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敢说保证你不痛,至少不会让你痛得太厉害。”

红绡帐里的喘息终于告一段落。皇帝翻身下来,看着床上喜帕上溅着点点绯红,心满意足地拉过被子盖住李耶若圆润如玉的肩头,又小心拭她眼角的泪水,吻了吻她说:“第一次,难免有些难受,以后就好了。不信,明天你再试试。”

李耶若酸胀得难受,实在不愿意明天再试。一点小小的娇嗔落在皇帝的眼睛里,实在是爱不够她。

李耶若进宫,北燕的皇帝就开始“六宫粉黛无颜色”“从此君王不早朝”,朝中虽有些牢骚,但是这新婚三朝的日子,也不好多说。

好容易过了三朝,皇帝大朝,召见南秦送亲的使臣,笑眯眯道:“两国如今结成亲缘,又蒙你们陛下厚赠的妆奁,朕甚是感念。王驸马把朕这层意思转达给你们陛下。听闻王驸马上书说要告辞,何必这么急?不在这平城多玩几日?”

王蔼从容稽首:“可汗厚恩,臣深为惶恐。平城虽好,到底臣还有事务在身,不敢耽误。”

“哦?还有什么公务?”

王蔼踟蹰了一下道:“其实……不是公务。两国交好,少不得开边贸易。臣私人有求,想……想借刚刚开边的机会,价格最为合适的时候,购一些好马和好骆驼回南边。”这是他私人得利的事,大概有些不好意思,笑容有些讪讪,大概也很担心北燕皇帝不答应。

皇帝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只虚与委蛇道:“小事小事,再住几日再说。”

他转回后宫——给左夫人李耶若布置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独门独院的宫殿,里面的羊毛氍毹都是李耶若的故土——西凉的特产,错金银盘里摆放的,也是葡萄、石榴之类从西凉千里迢迢、快马加鞭运过来的水果。

李耶若换了家常打扮,男人家粗糙,根本不会发现她随常的云髻也需要梳一个时辰,每一个插戴都经过精挑细选;面上的妆容,虽不隆重,却细腻到每一个小斑小点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嘴唇上的胭脂,也是特特调制出的淡淡的香味,嘟起嘴来时格外显得诱惑。

皇帝把她往怀里一拉,顿时就说了多少肉麻的话儿,说得李耶若“吃吃”地笑,粉拳一捶,被皇帝捏个正着,放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

“哎哟!”李耶若嗔怪道,“这里无数能吃的东西,非要啃我!”

皇帝散腿坐下来,笑嘻嘻道:“那你剥葡萄给我吃呀。”

李耶若依言一个一个给他剥,小心地去了籽儿,一个一个塞在他嘴里,就差帮他嚼了。

皇帝不用动手剥葡萄,一双手闲下来就插_在李耶若的衣领里向下探,万分享福似的:“张掖的葡萄就是甜!你在武州时常吃吧?”

李耶若面容冷了点,好一会儿才说:“妾不喜欢吃葡萄。”

“为什么?”

李耶若沉默了好一会儿,等皇帝第二次追问时才说:“那片伤心之地,大汗何必再问?”

皇帝倒停了嘴里的咀嚼,凝神望了她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在你心里,南秦比西凉更亲么?”

李耶若抬眼望他:“如今,对妾而言,大燕才是故土!”

皇帝并没有感动,倒是玩味地看着她:“咱们大燕除了晋中一带肥沃,其他的地方都贫瘠,一到入秋,若是遭逢雪灾,农人的庄稼冻馁一片,牧民的牛羊也会成片成片地死亡。我守成这片疆域,深觉如不开拓,就难保万世平安——这片土地上的牧民和农人,也要吃饭,也要活着。”

李耶若当然听出来他在试探,她剥了一颗葡萄塞在皇帝的嘴里,笑道:“从这里看西凉,仿佛亦是瘠薄,但到了武威张掖,河西的膏腴之地,长得出粮食,也喂得肥牛羊。我那位当西凉皇帝的堂叔,颟顸无能,军力极弱,前此被南秦皇帝杨寄稍稍一打,就打得屁滚尿流,在朝中再无颜面,最后只能凭借杀自己人来立威。”

简直是把战火往故土上引。皇帝嚼着葡萄,手却从李耶若的胸衣里伸了出来:“所以,你对父母之邦——”

“只有恨!”李耶若亦很正经地回答他。

这位北燕的皇帝不再接话,嚼完葡萄,突然一把将李耶若按在氍毹毯上,探手到裙下,三下五除二剥葡萄一般剥干净,接着蜷起她的双腿,凑过身子挤过来,边不正经边笑道:“好得很,小妖精,替你父母之邦惩处你。”

李耶若给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猝不及防,还未润泽的身体顿时痛起来,少顷缓和过来,也已经弄到泪水涟涟,她察言观色,这位北燕的狼主似乎并不是生气,她便抽噎着推他说:“哪有这样的惩处?”

皇帝低头吻她的泪水,哄道:“实在是你这样的尤物,我为你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呢!将来,我拿西凉皇帝的头颅骨给你做夜壶!”惹得李耶若红了脸一啐。

皇帝乘隙又问:“那个王蔼,据说是杨寄未来的女婿,是个贪财的人么?”

李耶若说:“是个挺正经八百的人呀。不过当不当得成驸马爷,还待另说。”

“为什么呢?”

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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