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确实不想让那个向导活, 因为他的存在便是个不定的危险, 虽然现在由于严华淼的关注, 让其暂且保住性命,但倘若严华淼出站离开此地,他一定会找机会将这个向导杀死以免除后患。

此时心事被这样揭开,上将一时不知所言,直到许久后他抬起头道“我确实是不想让他活, 但不是现在,若他此时出了什么问题,无论是对严华淼,还是对其余中将我都没有办法交代,所以把枪放下,一切从长计议。”

严厉的眼神拷·问着他,但此时的墨已经不管不顾, 他只想弄死这个向导,在严华淼的面前,用这向导的鲜血洗涤多年附在身上的痛,尽管他对严华淼并不相识,尽管两人未曾起过争斗,但他与严华淼一前一后从军校毕业,同样被看好进入军部,凭什么他顺风顺水,而自己只能在这帝都慢慢腐朽。

看着他统领军队步步高升,而自己却在这里担任一个虚职,来给面前这男人端茶倒水,他不甘心所以当那人找到自己,许诺家族繁荣时才会心动,在他看来只要家族繁荣挤进世家的名列,自己便也能够像严华淼为众人崇敬。

当然此时的这些他还不愿明说,或者说他的私心为他找了一个借口,用以遮盖自己丑陋的本质,他说服自己采用如此行为是为了上将,为了这帝都的安宁,而满足自己的私心不过是顺带绝非刻意。

他用一块白布遮盖自己的肮脏,以便彰显自己洁白无瑕,他扬起头道“这是为了公理,为了帝国的安宁,别忘了他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他是因为行刺未成才被带到了这里,而他行刺的是谁,目的是为何,想必上将也是知晓。”

听他开口如此说道,上将握紧拳头,他对墨的私心并不了解,只当是自己的行为误导了对方,想到这心头有些愧疚,如果自己没有执意以此为借口将血辰带回,兴许就不会给他错误的观感。

于是他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严华淼,长叹一口气,他知道一旦承认自己不过是以此为借口,那么将再难找出理由将这向导握在手中,但此时的情形已由不得他。

灰尘扬起,僵持的血辰与墨僵持着,墨与上将僵持着,而严华淼此时也在阴影处注视着一切,他的目光投射在上将的脊梁,心中已作出最坏的打算,倘若血辰今日有个三长两短,他就让这所有的人跟着陪葬。

届时不要说自己是无辜受累,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在自取灭亡,没有一人称得上无辜二字,倘若没有他们,自己向导应躺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而现在他却被人用枪顶着头,忍受着伤痛的折磨。

察觉到身后那让人发寒的目光,上将也意识到自己是死亡的边缘游走,于是只得开口道“我从一开始便想要取他性命,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对此你不用过于在意。”上将试图将真相揭开,然而无论他如何解释,墨是不会放下枪的,因为就像上将一样,此时的他也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借口。

而有了这个借口,哪怕来日不得不承受严华淼的怒火,他也可以以此作为辩白,说自己只是被误导,自己杀死血辰并非出于私心,而是为大家所有人好,如此这般说不定还能拉拢到他人的同情与支持,毕竟未来的自己还是要在军部谋食。

“上将您是怎么了,您为什么要这一个犯人说话,别忘了当时那个医生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就是这个人对一个伤患出手,如此残忍之事他也做得出,您却为这样一个人说话。”墨看着上将瞳孔暗淡神情失望。

然而此时的他却没有考虑到,他说的残忍之事自己也正在做着,他不但用枪口顶在血辰这个伤患的头上,还组织夺人进行围杀,这样的人却可笑的说他人残忍,并以此为自己狡辩开脱。

此时的陷入僵局,墨以医生的证词为借口,为自己满足私欲的行为做伪,而面对他此言,上将无法反驳,此时的他既无法将任家找来,更无法抓住那医生询问真伪,就像无法证明血辰有罪一样,也无法证明他清白。

而此时一关键人物也赶来,而他一出现便吸引了严华淼的目光,严华淼抬起枪口瞄准那人,手指扣于板机之上,见状血辰一惊高喊到“严华淼把枪放下,不要胡来。”血辰惊恐了,他不知道这人来此是想做些什么,但他的到来无疑让事情更加复杂。

感知到对准自己的枪口,封莫云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这情形,有看向血辰腹部不断溢出的鲜血,心中为不安充斥,抬眼看向血辰苍白的脸,他意识到事情不妙,在场谁死都可以,唯独血辰不可以,所有的计划将被彻底打乱。

如果血辰死去,将再也得不到他脑海中的那些帝都防卫图,所有的谋划都将功亏一篑,这就是那个雨夜,明明是他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却有所保留的原因,在这帝都谁出事都可以,唯独他不能,对严华淼的拉拢已被证实是白费力气,那唯有通过这种方法,才能达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种种。

所以当他醒来之时,睁眼便询问血辰的情况,在得到他因刺杀自己被军部监·禁时,自己才急忙赶到此处,见到当下这一幕,幸庆来的足够及时,否则一切都将失控,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刚一出现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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