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随着来迎接的军官进入宇文府邸,院内与院外倒没什么差别,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身着绿色军装的士兵满脸肃杀冷厉,怀抱枪支,目不斜视。

燕茴有些忐忑,行走间越来越靠近宇文荣,似是想寻求些保护,君落卿走在他们背后,他的旁边是樊木。

入眼尽是苍翠欲滴的绿色,少有花卉,大多是些枝叶劲拔生命旺盛的草木。大路两边的草地上林立着许多构造华美的别墅。正是午后,太阳炙热,连吹上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热气,在这空旷的地界也没看到几个人。君落卿低着头,默记走过的路线以及周围的景物,又分出一部分心思想着之前的事。

那天他和华风聊的实在不怎么开心,华风在说完那段话后就带他回到现实,然后又进入他体内,说是消耗过度需要修养,之后两人再没说过话。其实问了那句话后他就后悔了,太冒进了!不过却也让他认识到了一个事实,也许是以前的经历让他对事情的把握过于自信,但是感情这事不是他自己想怎样就怎样的,他确定他对华风有情,而华风却不一定对他同样如此。所以华风会说出那番话根本就是他自找的,不过也没关系,接下来的时间还很长,他可以与华风在一起很久,总有一天华风会拥有和他同样的心情。

他始终不相信华风会和其他赋灵一样无心无情,正如身处九州大地他会想方设法回到这里,既然他会像人一样有欲念并且为之付出切实行动,那么一些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想到这里君落卿就放下心来,连日的担忧一消而散,精神前所未有的好,如今想来这两天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所幸总算是想开了,君落卿抬起头目视前方,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刻了。

肩上突然被人轻拍了两下,君落卿转头便看见樊木关怀的神情,顿时哭笑不得,这人不会以为他是来到陌生的地方太害怕而导致精神失常了吧。

走过几块草坪,转过几个弯,经过几口喷泉后,一栋巨大的别墅展现眼前。

较比之前,这栋少了几分精致华丽,多了几分大气恢宏,别墅的外观是整体的灰白色,在蓝天白云下现显出优雅沉静又透露出些莫名的气势。回环转折处处理得干净利落,近十米高的大门前摆放着几盆修剪整齐的万古春盆栽,腥红的地毯从外面一直铺到里面。

出来接待的一个老人看见他们后走过来对带他们来的士兵随意地吩咐了几句,那些士兵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穆伯。”宇文荣恭敬地对老人喊了一声。君落卿一直看着他,没漏掉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和不满。

老人貌似慈祥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君落卿身上,“这孩子就是小九少爷?”

“是。”虽心存不满,但宇文荣却必须尊重这老人,至少在表面上要做到这一点。

老人上下打量着君落卿,点点头,然后收回视线对宇文荣挥了挥,说道:“今天老爷大寿,快进去吧,别耽误了。”

踏上地毯,进入那扇全木质的大门,视野内骤然被华丽的灯光和衣香鬓影的人群充满。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大门打开的刹那,交谈声渐渐平息,屋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们眼神戏谑,像是在看一场预谋已久的戏。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让开了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位须发斑白老人。

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一双看似慈爱实则暗藏杀伐之气的眼,全身气势凛然,若有似无地控制着全场的气氛,笔直的站着,就如同一座巍然不可撼动的山岳。威严,同样意味着危险,那身含而不露的气势没有借助赋灵器的帮助,那是真正从战场上拼杀半生的人才会拥有的气势。只是被这双眼看着,即使他还在微笑,也让人不由自主从心里涌出恐惧。这位老人身份自然不低,从周围人敬重的眼神中足以看出。

燕茴在看见老人时拘谨并且敬畏地喊了一声家主,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于是周围不屑的目光就更强烈了。燕茴不安地转头却没看见宇文荣,失落的表情不加掩饰,再看到无动于衷的君落卿时眼里少有的闪过一丝责备,为他的不知礼数,所有人的视线都无声地落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幸运小家伙。

一头黑发少见的长到腰部,站姿正直,无端的让人感觉沉稳,一身一看就是下等货色的衣服,虽然很干净,但也只是少了一个让人觉得不堪入目的理由而已,全身上下只有头箍和耳钉两件饰品。纵然被人围观,也无半点动摇,目光始终平和并且直视老人,不由得让人暗暗惊异,这到底是城府太深还是无知无畏,不过看他的年纪,大家一致选择相信后者。

说起来他和他的父母一点儿也不像,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

燕茴的示意他自然是看见了,却还是视而不见,大厅里的气氛一时沉闷下来。最后燕茴不得不出声:“九儿,还不跪下!”

不知何时走到远处的宇文荣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着君落卿时眼里有轻蔑一闪而过。

“为何要跪?”

笑话!一向只有别人跪他的份,几时轮到他跪别人了,纵使这人真不凡又如何,难道就有资格让他一跪,倒不是显得他多有尊严,只是事情未发展到那一步,他不打算作贱自己。

只是这作风在外人看来自然是张狂,目中无人。

当下就有人看不惯了,一名身材高大,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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