到日本间谍就住在了小沙田村,她不敢耽搁,带着苟婶儿就去找儿子。

听到苟婶儿的说法,白德正立刻带着她就去找周存彦了。

苟婶儿不是第一次见到周存彦,但这么近距离的见面还是第一次,有点羞手羞脚,硬着头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

“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周存彦说,他亲自去找雷平章。

雷平章年约二十八岁,安徽合肥人,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上永远没有表情,听到小沙田村有了日本间谍,依然板着张面瘫脸。

“交给我。”他只说了三个字,每个字却格外坚定有力。

周存彦立刻放下了心,返回小高庄等待后续情况了。

当天晚上就听说雷平章逮捕了5个日本间谍,据说就算不被他逮捕也活不了多久了。那几人全身上下已经被感染上了寄生虫,一些细长的虫子还会从溃烂的肌肤中钻进钻出,就连镇定如斯的雷平章的脸色都变了。

“呕,呕!”来的士兵们和村民一样泛呕。

苟珍珍吓得已经不会说话了,等雷平章要押人离开,她忽然反应过来,上前将他们5个人搜了一遍身,掏出所有值钱物品。

“都是俺的。”她牢牢抓住钱财。

雷平章深深看了一眼苟珍珍,押着人离开了。

“这么说是因为生吃牛蛙感染的?”杜春琪好奇地问。

周存彦叹了口气,说,“挺吓人的,听说那什么小田纯一因为眼睛难受,将牛蛙皮敷在眼睛上……”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该有多无知才会敷牛蛙皮治疗眼病啊!

另外四个人比起自食苦果的小田纯一要委屈的多,按理人和人之间是不会传染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导致5个人全部感染了。

放在现代,他们的病不难治,但以当前的医疗水平,周存彦幸灾乐祸。

“还是让他们也办上身份证吧!”周存彦小心地建议,他是知道老婆的心结的,小沙田村的事几乎都是杜春琪一手处理的,没想到打脸也打的快。

“办吧,办吧!”杜春琪有些赌气地说,接着补充说,“别在我眼前办。”

周存彦笑得开怀。

既然抓捕了间谍,他们二人彻底放开了所有隐忧,单纯的享受起来。可是这件事在薛湖镇引起了轩然大波。

到后来甚至发展成他们二人受上天庇佑,凡是和他们作对的人都会受百虫啃食而死。

杜春琪对此是哭笑不得,她也让金润在《农报》上刊登了原因,已经正确食用牛蛙的方法,可是人们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是坚信不移的。

一转眼,已经到了黄豆收获的时间。

日头高照,一座座大棚竖立在田地中,高传笑开了怀。

有这些黄豆打底,就是明年也大旱他们也不怕了。高传脸上的沟沟壑壑全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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