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琛若能活过来,他愿付出任何代价!

直到确定李昊琛真的死了,元帝才舒了一口气,大声笑着转身离去。身边的暗卫忙请示道:“陛下,这犯人……”

元帝头也不回,一脚登上另一个暗卫牵来的马,“杀了,再制造些刀伤。对外就说李昊琛前来嘲笑许辞,却路与山贼,几人都死于山贼刀下。”

瞪大眼睛,许辞恨恨望着汉元帝离去的背影,这人当真无耻,已是帝王却还如此言而无信。

李昊琛啊李昊琛,你终是低估了元帝的无耻。

暗卫领了命,抽出腰间长刀,猛地向许辞挥去。

胸口一阵剧痛,意识渐渐模糊。

能去陪李昊琛了,也好……

第2章 最美的时光

许辞是在剧痛中恢复几分意识的,疼痛的来源是屁股,火辣辣的生疼。

“啪!”又是一下重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疼痛袭来,许辞“啊”地惨叫一声。

叫声清脆嘹亮,震得他一下子从浑噩中又清醒了几分。

许辞忍着痛四下打量,这一打量倒吓了自个儿一跳。

这里分明是他自幼玩耍长大的许府后花园,那里有个凹陷的月牙状假山还是自己最喜爱的捉迷藏之所。

不远处有一对男女,女人正跪在男人面前身旁,拽着中年男人的衣角苦苦哀求:“老爷,饶了梓清吧,他方才都晕过去了啊!”

而许长宗却只是狠狠拽过衣角,冷哼一声,气急败坏道:“不好好教训一下,他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此等顽劣,倒不知是随了谁!腊九寒天的,竟将自己的哥哥推进了湖水里。你只知道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求情,别人的儿子就不是儿子?梓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

许辞,字梓清。当年被皇上选为太子伴读之时,他还叫许梓清,后来皇上一时高兴,赐了他“辞”这个名,从此他便改叫“许辞”,将“梓清”当做了字,家中之人习惯了,就一直叫着“梓清”。

许辞望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呆愣。

依稀忆起三十年前的冬天,自己和庶出大哥许梓涯曾经在湖边发生过争吵。吵着吵着,许梓涯就突然后脚踏空倒翻进了湖水里。

许梓涯的生母林氏一口咬定是他将许梓涯推下去的,许父气急败坏之下,在偌大后花园中,就命人将自己打的差点连命都丢了,直养了一个冬天,到第二年春来才转好。

还未在等他思考眼前这一切代表什么,眼前一黑,他又被打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之时,他已经俯趴躺在了床上。

侧过脸,眼前是娘亲一双哭肿了的杏仁眼。

那一双柔美红肿的双眸触及到许辞心中一片柔软地,他不禁轻声唤道,“娘。”

王氏刚才只顾着无声地抹眼泪,如今儿子一声叫唤,她才堪堪回过神,哽咽道:“我苦命的儿啊,你总算醒了,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说罢又是悲从心来,为自己儿子委屈,开始啼哭。

由着王氏在一旁哭泣,许辞静静地望着她还年轻的容颜,心中百转千回。

眼前一切他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做梦,要不然方才那顿风风火火的杖刑是白挨的吗?屁股到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动。

自己居然不是转世投胎而是回到三十年前?

他虽疑惑震惊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可震惊中却是带着几分窃喜的。

想来老天还是有点眼力劲和好心肠的,竟然让他重返过去,令他尚可有机会挽回自己的过失。

屁股虽说是阵阵抽疼,可这许辞心里却是云一般的轻松舒畅。

王氏还在抽噎,许辞想着说点什么不让母亲这么伤心,就问道:“那许梓涯还没醒?”

果然有效,此话一出,王氏咬着手帕,凄凄惨惨地,“也不知道那孩子娇贵到哪儿了,七天过去了,竟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许辞听罢心中冷笑,真是小人多作怪。

虽说冬日里湖水冰凉,可当日风和日丽,许梓涯那小子身上却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刚掉进去没几息的功夫,他娘就带着仆人婢女风风火火赶来,落水与救起不过片刻之间。

他能冷上多少?分明是在装晕。

他也是前世经历过皇室争斗的人,亲眼见过四皇子弑父夺位,自己也亲手推动过某些恶行,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过。这等算计,在他如今看来当真是小儿科。

当年会伤到自己,现在对他来说却是连挠痒痒的分量都不够。

内宅之争,不过还是一个“主”字,单看谁能拿下主家之权。许辞的母亲王氏是许家正妻,林氏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如今家里可还是他娘说了算的。

林氏想踩着自己爬过娘亲头顶,拿下主家之权,就鼓捣着她的亲儿子来个苦肉计。

他当年尚年幼,许梓涯在床上装晕了一个月有余,他一下就被这一出给糊弄傻了,只以为自己差点害了人,躲在屋里一冬天没敢出去见人。

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被害的失去了主家之权,以至于后来,让林氏在后宅作威作福十几年,打压地母亲最后积怨成灾,含冤而死。

他虽是嫡子,过得却是庶子的日子。

得势之后,他虽然将许家人整的死的死、残的残、苦的苦,可也没几分大仇得报后的舒心,更多的是对母亲无法复活的遗憾和挫败感。

如今他得以重生,就不能由着这些个人再伤害母亲一次。

窗外天色昏暗,怕影响许辞休息,屋子里没有点油灯,只是点上了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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