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急忙把速冻包子放回去,坐到原殷之对面,原殷之面前盘子里放了三明治,一口没动,他没想到这人是在等他来同桌。

更令他惊讶的是,原殷之总会停下来问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他大概从小被教导嘴里有食物就不要开口,久而久之便不爱在餐桌上讲话,所以他要开口,总会停下咀嚼,倒让程冬含着东西就不敢开口,咽得急了,就被噎到。

早餐桌很小,原殷之伸手过来拍他的背,一边轻笑:“急什么,你慢慢说,我会等的。”

程冬条件反射地抬眼看他,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殷之说这些话恐怕是故意的。

那被噎得冒了泪珠的眼睛看着自己,原殷之心里一动,探身过去吻程冬的眼睛,大早上的兴起了,觉得胯下有些要抬头的趋势。

他把程冬拉过来,一边潦草地啄吻对方的脸,一边把对方的手按到自己的胯间。

可怜程冬早餐都没吃完,摸着原殷之蓄势待发的地方,一瞬间有些反胃。

但他还是顺从地让原殷之领着,把手探进去,隔着内裤摸到了半硬的性器。

原殷之牵了下嘴角,闭着眼睛坐下来,俨然一副等着伺候的表情。

程冬努力克服自己的心理压力,他记得原殷之说过事不过三,他已经拒绝过对方两次,再够胆也怂了。

而且用手的话……

“用嘴。”

“啊!?”

原殷之脸上惬意的表情碎了,他慢慢睁开眼,先前温柔如水的目光无影无踪,程冬没觉得原殷之瞪他,原殷之只是看着他,他就觉得搞不好原殷之会拿那把餐刀抹他的脖子。

“原总……”他硬着头皮开口,“我不太会,而且吃了东西还没刷牙。”

原殷之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他被人服侍惯了,忘记程冬是个雏儿,一来就让人用嘴确实不恰当。

原殷之对他招招手,程冬硬着头皮站起来,低头看他,犹豫了下,分开腿坐在了原殷之的腿上。

然后就彻底不会动了。

原殷之慢慢吻他,觉得自己在亲充气娃娃,终于是支撑不下去,拍了下他的屁股:“行了,时间差不多,你去上课吧。”

程冬懵了,一脸“幸福来的太突然”,原殷之本来挺郁闷,看他的呆相却觉得可爱,颠了下腿:“怎么,不舍得走了。”

“没、没。”他忙起身,要转身走之前原殷之又喊住他。

“带上早餐路上吃。”

程冬看他的眼神变得很不一样了。原殷之满意的目睹程冬真心诚意地说谢谢,然后回头看他的那一眼——

像那种被教训过之后,用骨头哄一哄又怯怯地依偎过来的小狗。

又是老鼠又是小狗,兴趣这么浓,原殷之摸着下巴,觉得自己有空可以去一趟宠物市场。

程冬看时间还够,咬着半个三明治在公交站等车,这个点站台上挤满了上班族和准备去跳广场舞的老太太,程冬屡屡被挤到公路上。结果公交没等来,苏瑾开着一辆火红的保时捷停到他面前。

“你是想迟到吗?”

苏瑾戴了墨镜,只看到烈焰红唇一张一合。

“啊。”程冬闭起嘴巴,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他提早很多,这时候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还早。”

“第一次上课不晓得早到是礼仪吗?上来。”

程冬连忙拉开门上去了,苏瑾不仅在站台前停车,并道也十分粗鲁,程冬系好安全带不敢说话,这么一路风风火火到了伯诚的地下停车场,他心有余悸地下了车,抬起头就看到了黄文尧。

“嗨。”对方跟他招招手,又冲苏瑾点头。

苏瑾问:“黄先生也是来上邱老师的课?”

“嗯,我听说程冬是我同学啊。”黄文尧熟稔地过来拍了下程冬的肩膀。

“是吗?我们一起上课?”

“当然不是。”插话的是黄文尧身边的经纪人,戴了眼镜,对程冬点点头,“你好,我是文尧的经纪人,可以叫我阿曼。是这样的,邱老师是一对一辅导你们,所以应该不会一起上课呢。”她笑得很亲切。

程冬跟黄文尧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了练习室,然后等了一阵,邱老师才到。

邱余欢本职是唱片制作人,通俗音乐科班出身,很有经验,人比较寡言,但执起教鞭来却句句到位,算是业内挺有人望的前辈。

程冬那么多年没好好开过嗓,技艺难免生疏,再加上他早就知道邱余欢段位高,对这样的培训更加上心,之前在车里已经谢过苏瑾数遍。

但他如何也没想到,邱余欢是个极难对付的老师。

那个剃光头,蓄了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一身干练的黑西装,进门来首先将侦探帽摘下挂在衣帽架上,又脱了外套,没看等在旁边的四人一眼,推门走进隔音教室,里头乐器设备一应俱全,他环视一圈,才侧过身来,朝外面的人勾勾手。

黄文尧和程冬都站起身准备进去,邱余欢却指指程冬,然后手腕一挥,示意他退下,让黄文尧进去。

黄文尧嘴角不易察觉地一弯,走进教室顺便带上门。

程冬整个人都焉了,颓丧地坐回去。

邱余欢的面色太严厉,举动也不拖泥带水到了极端地步,几秒钟就把气场竖起来了,程冬难免觉得摸不着头脑,甚至猜测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邱老师为人比较奇特。”阿曼突然说,程冬抬起头看她,见她正微笑看自己,“不苟言笑,规矩也严,听说他教过的学生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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