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争命,活人无数,广受赞誉。

天元二十一万一千七百八十三年 ,魔界经过多年休养再次举兵攻打天界,火神旭凤率领五方天兵天将,偕乐神玉衡军一同出战,魔界惨败。

至此魔界签下臣服协议,千年内再不敢进犯天界一步。

“仙上,怎么一个人在此下棋?”紫苏一大早就在内殿寻不到长歌,就直奔荷池中央的婆娑亭。

这婆娑亭原本无名,乃是长歌行后来取的,润玉写的牌匾。

她平时只要在玉衡宫,总爱呆在这婆娑亭。

“从前,总觉得对弈甚是无聊,黑白二子为这一城一地机关算尽,劳心伤神,得不偿失。不若抚琴,随心所欲,不仅可以怡然自乐,听闻者亦是舒心欢悦。”长歌捻棋沉思,神情艰涩,“如今才知,这棋道如天道……机缘变化,因人而异。不可掌控,不可捉摸!”

紫苏凑过来,往那棋盘上一瞄,噗嗤就笑了起来。“我说上仙装得如此高深,原来呀,是个臭棋篓子,可不是无法掌控棋盘么。”

长歌捏起一颗颗棋子就往紫苏身上丢,“看我把你惯的,没大没小!”

“仙上饶命!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紫苏连连讨饶。

“你们在此说些什么,竟然如此开心?”清润悦耳的声音适时响起,原来是润玉与旭凤结伴而来。

“火神殿下,夜神殿下,你们快评评理,我家仙上这臭棋篓子,还不让小的说了!”

长歌偃旗息鼓,自顾自坐在圆凳上说道,“我是臭棋篓子又如何,又没碍着谁。”

那旭凤望那棋盘上一瞟,“果然!臭棋,不若你拜我为师,我倒是可以教你一二。”

“你和润玉总是一人赢一局,轮番交替。可见这棋艺也高明不到哪去,我若和你们学,岂非永远都赢不过你二人。我已经寻得一棋友,就不劳烦火神殿下了。”

“那人是谁?”火神转念一想,“我说呢,听闻最近乐神与鼠仙走动挺多,原来你便是和他学棋。”

“连你都知道了!那估计这天界人人皆知。”

润玉见两人这般嬉闹,出言道:“乐神约我们来赏荷,自己却在这下棋。这岂非乐神的待客之道?”

“我自然是准备齐全了的,”长歌手袖一拂,棋盘消失,续而出现了一盘盘佳肴,点心,美酒,“我亲手做的全荷宴,荷叶鸡,荷花酥,糯米藕……虽然可能比不过御厨做的美味,可这是我在人间学的,在天界吃不到。也算吃个新鲜吧!”

润玉率先捏起一双玉筷,夹起一块藕片放入唇中品味,“乐神些年的手艺越发好了。润玉若非沾了火神二殿的光,怕是连玉衡宫大门都进不得。更尝不到如此美味,润玉倒是该谢过二殿下。”

长歌满面笑容凝固脸上,这千年来,她确实有意躲着润玉。因为职务之故,她与旭凤时常同进同出,在外人看来亲密异常。而为避嫌,长歌每每邀约润玉,总是刻意约上旭凤一道。

“好说好说!”旭凤只当兄长调笑于他,“既有好菜,岂能无酒?我带了几瓶父帝赏下的佳酿。”旭凤一挥手,桌上顿时多了些玉壶。

“酒可助兴,还是火神殿下想得周到。”长歌轻笑。

旭凤为三人都斟了酒道,自己就抬起一杯:“听闻日前母神又在朝会上对乐神发难,我亦不赞同母神所为。希望乐神见谅,多多担待才是。”

长歌举杯,只道:“你是你,而天后是天后,不必介怀。”

润玉鲜少参与朝会,于是问,“朝会上发生何事?”

长歌轻描淡写道,“不过是天后在朝间提议攻打聚窟洲,我与众仙反对出兵罢了。”

“这聚窟洲不是三岛十州之一,历来一众真仙宫云集。虽然不服天界管束,却也从未生事。为何母神执意要攻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歌闭下眼帘,思绪万千,聚窟洲山中返魂树,可制不死药!怕是天帝陛下想要的吧!

细数历代帝王,天不假年。却无不想世世代代永永远远统治下去,便是天界的天帝也不能免俗。这返魂树所制返魂香,虽然对于神仙作用微乎其微,但是若是能时刻燃烧,必定能增加天命元寿。

长歌早已想通其中关节,奈何自身出自三岛十洲,不得不出言反对。天后此次果然是拿捏住了她与天帝的要害。

九霄云殿

天后冷笑连连,与天帝说道:“陛下,您看,臣妾不过微微一试,便试出这乐神心存反叛。而这下首众仙只知乐神,眼里哪里还有您。明明知道陛下觊觎聚窟洲已久,而这天界兵强马壮,想要取那聚窟洲易如反掌,还这么明着和您作对。 ”

“够了!”天帝心事为人说破,发声厉斥,“乐神乃天界有功之臣,况且这般出师无名妄造杀业,必然会惹得物议沸腾。”

“臣妾愿为陛下敬犬马之劳,一切皆为臣妾所为。哪有人会质疑天帝?”天后见天帝神色动摇,继续道:“臣妾这就回翼缈洲召集鸟族兵马。”

“那就有劳天后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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