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段噩梦般的过去,萧沐言却说的很云淡风轻,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洛言的心缩成了一团,她后悔要萧沐言重揭伤疤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她爱的是现在的萧沐言,深爱,不就够了吗?

“言言,别说了,别说了······”洛言轻抚着萧沐言冰凉的后背,更紧的拥住萧沐言。

“我没事。”萧沐言抬头望进洛言的眼睛里,洛言的眼睛倒映着她,她知道,她这一生都逃不开洛言的魔咒了,“洛言,我会尽快处理好烨阳的事情,我是你一个人的萧沐言,永远都是。”萧沐言在洛言的唇上轻轻吻了吻,许下承诺。

“反正我赖定你了,你要是敢不属于我,哼哼,信不信我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洛言嘻嘻哈哈的掩饰掉眼角的泪水。这个女人不但勾死人不偿命,连情话都说的这么催泪,可是谁叫她喜欢呢?

“居然说自己是狗皮膏药。”萧沐言抬手叩了一下洛言的脑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有无限的温暖化开,暖暖的包裹住心脏,大概这个地方以后再也不会感觉到冷了。

“嘿嘿,专属你一个人的狗皮膏药啊。”洛言凑近萧沐言,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萧沐言佯装嫌弃的转过身子背对洛言:“那我还是不要你了。”

“现在才不要,晚了。”洛言把萧沐言的身子捞进怀里抱住,脸贴在萧沐言的背上蹭了蹭,勾起唇角很无赖的说道。

“小无赖,睡吧。”萧沐言拍了拍洛言的手背,语气里满溢着宠溺。她有点累了,最近发生好多事,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恩,晚安。”

夜凉如水,窗外开始飘起了小雨,罂粟花开的正盛。

全市最大的酒吧“魅夜”依旧热闹非凡,这是一群人的狂欢。任蔚萱的身影陷在里面显得那样孤单寂寞,她看到洛言,连上前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看着洛言疯了一样的去追萧沐言,心碎了一地,最后一点点希望就这样被无情击碎。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发现,没有了洛言,她居然什么都没有了。烈酒灌了一杯又一杯,脑袋却越来越清醒,任蔚萱抱住自己忍不住哭出了声,为什么连醉都这么难?!

“任蔚萱?!”

声音有点熟悉,可是任蔚萱懒得抬头,除了洛言,她不记得自己还认识什么人。

“果然是冤家路窄的。”说话的人很不客气的坐在了任蔚萱身边,拿起桌上的酒杯饮尽杯中的液体。

任蔚萱怒了,怎么会有这么自说自话很不识趣的人:“你烦不烦!”抬头的瞬间触到谢若鱼明显受到惊吓的表情,任蔚萱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那个“无脑弱智富二代”嘛?居然还能碰到她!

“该炸毛的是我吧,那天你就这样把我丢在那里,你知不知道很丢人?”谢若鱼瞪着任蔚萱,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简直没有一处能让她感觉顺眼的地方!

任蔚萱很不屑的瞟了谢若鱼一眼便不再理她,她讨厌自视甚高的人。

“任蔚萱!”谢若鱼愤怒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最受不了别人的无视,偏偏任蔚萱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她。

“你妈难道没教过你这样指着别人很不礼貌么?”任蔚萱嫌恶的拍开谢若鱼指着她的手,起身离开。在任蔚萱的认知里,富二代都是被家里宠坏的孩子。

“是没人教我啊。”谢若鱼笑,笑容悲哀凄凉,“我生下来我妈就离开了,她怎么教我?!”

任蔚萱募的停住了脚步,转身回去看谢若鱼,她发现谢若鱼在笑,眼眶却红成了一片。她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

“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

“算了,我反正都已经习惯了。”谢若鱼扯了扯唇角,语气淡然,有些伤疤,是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的。

任蔚萱怔怔的看着褪去所有的嚣张跋扈的谢若鱼,她承认这样的谢若鱼无害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心疼。

“这好像是我的酒?”任蔚萱敛了心神,挑眉问道。其实她只是想打破尴尬,天知道这句话有多让人讨厌。

“任蔚萱!你真的很小气诶,喝你一杯酒怎么了,大不了我给钱。”谢若鱼恨恨的瞪了任蔚萱一眼,这个女人真是让人讨厌到极致。

任蔚萱皱眉,富二代最有恃无恐的果然就是钱:“那你喝吧,恕不奉陪!”

“任蔚萱!”谢若鱼彻底炸毛了。

“怎样?”任蔚萱一脸不耐烦的看向谢若鱼,大小姐脾气又犯了么?!

“你······”谢若鱼气结,抓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下一口,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又发泄不出来,一张芭比娃娃般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

“说完了?我可以走了?”任蔚萱懒得再理谢若鱼,原本就乱糟糟的心情被谢若鱼搞的一塌糊涂,再加上酒性上来了脑袋晕晕乎乎的,整个人处于一种一点就炸的状态。

谢若鱼咬牙切齿的望着任蔚萱离开的背影,气的直跳脚。哼哼,之前的一次她要萧沐言帮自己找出任蔚萱,萧沐言和她都清楚,她不过就是发泄,发泄完了也就忘了,可是这次她怎么都吞不下这口气,这口气她要是不出她就不叫谢若鱼。

可是,从小把她宠上天的萧沐言要订婚了,以后,她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谢若鱼窝进沙发里,紧紧抱住自己,她不是没有想过阻止这场订婚礼,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她不能破坏萧沐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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