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速度特别快,一下子就冲到了近前,与此同时,突然,一个布包从我旁边飞过来,当我看清楚的时候,布包已经狠狠砸在了我的脸上,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叶锋也顺势从我手下逃走。

我被砸的不轻,抬起头,只看见,一个戴着帽子,帽檐扣得很低,大概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儿的身影立在面前。

这人穿了一身宽松的上衣和牛仔裤,手里,像是刚放学的学生。

我立刻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个小个子混混居然偷袭我?

我心说一定要让他尝尝厉害,正好练练我刚学会的那点套路。

这时候,对方已经一记冲拳朝我打过来,我伸手一格,另一手从外部向那人脸侧打去,这是八极拳的基本动作,隔住对方的进攻后,能够轻易击中对方脸侧颈间,顺势把他放倒,可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借着个子矮,居然一仰头,直接躲过来我攻向他脸部的一掌。

与此同时,他却忽然抓住我的空挡,双手齐出,打在我的胸腹上,我连连后退,不停的咳嗽。

这小个子的力量好大!

我不敢怠慢,向后又退了两步,尽力稳住脚步。

而对方没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迅速冲刺上来,拳如雨点一般,又短又快,几乎贴身打上来。

我只能不断用手臂去格,挨了不少拳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手肘击,对方却又轻盈腾挪而开。

不一会让,我就被逼到了墙角,刚学会的那一点儿套路完全使不上劲。

我趁着躲闪的机会,扭头往旁边一看,顺势勾过旁边一张折凳来,朝那人猛地披头砸过去,那人却迅速一侧身,在我腰间肋下连出三拳。

这人的力气没我大,但是连着三拳,我也难以承受,“唔”的闷吼一声,对方的脚突然又在我小腿上一踢,我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居然被那小个子直接按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惨了,我刚倒下,刚才被我吓住的那十几人,几乎同时冲了上来,手里的棍子没轻没重的朝我身上狠狠落下。

我只能护住头脸,一边翻滚一边躲闪,这个时候,我身体的痛楚,远不如心中的屈辱,那种丧家之犬一般的狼狈感,遍布全身。

秦思瑶说的真没错,我要别人尊重我,凭什么?我现在这算是什么?连一个力气比我小的一米六小个子都打不过,我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尊重?

终于,他们像是打累了,也可能是真的怕打死人,最后停了下来。

叶锋蹲下来,在我身上啐了一口,我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说:“你不是能么?你再能一个给我看看,啊?呵呵,我告诉你,以后你们这的人,我见一次打一次,这一张张狗脸,我可都记下了。”

我咬着牙,颤声说:“我惹的你,冲我来,别动他们,跟他们没关系,否则,我跟你拼命……”

叶锋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他又说:“你小子还挺讲义气的。”

显然,他还是气不过,像是想找补点什么。

这个时候,那个藏在帽子下的小个子忽然开口了,说:“哥,别费那个事,我想到个好玩的办法。”

小个子一开口,我顿时更觉得从头凉到了脚,这小个子,居然是个女的。

她指着我们说:“你给他们几天时间,让他们把这里翻修一新,完事之后,咱们再来痛痛快快的砸一次,这件事就算完了,我看,就这周周六吧。”

叶锋一听,拍着巴掌说:“操,有意思,还是妹子你聪明。”

这女的看起来也就是个学生,居然这么恶毒,我他妈被砸一次,都要赔掉好几个月工资,何况又再砸一次?这跟要我的命没什么区别。

我慢慢坐起来,握着拳头,说:“酒吧是我们所有人的家当,你冲着我来,别拿我们的命开玩笑!”我深知,如果酒吧真被砸两回,侯远鹏肯定不会放过这里每一个人,毕竟是我们没守好酒吧,刚刚开业不久就被弄成这样。

叶锋却不可一世的说:“这事儿没商量,要不然,我把你们所有人全打残了送医院去也行,放心,医疗费我出。”

“别跟他们废话。”那小女孩说,“下回我再来,要是发现你们这没恢复原样,我就把让你们全部横着出去!”说完,那帮人笑着离开,有的人临走还对我们骂骂咧咧,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我慢慢坐起来,挪到沙发上,这几张实木沙发,是唯一没有被打坏的东西,地上那些兄弟们也爬了起来,都伤的不轻,我让领班打电话叫救护车,他们却不愿意,说去一趟医院太贵了,他们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熬一熬就过去了,如果实在不行,就就近找个小诊所看看,不死就成。

我心里说不出的心酸,我们都是社会底层的人,我有心帮他们,可是,我一分钱也没有。

我只能低着头,咬牙,说:“我对不起大家了。”

谁知,那些人却纷纷说没关系,那领班还说:“正哥,别这么说,他们人多,这要是换了以前看场子的,见这架势早就跑了,你还替我们出头,要不是你们,我们非得残了不可。”

我不由得一愣,忽然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大家……都是兄弟,不说这些,赶紧收拾收拾吧……这次的事儿,我一定要讨回来。”

我深知,我不能任由他们周六再来砸一次场子,但我也不可能找侯经理和杨斌帮忙,他们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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