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敏吃完一个包子,又喝了大半碗汤,就开始揉肚子了,先前吃了糖人儿和糖葫芦,小肚子装不下了。

安子齐可真是饿了,几口啃了两个肉包,又把卤肉片吃了大半碟,一口气喝完了汤,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安子敏却盯着安子齐身后发起呆来。突然,安子敏站起来,抓起最后一个包子,往身后去了。

“子敏?”安子齐眼睁睁看着安子敏往后面去了,安子齐转身一看,一个脏兮兮的小孩站在那里,渴望的看着吃饭的人。那小孩穿了一身仆人服,小脸花花的,都看不出长什么样了。虽然看起来很饿的样子,但也没有扑上来乞食。是个大户人家的逃奴吗?

“给你吃!”安子敏把包子递到小孩面前。小孩呆呆看着安子敏,和他手里的包子。

“拿着啊!”安子敏嘟起了嘴。

小孩终于接过包子,呆呆说了声谢谢。然后快速却不失斯文的几口吃掉了包子,然后又看着安子敏。

“你还饿吗?”安子敏皱起小眉头。

小孩点点头。

安子敏看向安子齐,小脸上满是祈求。

安子齐叹了口气,他在末世见惯了这种情况,心里已经没有安子敏这般的善良了,不过他也不会阻止安子敏,在能力范围内,还是可以帮忙的。

安子齐花了四文钱买了两个白面馒头,又要了一碗白送的素汤。

“饿久了沾不得油腥,也不能吃太多,肚子会坏的。”安子齐招呼安子敏把那个小孩带过来吃,自己又把桌上剩下的东西吃完了。

小孩很快吃完了东西,有模有样给安子齐他们行了一个礼,“多谢两位的仁义,小生在此感激不尽。”

安子齐看着这个和安子敏差不多大的小孩大人似的行礼,觉得有点好笑。“不必谢我们,小朋友还是赶快回家吧!”

说完,安子齐又叫老板打包了十个肉包,用油纸包了,准备带回家去。然后带着安子敏走了。

安子齐这回先去了锦绣堂,锦绣堂卖的布种类多,安子齐想给家里人都添一件新衣,里衣也要做了,他现在穿的里衣都短了一节。

安子齐选了两匹藏青色的棉布,两匹月白色的棉布,两匹雪白的绸子,绸子虽贵,做里衣舒服啊!又给赵氏和安子琴挑了几块颜色各异的绢子、缎子、绸子,这些是布头,便宜又好看,给她们拿来做手帕和鞋面。棉布是四百文一匹,绸子是六百文一匹,安子齐一共花了二两三钱银子,想了想,又加了两匹白细棉,几斤棉花,他家的被子又硬又板,都不怎么保暖了,正好可以换了。又花一两二钱。最后又用十文钱买了一堆彩线,赵氏的线好像用完了。

买完了布,安子齐要了条长麻绳,把布一捆,在旁人怪异的目光里,扛着出去了。

安子敏跟着安子齐招摇过市,安子齐都不觉得有啥,安子敏却觉得好奇怪。

“哥哥,布难道不重吗?”安子敏终于问出来了。

“不重,才这么点重量,压不跨你哥。”安子齐豪气丛生。

“哥……”安子敏小声道,“好多人都在看我们诶!”

“那是你哥长得帅,他们才看的。”安子齐继续举着大团往前走,他还要去杂货铺。

“……”

最后,安子齐还是没有先去杂货铺,因为街上看着他指指点点的人太多了!不就是几匹布吗?干嘛要大惊小怪的。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屁大的小孩,举着一个庞大的山包在艰难移动,真是太磋磨小孩了,哪家的大人不疼自家孩子啊!

安子齐不想让别人看猴戏,就先把东西搬到了济生堂,拜托小伙计帮他看着了。安子敏也留下来守东西。

然后他去了西街,这里是买卖牲口的地方,趁着有钱,安子齐想置办一辆牛车。

西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的很,牛马驴骡子什么的都有,安子齐只想买一头壮实的牛,他决定剩下的钱全部买地了,没有牛可伺弄不下来。

看了好几头,每头都要价七两银子以上,安子齐没看上,他总觉得这些牛贩子群养的牛不够健康,也不够壮。牛贩子见他就一个小孩,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安子齐乐得慢慢看。

“这位爷,你看,我的母牛只是因为生了小牛,伤了身子才会,才会看起来这么病弱的,只要养好了,绝对是一个好劳力啊!”一个愁苦的青年对着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苦苦哀求道。

中年人挑剔的看了一眼他手里拉的母牛,“你的这头母牛伤了身,以后恐怕也难以再怀下一胎了,而且它现在这么瘦,恐怕连犁杖都拉不动了,依我看,二两银子就差不多了。”

“二两!”青年差点跳起来,“大爷,二两太少了!我家也是有急用,我才来卖牛的!庄户人家平时哪里舍得卖壮劳力啊!我家真的急用钱啊!”

中年人眼珠子一转,“二两,不能再多了,你看看这大街上,还有谁会买你的病牛?一头病牛,搭上那头一个月的小牛也不可能值八两银子!要不你给府衙递个条子,杀牛卖肉吧!”

“不行啊!大花陪了我家这么多年,我是看着它长大的,怎么舍得把它杀了卖肉啊!”青年搂着母牛的脖子大哭起来,他对这头牛的感情真的很深。

“你问问看,这里还有谁能出到比我高的价钱,谁出的高,我就让给谁!”中年人大声道。

的确,大家买牛都是为了添一口壮劳力,绝不会花重金买一头病牛回去的,青年的这头母牛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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