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步态散漫的朝她走近。

他里面穿了件浅灰色t恤,此时被风吹着紧贴在身上,露出结实明显的肌肉线条,精瘦的腰身隐在一层薄薄的布料之下,看着很是诱人。

t恤的领口很宽松,颜舒看着他线条锋利的下颌和深深凸显出来的白皙锁骨,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口水。

真好看。

这身材,拍打戏一定很帅。

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在剧本里多加点打戏了……

“你不去吗?”秦言走到她面前,脸朝着烧烤摊方向问。

“你去吗?”颜舒反问他。

秦言头转回来,一双墨色眼睛隐在暗处深不见底,一米八几的个子站在她面前需要低头才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他明明是地道的中国人血统,但眼眶却天生比一般男人深邃,凹陷的很深。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沉默和冷淡所带来的性感,荷尔蒙的力量。

颜舒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身体和心里的**却像海啸一般暴躁汹涌。

他突然笑了,摇摇头,半晌,又语气随意的问:“带你吃饭去不去?”

颜舒也笑了,点点头:“去啊!”

秦言带着她一路绕过了热闹非凡的横店万盛街,转而来到街后几百米开外的一个暗漆漆的狭窄小巷子里。

一盏墨绿色的民国风吊灯悬在门梁上被风吹的左摇右晃,声音嘎吱作响,地上的光影也随之摇摆、破碎。藏蓝色的布幌被风微微掀起一角,颜舒晃眼之间看见屋里面站着一个留着中长头发的身材颀长的男人。

“这家店怎么没有名字?”她上下左右都看了,的确是没有看见店名招牌一类的东西。

“因为这不是一家店。”秦言朝她笑,说,“进去吧。”

进去之后颜舒才明白为什么他说这不是一家店。因为从屋子里面的陈设来看,这里更像是一个生活起居室,或者说,一半生活一半工作。

这房子外门开的不大,里面空间却很宽敞,像个宽阔空荡的大仓库。

这里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她讶异着,细细打量。

屋子左手边是一个通透的开放式厨房,之前她看见的那个长相打扮充满艺术气息的男人,此时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着,吧台旁边散乱的摆放着几张原木高脚椅。屋子的右手边看起来则更像是屋主的生活和工作区域,东西多,乱,但是却有一种凌乱的美感,菲林色调的混搭,看起来非常有个性。

“山哥。”她听见秦言朝着那个男人喊。

叫山哥的男人回头一瞥,笑盈盈的,却不是看着秦言。

他简单招呼:“随便坐。”

颜舒走过去,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同时目光也在他身上逡巡着,她直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女朋友?”山哥视线终于转回到秦言身上,打趣的问。

秦言取下帽子随手搁在一旁,先拽过一张椅子递到颜舒面前,然后自己也拽了一张坐着,说话的时候唇角笑容很淡:“朋友。”

颜舒手肘支在吧台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轻轻的敲打着大理石台面,看着他,故意问:“这次不是一面之缘了?”

秦言假装没听见,起身拎过热水壶倒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喝点水?”

山哥摇头笑笑,转身继续去摆弄炉子上的东西。

秦言点了根烟,闲闲抽着,跟山哥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突然,他转过脸来看着她,问:“想抽?”

颜舒诚实的点点头,见秦言伸手要去取烟盒,忙说了句不用,而后身子往右|倾,一伸手,把他嘴角叼着的那根烟给抢了过来。

深吸一口,肺里循环半圈,再吐出来,她满足的眯了眯眼。

对于她这一举动,秦言也没说什么,只是歪撑着头瞅着她笑,那笑容,七分不正经,三分打量。

颜舒磕磕烟灰,透过烟雾对上他一双湛黑眼睛:“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姑娘啊?”

秦言咧嘴一笑,吊儿郎当的朝她点点头,说:“嗯,没见过。”

这时候,山哥“啪嗒”一声关掉炉子,端着一锅热气四溢的鱼汤放到他俩中间,佯怒道:“差不多行了啊,这儿还有个单身汉站着呢没看见啊!”

熬得奶白的鲫鱼汤泛出阵阵诱人的香味,勾的颜舒食指大动,她从山哥手里接过汤碗,道了谢,边喝边问:“山哥,你没女朋友吗?”

山哥笑着摇摇头,点了根烟,眼神很平静的说:“以前有,分手了。”

颜舒喝得很快。

那么烫的汤,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她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抿抿唇,回味了下,然后眼神认真的看着他说:“你女朋友一定会后悔回来找你的,一定。”

山哥被她瞧得怔怔的,末了,摇头自嘲笑笑。

颜舒看出来他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便没有再追问,主要也是因为她真饿了。她每次感冒时间都拖得特别久,吃什么都没胃口,好不容易碰着个喜欢吃的,她喝完两大碗觉得还不够,手一伸正要去盛第三碗,结果被秦言抬手拦住。

“鱼汤别喝了,待会儿喝点粥。”

山哥侧过身,给她的视线让出一个角度,说:“阿言早早就嘱托过了,我这锅鸡丝粥可是熬得比鱼汤还下心思,缓缓胃,一会儿尝尝味道怎么样。”

颜舒慢悠悠侧过头看他,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

秦言被她瞧得笑出了声,随手取过帽子一把扣在她脑袋上,遮住她灼灼发光的一双眼睛,声音温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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