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呢,我就爱陪您听戏。”

几句话把老太太逗的直乐,叹道:“还是你贴心,我这两个孙子啊,平时都是大忙人,哪里能看到影子。”

霍纯搀扶着老太太上台阶,善解人意道:“傅哥平时忙着拍戏,比较忙嘛,简单应该也很忙,我会替他陪着您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老太太就来气:“他忙什么,我听说他最近都没通告,有这个时间都不回来看看我这老太婆,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霍纯的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转瞬即逝:“您别这么说,我相信简单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哼。”老太太显然不信,脸色不太好看。

两个人恰好走到了梨园的大门口,刚要进去,又一辆车停了下来,司机下车到后排开门。

半响后,有人下了车,来者拎着保温桶,神情温和。

站在门口的老太太转过身看过来,虽然老人家如今已经近六十高龄,但因为平时注重保养,所以并不显老,一张脸除了眼角的皱纹最为明显,看着还是像个贵妇人一般。

此刻因为有些激动,嘴巴微张,眼角皱纹挤在一起,唤了一声:“佩文?”

苏佩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驻足望来,惊喜道:“老师?”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梨园里面的名角,苏佩文是她最得意的弟子,这个孩子从小命苦,被她捡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老太太当做自己的儿子疼爱,当年嫁给池宴安时,更是赠送了笔丰厚的嫁妆。

她这个徒弟今生最大的遗憾怕就是那个未能见上一面的孩子,当年那孩子预产期将近,在还未出世时老太太便说,只要佩文的孩子出世,无论男女都与傅家的小孙子结下娃娃亲,从此当做一家人。

谁知这个孩子没有福气,出生后便是个死胎。

苏佩文已经走近,主动搀扶老师的手:“好些日子没见,您近来身子可好?”

老太太见着徒弟心情好,大悦道:“好好好,我孙子娶了新媳妇,很快就能添曾孙了,好的不得了。”

一旁的霍纯脸色难看了些。

苏佩文顺着话茬道:“楼归的眼光肯定不会差,是哪里的孩子啊?”

“姓简,叫简单。”老太太慢步走着,回忆了下:“你还别说,那孩子的眉眼啊长的有几分像你,倒也算是缘分,下次我带他过来见见你。”

苏佩文闻言眼中有些黯然,接着是有些遗憾的温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一行人越过走廊,过路的戏班人纷纷停下来和师娘打招呼。

扶着老太太在前方落座,苏佩文温声道:“既然是缘分,见见倒也好,您在这儿坐着,我去瞧瞧旦旦,给他熬了些粥。”

池旦在后台化妆,一会儿的戏他要亲自上台的。

苏佩文过来的时候后台还很忙,他将粥放下,又关照了两句,和后台的其他弟子打了招呼。

池旦喝着粥,赞道:“师娘您做的粥还是那么好喝。”

只不过数十年如一日,苏佩文做的粥全都是驱寒的,当年苏佩文体寒,怀孕的时候大夫就说,生下来的孩子体质可能会受到影响,大概率会比寻常孩子更畏寒。

为此,不食人间烟火的苏佩文研究了太多驱寒的食谱,直到后来孩子没了,用不上了,他会的食谱里也只剩下这些粥,数十年如一日只会这些。

苏佩文坐在一旁给他递纸:“喜欢就好,你们平时也很辛苦,要多补补。”

池旦敷衍的点头,喝下一点也不想喝的粥,转移话题道:“您身子还没好透就过来了,这里乱,您去前面歇着吧。”

苏佩文的左手边是一套戏服和头面,这是刚刚简单穿过叠好放回来了,金黄色的戏服安静的置放在架子旁,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抚摸上去,微笑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这两天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在家里坐不住。”

池旦看了眼那戏服,皱了皱眉:“大概是这两天师傅出差了您不习惯,这两天我多去陪陪您,也省得您还要亲自过来。”

苏佩文一贯知道这徒弟贴心,闻言收回手,站起身来:“你有心了,不必如此,我去前面陪陪老师,粥记得分给大家喝。”

池旦点头,直到苏佩文的身影离开,一旁的小姑娘遗憾道:“师娘来的太不巧了,要是早些过来还能见到蛋蛋……”

“砰!”

化妆的刷子被人拍在桌子上,池旦扬声道:“你是闲得慌没事做吗?”

小姑娘:“……”

大师兄今天好暴躁。

外环的保姆车上,简单坐在后座和傅楼归打电话,这会儿片场没有戏,大概再过一周左右傅楼归的电影就要杀青了,到时候他就有近两周的时间可以休息,他们可以一起出去玩玩了。

至今为止,他们都没有约会过,一次都没有。

仔细想想,也真是好惨一对。

简单看了眼时间还早,便道:“哥,你几点收工?”

傅楼归坐在剧组的制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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