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越正想拉开椅子之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抬眸,对上了薛清珏温柔的目光,只听到她说,“让我来吧。”

薛清珏嘴上说着让我来吧,手却轻轻用力,捏了捏韩楚越柔软的手,掌心轻轻摩挲,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薛清珏真是太胆大妄为了!身后不远处就跟着她的哥哥和妹妹,要是让他们看到,怎么解释这挑逗意味十足的举动!韩楚越一想到身后跟着的薛清珏最亲的亲人,心砰砰乱跳,脸也跟着泛起了红。

“妹妹,这桌子这么大,我要坐在你身边!不然离你好远!”薛清玺边说边往薛清珏走去。

薛清玺过来,韩楚越一慌乱,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好在薛清珏没有多用力,她一用力就挣脱了薛清珏的束缚。

薛清珏侧目看了眼脸颊泛红的韩楚越,勾唇一笑,将椅子拉开,一脸正经地说道:“楚越,坐吧。”被动的人的脸皮,总比不过主动的人啊。明明才做出了调戏的动作,现在就一副什么都没发什么过的样子。

对上这样的薛清珏,韩楚越无奈却也欢喜。若是没有外人在,就算薛清珏搂着她,她也不会觉得害羞,可一想到身后的人是薛清珏的亲哥哥,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赧就莫名而生,但心里的欢喜,竟然比之两人私下亲密相处时还要浓厚,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夹杂在里面。

韩楚越落座后,薛清珏紧跟着在韩楚越身旁的位置上坐下。宽大的圆桌,可让十六个人同时落座,偏偏薛清玺喜欢粘着自家妹妹,薛清珏一坐下,薛清玺满脸笑容乐呵呵地立马紧挨着她坐下,就差整个身子贴到薛清珏的身上了。

在薛清珏面前,薛清玙总是自卑的,就像现在,即使薛清珏承认了她是自己的妹妹,薛清玙还是不敢靠薛清珏太近。她渴望亲近薛清珏,渴望像别的那些有姐姐的妹妹一样,能跟姐姐亲密地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甚至还能一起睡觉,躺在同一张床上聊些小秘密……

然而这些,都是奢望,她是继母的孩子,就注定她的姐姐不会和她太过亲密。

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别的小朋友能抱着姐姐撒娇,而她的姐姐却对她清冷淡漠,别的小朋友被欺负了可以找姐姐抱抱,而她,却只能一个人躲着偷偷难过。

她的母亲,不容许她哭泣,她是薛家的孩子,怎么可以被别的孩子欺负,又怎么可以在被别的孩子欺负之后懦弱地哭泣?薛家大公子薛清玺和薛家大小姐都是如此的优秀,薛家二小姐,若要和她们一争薛氏集团的继承权,自然要一样的优秀。

薛清玙的母亲叶文砚对她寄以厚望,只叹薛清玙不是男孩子,而薛江柏又不愿意再要个孩子,不然生个小公子,这薛家的全部继承权,她都能想办法为自己的孩子弄到手。

叶文砚有过野心,但薛清玙没有。她只想和哥哥姐姐和睦相处,只想得到姐姐的爱,只要她姐姐能对她笑笑她就心满意足了,就连像普通人的姐姐一样疼爱她宠着她她都不曾奢想过。偌大的薛氏集团,本来就该是大哥和姐姐的,她不想要也不想争。

叶文砚对着这么渴望亲情的女儿,从失望到无奈再到认同,只叹自己没能给薛清玙生个亲姐姐疼她,要能生真想亲自生个姐姐出来。她本也是温良之人,不然也不会被薛江柏娶回家。

只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免不了想拥有更多的东西。但如果女儿想要的只是简单的亲情,而不是权势地位,她的野心就只会成为薛清玙的负担,只会让她不快乐。子孙自有子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叶文砚想着算得到了薛氏,薛清玙不要她也没人可传,索性就收了心思,任由她而去了。

薛清玙从未有机会和哥哥姐姐亲密无间,如今再次看到其乐融融的大哥和姐姐,哀伤失落地低下头,眼眶微微泛红。

薛清珏敏感地察觉到了薛清玙身上笼罩着的那股淡淡哀伤和失落,回头看向垂眸低头的薛清玙,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清玙,过来坐在哥哥的身边,或者楚越的身边。”声音依旧清冷,薛清玙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话里的关切和温柔,这是她一直奢望却从未得到过的亲情。

姐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就算她粘着薛清珏,薛清珏也不会对她有半点温柔,如今她小心翼翼地与薛清珏保持着距离,却意外地得到了薛清珏的关爱。

血浓于水,就算是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和她有非比常人的关系,姐姐只是表面清冷,内里依旧是温暖的呢!

薛清玙眼眶依旧泛红,只是心酸变成了感动,一种努力许久终于等到回报了的感动。以后,姐姐和她,会越来越亲密的吧?

薛清玙偷偷看了眼韩楚越,知道韩家大小姐是姐姐喜欢的人,怕引起姐姐的误会,为了避嫌还是坐在了薛清玺的身边。

听说喜欢同性是基因遗传的,她可不想让姐姐误会她喜欢韩大小姐,好不容易得到姐姐的另眼相待,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一个小举动而破坏掉!

韩家和薛家都是世家,有着同样的礼仪文化,寝不言食不语,席间,几人都没用说话,薛清珏偶尔给韩楚越夹菜,温柔地看着韩楚越小口吃着,心内就已是满满的幸福。

薛清玺见自己的妹妹给韩楚越夹菜,而没有给他这个亲哥哥夹菜,难过委屈得不行。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妹妹,唉,心里有了别的姑娘就再也不是哥哥贴心的小棉袄了,虽然好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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