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民招惹麻烦的脸。
看了一圈，弗莉嘉最后指了指桌上的其中的三匹，对莉莲说，“这几个吧，你等会和裁缝交流设计的时候我会在旁边看看有什么能补充的。”
正巴巴望着她挑选的少女笑弯了眼，“弗芮真好——”
弗莉嘉笑着摇了摇头，趁机打探起来，“很少见你对一件衣服这么上心呢，是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莉莲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小姐，但和那些生命里只有舞会和首饰的贵族不同，她其实内里并不太看重这些，反而是更向往着无拘无束的冒险生活。只是生长在规矩森严的公爵家庭里，不得不努力遵循父母和家族的要求。
“咦，弗芮不知道吗？马上就到九月了，每年九月皇室都会举办国庆礼，除了白天的活动外，晚上有每年最盛大的舞会呢，到时候不但很多在封地的贵族会赶回多缇，就连很少露面的螺旋尖塔的法师都会参加，还会施展魔法点亮国柱灯塔，燃放礼花呢。”
莉莲说着吐了吐舌头，“我又忘记弗芮你才回来几个月了。不过塞勒家每年都会准时参加，这一次你回来了，舞会名单上肯定会加上你的名字的。你回去问问你的女仆长，也许请帖已经送到啦。”
弗莉嘉之前倒真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个重要的节日，不过她是知道国柱灯塔的，灯塔顶端的焰火一年被点燃一次，一次可以燃烧一年，据说灯塔不灭，拜伦永昌——是除了螺旋法师塔外多缇最高的标志性建筑。
原来是在这一天被法师点燃的。
弗莉嘉对这个国庆日和相应的舞会很有兴趣，不但因为这是一个刷声望的好机会，并且还可以顺便见见高冷低调的拜伦王室，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对法师这种生物很好奇。
早在被困在神殿里的时候她就知道，多缇最著名的建筑不是皇宫，而是螺旋尖塔——一个供奉着全拜伦最强大的法师们的法师塔。
虽然进入尖塔的法师都会和这个国家绑定，被要求履行一定的义务，但螺旋尖塔丰富的资源和深厚的底蕴还是使它成为无数法师心中的圣地。
但法师们数量稀少，又向来为了研究而深居简出，回来多缇的几个月弗莉嘉还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魔法和法师。
真是令人非常期待。
又突然想起了之前拜托雅雅带的些小玩意，弗莉嘉问莉莲，“这个舞会会邀请仑戈商会的雅雅小姐吗？”
莉莲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一个靠捐钱买爵位的商人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级别的舞会的啦。”
随后又记起自己这位好友和那个商人小姐好像关系还不错，急忙道歉道，“对不起啊弗芮，我忘了你们是好朋友了，你别生气…”
弗莉嘉笑了笑，“我没生气，快去找裁缝吧。”
少女开心地应了一声，才唤来裁缝商量起礼服的细节来。
弗莉嘉一边在旁边听着偶尔给出些自己的意见，一边在心里再次感叹起拜伦阶级的严酷。
——这是一个平民甚至会俯跪着亲吻王室马车轮碾过的痕迹的国度。
除了家仆、裁缝、商人、厨师等这些常和贵族打交道的、能听懂古拜伦语的平民只需躬身行礼外，普通平民拜见贵族时都需要亲吻他们的脚尖以示尊敬。
即使只是在路上遇到，都得俯身避让。
实际上，雅雅家的仑戈商会分会遍布大陆，是真正意义上的富甲一方，雅雅放在现代也妥妥是个受人敬仰的富二代。
但在看重血统和阶级的拜伦，哪怕用钱买了个低等爵位，努力学习了贵族和法师才会用的古拜伦语，其他贵族依旧十分不屑和这种在他们眼中仍旧是介低等平民的商人打交道。
是以就算是莉莲这样有些不拘精神的贵族都对雅雅和其家庭有些不以为然。并不是刻意轻视，而是被刻在贵族骨血里的观念和高傲。
就算刚才莉莲为自己的话向弗莉嘉道歉，也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说错了，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生气罢了。
弗莉嘉还记得当年在神殿里西里婆婆教她的关于贵族的第一节课，就是用一本厚重的《拜伦贵族序列名册》来告诉她如何分辨同类。
就像人类不会去和家畜做朋友，贵族也从不会和他们眼中的下等人做朋友。
就连弗莉嘉和雅雅的友谊都是她在缺乏资源时故意接近而来的，但雅雅还是对向被排挤的自己发出善意的弗莉嘉十分感激和推崇，并帮了她不少忙，也因此让弗莉嘉渐渐将其当成了真正的朋友。
但也就是朋友了。
对于曾在商场沉浮多年的弗莉嘉来说，无论爱情还是友情，都是可以利用的存在。
只要能往上爬，只要能完成目的，她向来不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