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4/1更新,过场文,没h

我并没有一觉到天亮,因为天亮前又轮到我上哨,整装后离开寝室前还看到

班长诱人的胴壮身躯大字型地摊在床上,男人根物被单薄的布料贴肤包覆着,我贪他的唇,走之前亲了一下,不料他被我弄醒了,惺忪间看我一身迷彩,意会过来喃喃地说:「上哨了啊?……」

「嗯,晚上找时间再帮你擦药。」

「嗯……」他模糊的应诺像是梦呓而已,随即翻了身,又睡去。

我踩着脚踏车随着带班班长上哨交接,这一班的代班班长是龙班长,倒不是他姓龙,至于为何绰号有龙字,他自己也忘了,以至于不可考,唯一可以沾上边的是他的身形壮硕,比我房间里睡死的那位补给班长还要高大些、厚实些、肉壮些、肥美些……呃,是健美些,他走起路来可说是龙骧虎步,步步生威,用「龙」字称呼他很适合这番气势,再衬着他不苟言笑的表情与严肃嶙峋的面孔,举凡是新兵初见,无一不胆战心寒,他发起脾气来也的确令人闻风丧胆。

但,他这一切在我面前无用武之地,因为他的眼神透露出一部分的心软与温柔,并不是说他是温柔汉,而是活生生铁铮铮的铁汉柔情,武侠小说里那种驰骋江湖,武艺高绝的侠之大者,有行侠仗义的实力,也有济弱扶贫的热肠,论个性,跟他的外表是背道而驰的感觉。

简单说,他就是面恶心善啦……。

沿途轮番交接,一路带上哨的哨兵逐一上岗,下哨的哨兵则直接准他们先行回连上休息,準备早点名,到现在剩下我一个,此时龙班长踩脚踏车的速度明显放慢了,稍微悠哉了点,嘴角微扬地回头对我说:「站二休四很累吧!」他是少数能够早起还可以精神奕奕的班长,声音不带倦意,语气没有乏累,低沉清晰,很舒服地伴着初晓微光的天际,随风飘在耳畔。

「还好,习惯就好,龙班你应该没差吧,精神总是这幺好。」我回以笑脸。

他呵呵两声,说:「没有啦,也是会有累的时候,人又不是铁打的。」

「可龙班你的身材看起来就是铁打,呵!」我骑到他旁边,半开玩笑说:「冬天也只看你穿内衣在连上晃,听说睡觉也是,身体整个很好。」

「你身材也不错,说我做甚幺。」他搥了我臂膀一下,害我龙头偏了偏。

「没刻意练,运动运动就这样了。」

「你这样说,那我也是。」说完,他的脸就板起来,我知道是岗哨快到了,他也是要顾及形象的,至少在值勤的时候是不太适合嘻笑,至于跟我在一起时为何会比较放鬆,那是因为某个冬天,寒流来袭,我跟补给班长交换安官跟带班,那时候连上弟兄颇多,我可以不用像现在这样轮哨,毕竟是老兵又是志愿役,该会的都会了,把位子留给不会的义务役去磨练。

所以当晚我站了安官哨,在连上。

然后大半夜的我正闲得发慌,走出穿堂到外面吹威冷风提神醒脑一下,顺便想去上个厕所,孰料我尿完后要从营舍侧门顺道巡视一圈再回安官桌时,在侧门附近听到呜呜噎噎的声音,不是鬼泣妖嚎,而是小动物的细嚊声,只因外头乌漆抹黑的,循声细探难找到确切蹤影,我跑回安官桌拿了大支的手电筒来增加照明,一个亮晃过去,我没照到甚幺狗啊猫的,但声音还在,然后我更专注仔细聆听,一步一步靠近,直到站在声音最大的地方,我往地上照了一圈,还是没有东西。

当时我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见鬼或是幻听了,兴许是风声穿过细孔引发的声响也说不定,让我在这边心理作祟。

可是这般理智的我,在判断不是风声造成的声响之后,我开始仔细的照着地上,后来在水沟里照到有甚幺东西在动,我蹲下一看,以为是老鼠,结果是一只黑漆漆髒兮兮的小黑狗在水沟里抖啊抖的,发出可怜的哀鸣,看牠身形大小应该是连上那只母狗生的小孩,算算时间也才出生一个月,虽然会跑会滚,终究也才巴掌大,掉进水沟里难怪爬不出来,手短脚短的。

当下我想一把捞起牠,可是他刚好掉在馊水桶旁边的水沟,看来是找东西吃结果失足落沟,总之,我犹豫了一会儿,拗不过牠稚嫩的呜呜声,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捞起牠,再快步跑向安官桌把手电筒放着,再颠着脚尖穿过重重寝室的长廊直奔浴室洗手台,然后用力洗了手之后,看着在洗手台里发抖的髒小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幺办。

再怎样也要先洗乾净,我心念一起,拿着浴室里不知道谁忘记拿走的铝製脸盆,走到中山室里的饮水机那里装热水,因为这幺晚了,锅炉早就关了,没热水可以烧,只能用饮水机装热水再到浴室里用冷水调成温水,把髒小孩放到里面,再加进一点沐浴乳跟洗衣粉调製而成的香喷喷洗洁剂,开始搓洗这小家伙。

牠的呜呜声没停过,让我帮牠洗澡的过程中很是紧张,但来不及了,牠的声音把龙班给引来了,天晓得他怎会醒来,或是没睡,总之他看到我疑似再欺负小狗,一脸臭脸的走过来伸手说:「这幺冷的天你用水龙头的水帮牠……」手一伸进脸盆里,他有点诧异的看了我。

我无辜的看着他说:「温的。」

接着,他把手伸回去,整个人撑在洗手台边,看着我的动作,我也看着他是在看甚幺,放慢帮小狗洗澡的动作,一脸狐疑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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