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有个屁用,你这快半年了,不也没跟我们联系过嘛!”

“我忙啊,你们是不知道我现在多忙了。”

“忙什么,你那个茶楼来来往往的都是闲人,又不像酒楼餐厅,能忙到哪儿去?”

“茶楼不干了。”

“这才干了一年多,好歹前面那个酒吧还干了两年,这么快又转行了。”说完,徐鹏招呼玫瑰和小菲小芳吃菜喝酒,又问:“现在呢?”

“倒霉!”

“倒霉?”我们同声发出疑问。

“就是捣腾煤炭。”晓斌一句话把我们所有人都逗笑了,他自己也笑了。

这时候,菜已经上来将近一半了。

徐鹏见我们光说光吃就是不喝酒,他耐不住酒虫,提议先喝一杯,庆祝我们三兄弟重逢。徐鹏喝白酒,晓斌和玫瑰喝红酒,小菲小芳喝啤酒,六个人里只有我喝果汁,要不是有开车不能喝酒当借口,真的不知自己颜面何在!没有办法,我要来上一杯白酒,哪怕是红酒,那晚上就什么都别干,又只剩下睡大头觉了。

玫瑰知道我酒量不行,没来劝诱,小菲也知道我的酒量,却好似存心要看我的笑话,劝我跟徐鹏和晓斌一起喝酒。她说的话听起来很动听,很像是为我着想,说她有驾照,我要是喝酒,她就不喝了,吃完饭她帮我开车,但是她脸上那坏坏的笑容暴露出了内心的邪恶本意。

见我没上钩,小菲小芳又去劝徐鹏和晓斌,你一口,我一杯,闹得热火朝天,然后已经一杯红酒下肚的玫瑰也加入劝酒的队伍,她的脸上浮着两团淡淡的红晕,眸中荡着一对撩人的秋波,再也找不到刚来时的稳重,变得风骚风野起来了。

论到劝酒的本事,我以为当楼凤的玫瑰一定比不过天天泡酒吧的小菲小芳,然而结果完全出人意料,玫瑰的手段显然更高一筹,几乎能与高级夜总会的红牌小姐不分伯仲,估计是她在当厂办秘书的时候没少陪着厂长出去应酬。

我们边吃边喝,有些菜很费工夫,所以上得比较慢,等全上齐了,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了。包间的门关上了,意识到不会再有服务生来打扰,让我们都放下了该有的正经样子,小菲姐妹闹得更厉害,玫瑰也不甘示弱,不过她不像那两姐妹那样靠奉送ròu_tǐ去劝酒,而是用勾魂的眼神和幽默的话语让男人不得不喝,不想不喝。

小菲还是不放过我,非要我喝按一比三的比例兑了红酒的可乐,说这样喝,喝完打两个碳酸嗝,酒气就出来了,不会醉人。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最后被她逼迫不过,更应该说诱惑不过,还是喝了,换来的是她坐到我怀里,撒了一次娇,又亲了我一口。

“说说,你怎么捣腾起煤炭了?”为了尽可能少沾酒,我把话从酒上差开了。

晓斌刚给玫瑰缠着灌下一杯,听我问,笑着说:“我爸不是在国土资源管理局嘛,去年升了处长,手里有了权,路子自然就来了,你想想,那些无照煤窑哪个不来巴结。我那茶楼越来越不行,后来一看干脆买了吧,就拿那笔钱捣腾煤炭了,有我爸的面子,那煤就跟白给的一样,生意想不红火都不行。”

“赚头大吗?”徐鹏问。

“还行,我拿煤便宜,所以一吨的纯利能做到五十上下,不过我刚入行,销售渠道少,才走了八千多吨,也没赚多少,才四十来万。”

“刚开张,几个月就四十来万,也行了。”徐鹏说。

“可你知道赚这点儿钱多麻烦呀!其实有我爸在,要赚钱有别的法儿,根本用不着那么辛苦。”

“什么法儿?”我问。

“入股。”晓斌夹了一口螺片,“我爸你们也知道,胆子小,所以别看他手里有实权,可平常除了吃吃饭,什么好处也不敢碰。后来有煤窑拉我入股,这他倒是没说话,我就入了四个矿,每个矿象征性的入一万,我以为年底分红给个三万四万的就不错了,结果你们知道给了我多少?”

“多少?”小菲比所有人问的都快。

“多少?”我和徐鹏也问。

“上礼拜到帐,四个矿我总共拿了八十六万。”

“这么多呀!”小芳满脸惊讶。

我和小菲也吃惊不小,徐鹏和玫瑰也差不太多。

“这对那些黑煤窑的老板来说毛毛雨啦,在矿脉上随便开个洞,一天最好也有一两万的利润,更别说那些大矿了,有些黑矿一年能收益上亿。可惜我爸不让我入股那些矿,说那些矿树大招风,不出事则以,一出事准是捅破天的事,到时候什么关系路子都没用,要不然我一年拿个几百万都小意思。”

“黑煤窑这么赚钱,那自己开呗。”玫瑰说。

“我也想啊,可好矿脉都叫人给占了,没有多余的地儿了,捡现成的还没人出手,只有等机会了。”

“没想到你这个小白脸现在成了煤黑子。”

“鹏哥,你很嫉妒吧?”小芳一语道破天机。

“妈的,我嫉妒他干什么?不就是长得白点儿嘛!”

“就这一点儿已经够招女人喜欢了,别说斌哥还这么fēng_liú潇洒,简直玉树临风,潘安在世。”小菲故意气徐鹏。

“就是,我就喜欢斌哥这种类型的男人。”小芳跟着帮腔。

“你妈的,你们这两个小妖精,我白对你们这么好了。”徐鹏气得笑了。看他独自呷着苦酒,惹得我们也笑起来了。

“反正这么多年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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