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太想那个女人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封立昕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蓝悠悠的身上,怎么也挪不开。他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但都无法阻挡他对这个女人最深沉的凝望。
封行朗顺着封立昕几乎已经发直了的目光寻看过来,但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蓝悠悠。
她穿着一身及膝的宝蓝色长裙,在深秋的晚风吹拂下,略带仙气,也倍感冷凉。
有的时候,不得不佩服蓝悠悠的任性:她想穿某件衣服的时候,就从来不分时节。只要她想穿,哪怕是寒冬腊月白雪皑皑,这身长裙她也会照穿不误。
因为这件长裙,是她跟封行朗第一次见面时所穿。
那一刻的封行朗惊艳于了蓝悠悠的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可现在,似乎少了当初的那点纯真。即便身穿长裙的女人是多么的美艳动人,落在封行朗眼里,都烙印上了抹不去的恶毒标签!
“悠悠,你回来了。”
封行朗的话虽说吐词不清,可却带上了浓浓的真情。
蓝悠悠淡淡的扫了一眼正盯看着她的封行朗,径直飘摇着步伐朝轮椅上的封立昕走了过来。
封行朗不理解蓝悠悠为什么还会回到封家!
但他似乎又是理解的!
有一点可以肯定,蓝悠悠暂时应该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大哥封立昕的事来。
蓝悠悠依着封立昕的轮椅半跪在了他的脚边,将她一头柔顺的青丝铺在了封立昕的双膝之上,然后侧头枕了过去。
她没有说话,也无需说话。这个动作,足够表达她的意思了。
“悠悠,怎么了?手背上的伤好些了没?”
蓝悠悠突然间跟自己零距离的接近,封立昕似乎有些不太适应,他高抬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抚下,还是不应该抚下。
蓝悠悠抬起了自己前两天因为砸门抓奸而被木刺割破的手背给封立昕看。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泛着浅红的疤痕。
“金医师那里有祛疤痕的药。你这伤口的面积小,过几天就能完全祛疤了!”蓝悠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侧关头偎依在封立昕的膝盖上。
可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一旁紧盯着她一举一动的封行朗身上。
两个人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有的只是或锐利或柔情的目光注视。
锐利的是封行朗,柔情的是蓝悠悠。
“前天不应该那么羞辱你,我知道错了……请原谅我!”
蓝悠悠侧头枕在封立昕的双膝上,目光却紧紧的盯着封行朗那张阴晴不定的俊颜上。
或许只有封行朗才听得出来:蓝悠悠的这声承认错误,是对他而说。
“悠悠,没关系的,我不生气。你不用难过,我真的不生气。”
封立昕连声安慰着伤感道歉中的女人。一直抬着的手,却始终没有抚下来。
在封立昕眼里,蓝悠悠美得让人窒息,圣洁得几乎神圣不可侵犯。
他不想用他残缺不完美的手,去触碰蓝悠悠的完美。
封行朗的眼眸微微沉敛,似乎原谅了,又似乎没原谅。让蓝悠悠有些琢磨不透。
看着封立昕那沉寂得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荡漾出他激动、兴奋、紧张的涟漪,封行朗知道自己无法赶走这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那会要了大哥封立昕的命!
即便不会要了他的命,他的一颗心也会永远的死沉下去!
封行朗不愿意看到大哥封立昕的后半生活得如行尸走肉,没有精神寄托,没有生活信念。
见封行朗默许了自己的留下,蓝悠悠便不在继续枕着封立昕的双膝,立刻从他的脚边爬站了起来。
“立昕,我饿,要吃饭。”
蓝悠悠媚眼如丝,可说出口的话,却又带上那么点儿萌甜的撒娇意味儿。
“好好,安婶,快摆桌吧。”
封立昕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亢奋中。无论蓝悠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恨不得尽自己的所有去满足她。
“好的大少爷,我这就去摆桌。”安婶连忙应声。
蓝悠悠的一句话,让封家上上下下再次忙碌了起来。安婶虽说对蓝悠悠这个阴晴不定且脾气怪异的女人怀有畏惧感,但她毕竟是大少爷封立昕心爱的女人,安婶还是十分欢迎她回到封家的。
至少大少爷封立昕的心情也会变得明朗起来!
蓝悠悠朝餐桌走去,封立昕的目光一直牵绊着。
趁封行朗上前来推轮椅,封立昕压低声音说道:“行朗,打个电话让雪落回来吧。我替悠悠向她道歉!”
“你无需向任何人道歉!”
封行朗凌厉一声,最受不得封立昕活着老为别人着想的泛滥善心。
担心封立昕会多想,封行朗随后又安慰一句:“这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还是两只母老虎!就让那傻小白住几天校吧!”
封立昕被封行朗的话逗得一笑,微微点头,“也好!等过几天,我再去学校把雪落接回来!”
温热的水流,像女人多情的小手,流过男人一寸寸精健的体魄。
一个男人冲凉反锁上门,难免就矫情了。
更何况还是在自己的家中。而且他封行朗又是那种桀骜不受驯服的主儿。
可偏偏有人不自觉。
当然了,她蓝悠悠的字眼里,或许从来就没有要自觉,要矜持这些字眼。
蓝悠悠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封行朗正在冲凉。其实在她走进卧室时,他就已经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