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无论要耗费多少时间,她都会让他好起来的…在此之前,没有人可以抢走属于盱儿的一切。

柳梦闲想到这,便又看着赵盱的面容叹了口气说道:“难道你以为你不坐这个位置就没事了?倘若你不坐,那么日后便是赵睁登基,你与他向来不和,难道以为日后他坐上那个位置会放过我们母子不成?”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在这暖日之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等前话一落是又跟着一句:“你此次遇害保不准就与你那个好弟弟脱不了干系,若是让本宫查出证据,绝对饶不了他!”

她相信此次事件必定和庄尺素和赵睁脱不了干系。

当日她找来庄尺素就是想通过他们的手杀了陆起淮,可她没想到会连累盱儿。

若是早知道会这样——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后悔药,她想到这,袖下的手还是忍不住收拢了起来,就连脸上的神色也带了几许暗恨和阴郁。

赵盱耳听着这话却是皱了皱眉,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而后是与人说道:“母后,没有证据的事不能胡乱说道。”这些日子,他的心里也有过猜测,除了柳长席身后的那些人,最想置他于死地的自然还有赵睁。

只是猜测归猜测,除非有真凭实据。

不过——

赵盱眼看着柳梦闲面上的神色却是一怔,母后眼中的那抹神色除了阴郁之外还有几分暗恨,这样的神色倒不像是猜测,难道母后是知道些什么?只是再等他看过去的时候,柳梦闲面上的神色却又恢复如初,好似先前那一抹神色只是他看花了眼。

柳梦闲倒是未曾注意到赵盱眼中的神色,她只是收敛了那些思绪,而后是与人温声说道:“我知道,这些话,母后也只是同你说,只是若当真是赵睁所为,母后自然不会放过他。”她说到这的时候,眼中还是闪过几分阴狠,只是这样的阴狠也不过转瞬即逝,没一会功夫,她便又恢复原本的面貌与人说道:“你就在在府中好生修养,什么都不要想,母后一定会找人救好你的。”

她到底是六宫之主,自然不好在外多待,纵然心中再是不舍,这会她还是得走了。

柳梦闲想到这心下是又叹了口气,只是在临走之前却还是同人说道一句:“盱儿,不要胡思乱想,该是你的东西谁也拿不走。”她心中还是以为赵盱先前那番话是在赌气,这世上有谁是不爱权力的?

坐上那个位置,受着万人的跪拜,世人的生杀大权都握在你的手中。

这样的权力,谁能够抗拒?

后话,柳梦闲倒是也未再多言,她只是又嘱咐了赵盱几句,而后便迈步往外走去。

赵盱看着柳梦闲离去的身影,却是又轻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母后想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可他却没有想到,母后的执念竟然会如此之深。他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半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天空湛蓝,云层疏散,他先前说的那些并不是玩笑话也不是赌气,他是真得累了。

“皇长兄…”

他的口中突然轻轻呢喃起这个名字。

这些年,赵盱其实很少会提起这个称呼,这个称呼和这个人好似都随着那场大火消失干净…当年那场大火席卷了整个东宫,所有人的性命无一复还,他们都说是因为皇伯父畏罪自杀才会放了这一把火。

可他却不信。

皇伯父这样磊落的人怎么可能会给祖父下毒?

这世间让他疑惑之事太多,就如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自从皇伯母去世后,皇长兄对他的态度也一落千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若是皇长兄还活着的话,如今他的这些疑难和困惑,肯定能够有人为他解答一二。

皇长兄…

还是走得太早了些。

陆起淮的马车一路到大理寺的门口才停下。

门前两个穿着官服的小吏眼瞧着陆起淮走下马车先是一怔,而后便忙迎了上去,对于这位汴梁最年轻的官员,纵然是他们这些小吏也是知晓的。因此这会等给陆起淮拱手行过礼后,其中一名小吏便开了口:“陆大人今日怎么过来了?”

他们听说这位陆大人早些和太子在淮安遇害还受了挺严重的伤,。

如今看他这幅模样,倒是好了?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倒是未曾说话,他是先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悬挂的那块匾额,上书“大理寺”三个字,而后才收回了目光开了口:“我来看看柳长席。”

小吏闻言,脸上的神色倒是未有什么变化。

自从当日柳长席被押解进京后便一直被关在大理寺中,至今尚无审判,平日也不准任何人探望。不过这位陆大人却不是其他人,柳长席的事当日就是一直由他和太子审查者,许大人早些时候也曾叮嘱过他们,因此如今听得陆起淮这句,其中一名小吏便拱手与人说道:“陆大人且稍候一会,属下现在就去禀报许大人。”

陆起淮闻言便点了点头。

小吏见此却是又朝人拱手一礼,而后才转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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