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信带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的田伊出门——当然出门前洪信还是抽空告诉了田伊怎样正确穿戴内衣——两人打车直奔s市的银山区。
虽然在交通拥堵的大城市里打车既贵且容易塞车,但洪信不得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自己的背包里可还装着雷公凿和雷公锤呢,这要是坐地铁过安检,非被当成管制器械给没收了不可。
于是,二人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气氛略显尴尬。
问题在于田伊的裙子太短了,必须将膝盖并拢,饶是如此坐在前排的司机也通过后视镜偷瞄了好几眼。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一来田伊确实生得美丽,二来她的穿着太过诱惑,最后她坐得很不安分,一直在扭动身体。
“你身上痒吗?”洪信用“拜托”的眼神看向田伊,再这样下去司机都要以为自己在对田伊动手动脚了。
“不是啊,这件衣服虽然漂亮,但却不舒服,我觉得衣服还是宽松些才好。”田伊面色微红,将腰板挺得笔直。
这也难怪,田伊曾经的衣服大概就是宽松的汉服,而现在这件紧身的连衣裙几乎是全部触及皮肤,再加上里边又多了一套内衣,一开始确实会觉得不便。
“是我没考虑到这些,先忍耐一下,或者你先回……”
“嘿嘿,你女朋友还是太年轻啦,即使穿得成熟我也能看出来。还是学生呢吧?她这样平时穿校服的姑娘,一从校门里出来干什么都别扭。我劝你们还是别玩得太疯了,叔是过来人,不会骗你们的。”前排的司机终于忍不住开腔了。
洪信一阵无语,话是好话,但是从这一脸猥琐笑容的司机口中说出来听着才叫真别扭。而且你这加的主观臆测成分也太多了吧?田伊十七八岁的样子,你自称叔没问题。可我是快三十的人了啊,你这便宜占得有点大吧?
“你误会了,她不是学生……”
“这么早就辍学了?那有点可惜啦,虽然现在有的大学不靠谱,但还是要读的,要不你女朋这么年轻,去干什么呀?而且你女朋友长得俊,当心混社会让人给骗啦。”司机大叔的话匣子打开了,开始喋喋不休地教育起洪信和田伊。
听着对方一口一个“女朋友”,后座上田伊的脸愈发红了起来。
洪信则很无奈,碰到这种热情过度的中年人,自己就别解释了,说越多错越多。不过,司机的话倒是给洪信提了个醒,那就是自己可以送田伊去上学啊!这个漂亮女妖精的三观还算正常,去学校里呆着应该不会惹祸。这样她有了事情可以做,自己也不用一直照看她。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耽误之急是要阻止那旱魃!
洪信越想越觉得送田伊去上学这个办法好,正巧她看上去像是十七八的年纪,去上个交钱就能读的民办大学
再合适不过。
洪信谋划着送田伊去上学,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反复打量对方。这可让田伊更加不自在了,她的脸愈发羞红,心脏乱跳——恩公在考虑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吗?
洪信和田伊运气不错,今天路上车流量不大,再加上开车的是个“老司机”,几次加塞超车下来,竟然很快就到达了位于银山区的目的地。
洪信付了车资,带田伊下车。
“哥们儿你别怪我多嘴啊,看你们这样子是去这附近的夜店吧?这片儿挺乱的,看好你女朋友啊!”司机扒着车窗喊了一句,然后驾车扬长而去。
得,在别人眼里,自己和田伊这关系就算坐实了。
司机离去的一番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此时华灯初上,照耀着一个肩上背包双手插裤袋的男人和一个身着塑身连衣短裙的女人。
田伊在洪信面前愈发害羞起来,转向洪信却低头不说话。洪信只好引导他们二人走出这种氛围,“走吧,我们去附近转……找找吧。”
田伊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洪信离开。
方才那人不愧是老司机,上车时洪信只是说了从电视中听来的地名。这司机就连手机地图也没查地开车到达这里,他停车的地点距离施工工地已经非常近,之所以没有继续靠近,是因为前方道路上有限行的标志。
远远看去,工地里一片漆黑,在夜幕中显得死寂,显然停止了施工。
“这禁行的路牌上一点灰尘也没有,是被人新放在这儿的。而且工地停了工,看来这就是出问题的地方。”洪信略一观察,做出结论。
田伊的面色凝重起来,她点了点头道:“这里有强大的灵力残余,不会错的。”
既然找对了地方,两人便做好心理准备,前往工地内一探究竟。
此时的工地里已经空无一人,两人一路畅行无阻,很快在工地中找到了一个大坑。
“就是这儿了!”田伊指着空洞的坑说。
“你确定?”洪信很诧异,这周围什么都没有啊。
“不会有错的,虽然镇压旱魃的囚牢被人移走,但这儿还有那妖魔存在过的证据。”田伊指着深坑周围泥泞的土地说:“旱魃初成之时,所隐匿处周围寸草不生,且向外渗水,随后就是天下大旱。而这只被镇压的旱魃重见天日,自然也出现了这种现象。”
洪信知道现场确实很怪异,今天白天是个大晴天,夜里也闷热,按理来说就算地面有水也会被蒸发掉,但这里却是大片的泥泞,那深坑里甚至出现了积水。
“虽然我们找到了事发地,但囚牢和旱魃都不见了,这该怎么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