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温玉:“后来你找到章信了吗?”
温玉点点头:“找到了,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活下来。后来,我拜章信为师,把他的秘术学到手了。”
我们听得两眼放光,纷纷问:“怎么样?管用吗?”
我们嘴里虽然问管用吗?但是心里都知道,这秘术肯定有用,不然的话,温玉也不会坐在我们面前了。
果然,温玉点了点头:“这秘术确实管用。但是,我不能传给你们。”
我们顿时大为失望:“为什么?”
温玉淡淡的说:“因为我答应过章信,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把秘术泄露出去。如果你们很想学的话,不妨跟着我去拜访他,如果他答应的话,你们自然可以学。”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点拿不定主意。如果能够摆脱那个可怕的诅咒,我们当然愿意试试,可是我们心里又有些不安。难道这件事可以这么简单的解决吗?
温玉见我们没有马上回答,倒也不以为意,只是接着说道:“我在章信那里住了不知道多少年,每天除了修习秘术,基本上没有别的事情。我虽然没有记着日子,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阳寿应该早就已经耗尽了,可是很奇怪,那个冥界的人并没有来捉我。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了很多年。”
我不由得问她:“那不对啊,后来你怎么到西安的?”
温玉叹了口气:“安逸的日子过的时间长了,终于就会发生一些变故。有一天,像往常一样,我在野外修习秘术。这时候,远远地,我看到来了一个道士。这道士像是来找章信的。当时,我并没有当回事,继续修炼起来。然而,等到晚上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章信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我不知道他生活了多少年了。但是每当天黑的时候,他都会把油灯点上。多少年过去了,雷打不动。然而,今天,这条铁律被打破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总觉得心惊肉跳,隐隐约约,觉得可能出什么事儿了。
“于是我慢慢的走回去,想去他的屋子里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实际上,与其说那是他的屋子,倒不如说是一个山洞。因为他的屋子只是在山洞上装了一扇木门而已。当然,这扇门并不是为了防贼。而是担心晚上有什么动物闯进来,打扰了休息。
“我走到他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然后,我试探着推了推,木门被我推开了。
“我轻轻走进去,摸索着点着了灯。我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他并不在这里。我暗暗的想,难道他跟着白天的道士出门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出去过。今天倒出门了。或许,正是因为出门,所以没有点灯。我实在是小题大做了。想到这里,我就打算回去。
“然而,我的身子刚刚动了动,那盏灯忽然灭了。灯放在山洞里面,根本没有风,无缘无故,怎么会自己灭了?我马上感觉到周围的情况不对,顺手抽出了桃木剑。然而,还没等我还手,我忽然感觉脖子一凉,像是一把匕首,从我脖子上面划过去了。然后,我感觉一阵温热喷了出来,脸上,衣服上,手上,全都沾满了。”
我们几个人听得毛骨悚然,纷纷问道:“你被割喉了吗?”
问这句话的同时,我们的眼睛纷纷向她的脖子看过去。然而,那里似乎并没有刀伤。
温玉接着说道:“当时我就意识到,我的脖子被人割开了。实际上,我修炼秘术这么多年,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冥界的人来找我的晦气。所以,把自己的各种死法都想了一个遍。这时候脖子被人割开,我倒也不太着急,大不了,不要这身子了。我的魂魄从身子里面挣脱出来,打算从从容容的离开,以后再随便找个人上身罢了。然而,杀我的人好像早就料到我会这样做似得,一张符咒打过来,直接把我的魂魄拍散了。那种力量实在太可怕了,即使是现在想起来,我仍然心有余悸,那一天,我差点就魂飞魄散了。幸好,危急关头,我的一缕残魂逃了出来。而这缕残魂,就是你们所认识的鬼娘子。也是和你订立血契的温玉。”
这时候,我身边有个阴沉的声音说:“不可能。我曾经见过你的魂魄。如果只是一缕残魂,怎么可能那么强大?简直抵得上我魂魄健全的时候。”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一扭头,发现是纸扎吴坐在我身边。这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桃木剑里面钻出来了。
温玉微微一笑:“我修炼道术几百年,我的修为,你是不了解的。即使是一缕残魂,和你打个平手又有什么不可?”
这下,纸扎吴不再说话了。毕竟,在山洞里面她轻而易举的对付了两只山魈,那种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温玉接着说道:“我的一缕残魂逃出来之后,马山就藏在了附近。因为我知道,这个人很可能是一个高手,如果我远远地逃走,很可能被他发现。倒不如躲一会,让他自己离开这里。
“我在外面等了很久,这个人始终没有出来。我藏在外面一动不敢动,过了一会,我察觉到他正在把我的魂魄收集在一张符纸上。
“那些魂魄被打的散了,根本没有任何记忆和意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安安静静的藏着,然后仔细的感觉。那些散落的魂魄再没有意识,毕竟也是我魂魄的一部分。我感觉到它们被封进了我的体内。当时我很奇怪,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先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