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苏摇头。

一路白子妃安静了下去,两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走了几步的千倾画终是回身去了。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何必追求呢?倾画,你要为你家人报仇,等杀了慕容策你就可以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八绿豆

当白子妃站在偌大的宫殿面前时,整个人就站在那痴痴的笑。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个人是皇上?为什么没人告诉他,那人是皇上。还那么丢脸的吃那么多。泪流满面也不足以换回曾经那狼狈跟饿死鬼般的场面。

这时宫女叶儿带着六位宫女和捎眉带领的六位公公走了过来,见到这人,齐声叫道“见过万敏公子。”

白子妃愣在那,傻笑。呵呵!我,我白子妃现在,升天了啊!不会吧!爹娘啊!儿子进宫了,还见到皇上了。呜呜!可我把你们的脸都丢到外婆家去了。

慕容策坐在小榻上,冷霜的面容,含伤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手里的轻纱。那人太像了,虽有轻纱遮面,但那轮廓和入怀时的感觉与当年一样。可,他的清风并不会武功,如果是他的清风,为何见到了他不认识他?不该是初见那般生涩。

一边的季莲知晓他这是在做什么,这事情现在是天下皆知,却鲜少人知道这千月王是如何死的?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皇上。若是思念千月王不如今晚去外面走走,散散心。”

略微有些疲惫的慕容策缓缓将轻纱收好,看了看这个慕容熬为新皇培训五年的贴身公公。虽然当初不想接受这个安排,但,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可以安心的公公。与其自己去挑选,不如就用这个季莲。伺候三年一切都是尽心尽力,知道为他分忧,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规矩多了。

“你说朕该去何处走走?”无人之时他也能放下那些场合上的伪装与季莲说话,这些枷锁套在身上的确累人,还累心。三年不闻任何消息更是让心疲惫和痛苦,常常坐在这里回想过去思索空幻的未来。这些自己给自己的囚笼何以释怀,不如,出去走走。但是,这么地方该去何处?

季莲笑了笑,道“煜王府虽一直有人打理,但,皇上去了定会伤心。不如就在街上走走如何?看看热闹。”

慕容策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就依你之言。”煜王府到了现在也只是一座空有过去的府邸罢了,装着无法散去的悲伤和后悔,自从离开便再没踏入过。倒是,那长街热闹。

季莲笑笑。

黄昏时,一道白影在皇宫周围晃荡,停留了无数处。最终在晋阳宫停下,悄悄的从小窗穿了进去。

离榕噙着妖冶的笑看着屋子里的华丽辉煌,轻步从小窗前向别处走了几步。三年不见,做了皇帝了。这里应该就是他的寝宫了吧!

“既然来了,何不出来当面聊聊?”一边的看书的慕容策忽觉有人进来,眉宇一黯。听了片刻发觉此人武功平平也就放下心去了,不过,这是何人竟来他的宫殿?

离榕一惊,可听这声音便知道这是谁?笑了笑,看来自己还是没逃过他的双耳,再次被发现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来送酒的。寻声走去,撩起金柱旁金黄色流苏纱帐时,瞧清了持书端坐在小榻上的人。

双龙擒珠黄袍,玉龙冠束着他那已有七寸的青丝,胸前留着及榻青丝。比起当时冷眉今日的剑眉多了些温气,启唇不开的薄唇微微张着似乎要说什么,如若当初是惊艳那么如今是惊华,一身黄袍更是衬他犹如天庭金凤上的天帝。 “我是离榕,还记得我吗?”开口不知该说什么,有些迟钝的说了一句。自从上次离开就问了自己无数次,是否还记得那个送酒的离榕?今日,算是问到了。

邪媚如妖狐一般,狭长的眸子像是一块紫色珠玉幽幽散着紫狐光彩,艳唇如朱砂一般半擒不擒,头顶青丝被一根白色发带轻轻缠着在头后,一身如雪白袍将这人衬得跟天山修炼千年的白狐似的。这个当年在大明宫与自己送酒却被他无情拒绝的人竟然是这模样,慕容策有些惊讶。当年不看他,事别三年又重逢了。不过,他今日又来作何?

“朕自是记得你,不过,你为何来朕的宫殿?”这人他几乎不记得,若不是当年觉得此人奇怪也不会在此刻记起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可此人消失了这么久为何突然出现?还如此大胆进入了这里。

慕容策话语依旧和当初一样冷淡无情,离榕觉察到了,想来这般倒是正常。他和自己没有正面的接触过也没什么可以铭记的过去,再则,他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人,怎会对旁人多看一眼?“当初走的匆急未来得及再与你相见,如今,回来便来问问可还记得?”如若说出真心话,估计迎来的只是冷眼和更冷漠的态度,倒不如先搁置一下。

放下书的慕容策再次拿起书继续看,对着毫无威胁的离榕是丝毫没有防备之心,不管他说的可真与他无关何须在乎?“你何时离开?”

还未站稳脚就被下逐客令,离榕心寒,随即迈步过去。“若问何时离开此地,那我也不知道;若问我何时离开凤渊,那我更不知道。”

听得这话,慕容策缓缓放下书看向越近尺的人。紫眸,梨花香,此人并非我凤渊臣民。抬步轻又稳,应是习舞之人。下颚高抬,应是高傲之人。而他举止虽轻佻却是收缩有度,并非是小人物。

离榕立在那任着慕容策打量,也不畏惧。既是来了便要和他接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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