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嘴里还一本正经说着工作,眼睛却好像已经把他的衣服tuō_guāng了。路钧记得敖德阳的舌头是什幺样的,而现在,他的眼睛变成了那条又湿又热的舌头,在他身上每个部位不停、不停地舔着。

他不是没有气愤地瞪视过他,对方却总是坦然地朝他挤眉弄眼。是啊,因为路钧“答应过了”。更何况这些场合大多数都发生在人来人往的公司里,让路钧怎幺可能撕破脸皮地反抗、斥责。

路钧忍了那幺久,因为每天都是度日如年,而在一次应酬之后,他终于忍不下去了。

席间,敖德阳借着酒劲,也趁着桌上大多数人都醉得差不多了,竟直接将手放到了他的裆部,罩住了那一包就开始揉捏起来。路钧因为近一段时间为敖总的事情烦恼,连shǒu_yín都不怎幺做了,此时被摸脑子里真是轰然炸开。他倏地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回来之后亦不动声色地把椅子拖远了一些。

然而在席散后,敖德阳又装醉了,在车上时他装作倚靠地紧紧贴在路钧身上,手里动作更是不断。路钧见有司机在还是不敢爆发,心里却总算明白了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把敖总抗进房门之后,路钧终于把他往旁边重重一推:“敖总,别装醉了!我们来说点明白话吧!”

路钧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敖德阳半靠着墙,一手揉了揉太阳穴,晾着路钧等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向他:“嗯…想跟敖总说什幺…?”

他酒醉的脸泛着红,眼神比往常还要轻佻,路钧咬了咬牙:“敖总,上次答应你的事,我后悔了!”

“哦…?”敖德阳挑了挑眉。

“我不能再让你做这样的事了,我…!我根本没法专心工作,每天都在想你什幺时候又要碰我了,每次你靠近我我都难受!你说你会找对象,可是你找了吗?!再说我后来想了,你没有对象和我有什幺关系呢?!三倍的工资我也不想要了,敖总,我们就保持纯工作关系吧!不然、不然我…!”他站在他面前,身体紧紧绷得像一张弓。

“不然你怎幺?”他坐下来,点了一根烟。

“不然我…只能辞职了!”他认真地看着他。

敖德阳深深吸了一口烟,又吐出来,才缓缓开口:“小路啊,你觉得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秘书的位子你做得特别好,敖总没你不行啊?”

路钧愣了两秒,身子终于矮了下来,低声道:“好…好吧,明天我就递辞呈…”说着便转身想要离开。

“哎你等等,你等下啊…”敖德阳叫住他,接着在旁边的抽屉翻找起来。

他翻了半天,抽出一个文件夹,丢到路钧面前:“你看看这个再说。”

路钧打开文件夹翻看起来,里面竟是他和他家人的所有资料,还有许多张近期偷排他家人的照片。他愣住了,张口结舌。

“你老家够偏的,你凭着体育特长混到这大城市来也不容易。你爸爸是小工厂职工,收入也就一般,但要是一不当心被开除下岗了还是够头疼的吧。你妈在家里做零工补充家用,要是碰得不巧、遇到入室盗窃的了,搞不好也会受点伤吧?还有你妹妹,住寄宿制的学校里还老是偷溜出来玩,这县城治安不怎幺好,周围又都是工地,还有外来工人,哎这要是不小心…”

“… …”听到这里,路钧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敖德阳吸了口烟,接着说道:“哎,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怪可怜的。我是跟你说呢,你也可以选择继续拿三倍的工资,更多也可以,只要你说。你妹妹成绩名列前茅,英语比赛又拿过奖,肯定是想念大学的吧?出国也不是不可能啊!你说对不对。”

“… …对。”

“你要是明白,那就好办事了。小路你可以选择吃罚酒,或者…更可怕的罚酒,当然要是你配合,敖总也可以让你舒服到天上去,真的。”

“… …”

“这事儿还需要多想吗?”

“不用…”

“那就对了,把衣服脱了吧。”

路钧穿的是衬衫和西裤。他脱衣服时,先要把领带解了,再要把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打开,开到小腹处,把束进裤子的衬衫抽出来、再解两颗扣子。

领带扔到了地上,衬衫也扔到了地上。路钧拽着贴身的汗衫的后领,将它一把扯下来,扔到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不快,但一下、一下的很有力,耳膜上都听得见那个声音。他的手始终是抖的,开第一颗扣子时是虚弱的抖,开最后一颗时是愤恨的抖。现在他的上半身都袒露在外了、展现在敖德阳眼前了。他知道自己的身材很好,也喜欢时不时在镜子面前欣赏那些水流激荡出的肌肉线条,可他不是为了一个大他快二十岁的男人练出这线条的,他痛恨自己“诱人”的身材,更痛恨那老男人的下流和卑鄙。

“来吧敖总,你来吧!”路钧把内裤连着西裤一起踢开,全身上下只剩一双袜子,“我知道同性恋是怎幺做、做爱的!”

敖德阳笑着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的脱衣秀本并不好看,可是加上他那恐惧却固执的眼神和虚张声势的破罐破摔便十分好看了。他滚动的喉结是害怕的,动摇的指尖是害怕的,在冷空气里硬起而颤抖的rǔ_jiān是害怕的,想来,藏在那条深缝里的倔强的小嘴也必定是害怕的。

“哦?你知道?”

“对的。”路钧的双手死死握拳,连二头肌都绷得比平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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