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是约翰。是劳尔。

凯蒂游回去,坐在岸边生气地瞪着他。真是倒霉。劳尔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太阳穴上的青筋暴露出来。

“凯蒂,”他说,声音很粗。“你总能死里逃生。”

“我们可以出去,”凯蒂说,“你不能杀我。我们才刚刚逃过一劫。”

“我想杀你。”

“我们曾经有过快乐的时光,”凯蒂飞快地说.“我背叛你是因为你虐侍我。你知道我并不介意你是一个罪犯。约翰,索内尔也是罪犯,但他对我要好些。”

“你是他的女人。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们把你弄了过去。”

“你的英语讲得真棒,”凯蒂用一种欣赏的语气说.她的手背在背后,试图可以摸到一两块可以当武器的石头.但这场洪水把一切都冲得干干凈凈。“你知道你很漂亮吗?即使是现在,你的头发湿漉漉的,浑身狼狈不堪,依然楚楚动人。我看到你裸露的胸脯,非常想要它。不过延我更想要你死。”

“水流把我的衣服冲跑了。”凯蒂浑然不理会他话中的杀气。她笑笑,向他靠近些。“把我拿去吧,”她挑逗地说,“完事之后再把我杀死,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先和一个女人做爱,然后再杀死她。而我也将幸福地死在你的怀里。你是一个杰出的情人,劳尔。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好的一个。”

他抓住她的胸脯,“我想要你,”他嘶声说,“我不想杀死你,亲爱的凯蒂,但我必须这样做。你总是背叛我。”

她的手放到了水中。“在这么冷的地方你不可能跟我做爱,”她说,“我们上去,到太阳底下去做吧。”

劳尔大笑。她的手握着他的yīn_jīng,深深地抓着,用力一拽。

结果令人满意。他身子往后一仰,尖声叫了起来。凯蒂又捏紧,又拽一下。他的头抬起来,她用闲的那只手朝他狠狠一击。这让他怒火中烧,他用手抓住了她,轻易地就把她拎了起来。他太有力气了。

他把她拖到水里,拖着她的头发往下按。她的手松了,心里升起一种绝望。

忽然,劳尔似乎晃了一下,手松开了,她迅速抬起头.约翰来了,救了她,给了劳尔重重一击。劳尔倒在水中,一直没再浮出来。

凯蒂和约翰终于爬到了阳光底下。他们舒舒服服地躺着,沐浴着煦暖的阳光,身体疲累而倦懒。他们的周围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除了青山和蓝天,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当然,他们还能看到彼此。

他们沉沉地睡去,直至皮尔的到来惊醒了他们的好梦。

他看上去生龙活虎,来势凶凶。约翰和凯蒂交换了一下眼色,正准备把他再扔进水里去,这时,地平线的那一头,鲁西安和扬.马克出现了。

约翰拉过凯蒂的手,开始拼命地说.他们根本是无法和这些人对抗的:约翰的一只胳膊扭伤了,而后面的两个人明显是有武器的。山路并不好走,但山上有数不清的灌木丛和小树林,大块的岩石分散在整座山上。他们可以和他们做捉迷藏的游戏,等到天黑再溜掉。

这是个不坏的主意。但扬.马克和鲁西安是不可低估的,更重要的是,他们都穿着鞋子。凯蒂和约翰的鞋子早不知扔哪儿去了。

凯蒂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光着脚跑了这么长时间,她又累又疼,真是活受罪,还不如让他们给抓住呢。约翰跑得也不快。他的肋骨被劳尔射伤了,此刻一用力,立刻伤口进裂,血渗了出来。

前面是一个光秃秃的山的,上面只有一块岩石可以藏身。眼看着扬.马克和鲁西安越逼越近,凯蒂和约翰只有继续跑,藏到岩石后。

靠着这块巨大的岩石,他们喘着粗气。“国际刑警”约翰说,“按说应该到了。可情况似乎有些变化。对不起,凯蒂。”

凯蒂伏在岩石上,双臂拥住它,胸脯也蹭着它。不料岩石转了一下,给她让出一条暗道。她惊讶地约翰笑笑,转身跑了进去。

这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隧道,四周漆黑。她在里面奔跑着,觉得自己正恍如那个进入仙境中的艾丽斯.“快些跑,”约翰在她身后说.“一定要赶在他们到来之前藏起来。”

尽管他们赤着脚,脚步很轻盈,但还是震动了周围的环境,土块和灰尘都落了下来。似乎已经跑了很远很远了,确定鲁西安和扬.马克已经找不到他们了,他们这才放慢脚步,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约翰的肋骨还在流血。

这时,前面有一块硬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伸手摸摸,硬板奇异地转了一个角度,让他们进去,随即又关上厂.原来是一道铁门.这是一间神秘气息很浓的屋子。绿色的光线柔和地笼罩着四周。他们的右边,是一条潺潺的小溪。前面是一个喷泉,喷泉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石柱,石柱上是一只羊,一个铜像,这是一只带着笑意的羊,眼睛在绿色的光线照耀下神采流溢。它的全身覆盖着亮丽的卷毛,生殖器和尾巴一样粗壮。

它的耳朵紧张地竖着,像在倾听什么。

再看过去,那儿就是她了,六英尺高,浑身泛着金色的光芒,高贵,优雅,圣洁美丽。阿弗罗蒂特,这个举世无双的绝代佳人,正神秘而遥远的微笑着。

这个是帕黎斯。他的肌肉鼓起,下肢描绘得非常仔细,非常可爱。他的屁股绷得紧紧的,大腿的曲线光滑而有力度感。一只胳膊伸出来,握着苹果。

约翰说,“他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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