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打不到就越是着急,韩齐维气得往前一扑,脚下被石头绊倒,整个人跌在地上。

周通冷漠地看着狼狈的韩齐维,目光落在仍被韩齐维紧紧抓在手中的莲花灯上。

这莲花灯上的煞气与先前死人的煞气一模一样,盯上韩齐维了吗?不错的选择。

周通走后,韩齐维就睡在大街上,冷风将他吹醒,韩齐维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在酒精的刺激下他记得的不多,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

他落到这个地步只是因为力量不够。

如果他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的话,那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莲花灯仍是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韩齐维这时才彻底放弃挣扎。

因为对他来说,挣扎已经没用了,他早就作出了选择,不然的话,他就不会一直握紧这只莲花灯了。

***

把两人送进两间房后,周通给自己也额外开了一间房,躺在床上,在微量酒精的作用下,他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月明星稀。

山顶上,夜幕低垂,薄薄的山岚盘旋在左右,树影婆娑,晃动起一地的斑驳。

一男子站在山崖边上,广袖翻飞,持着横笛轻轻奏响,林木晃动间,有小动物钻了出来,围绕在他身边。

男子吹完一曲后将笛子放下,仰头看着明月,难得惬意地享受着这无边风月。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骚动声,有人自山下一路寻了上来,找到男子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庄主,现在正在关键时期,您可不能乱跑啊,您要是失踪了,这满屋子的修者我们没人能管得了啊。”

男子精致的眉头皱起,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将横笛一收背在身后,看也不看那人,冷淡地说:“我知道了,我只是来吹吹风而已。大惊小怪,随我下山。”

“是是是!庄主!”那人欢喜地一路点头哈腰地送男人下了山。

海风吹过脸颊,带着些鱼腥味,周通被冻醒过来,他开了灯,这才发现原来忘关窗户了。

这里离海近,晚上温度不高,吹进屋里的海风很冷。

周通回忆起梦里的片段,心想,这又是哪个时期的凌渊呢?

第二天一早,周通一开门就看见韩齐清守在门口,诧异地问道:“韩齐清?你在这儿做什么?”

韩齐清愧疚地说:“昨夜真不好意思,喝得太多了,麻烦你送我到宾馆。”

“没事。”周通笑着说,“难得你也放开了喝了一场酒。”

“你又开我玩笑。”韩齐清搔着脸不好意思地说。

周通轻声笑了笑,韩齐清先前的紧张局促一扫而光。

周通问道:“不过,你大早上守在我门口应该不是只想说这个吧?”

“嗯。”韩齐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巴掌大的卡片,严肃地递给周通,“我以韩家少当家名义邀请你参加三大天师法会。”

“很荣幸。”周通把卡片收好,烫金的三大天师法会几个字映入眼帘。

等到正式开始那天,韩齐清特地下山去接周通上韩家,作为东道主,韩家要招待的贵客数不胜数,韩齐清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早点将周通接上山,再去应付那些各家的长辈。

周通打着哈欠从屋内出来,见到站在门口站的笔直的韩齐清,笑着说:“你还要参加比赛呢,起这么早精神能好吗?我自己上山就好了,又不是很远。”

“没关系,我每日这个点都已经起来修行了。”韩齐清解释说。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韩齐清手里头的伞还湿漉漉地往下淌着水,周通看他一双黑眸的确十分清明没有一丝困意,笑了笑:“勤劳的人。”

韩齐清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既然天分落人一等,就要加倍努力地练习才行。”

“是啊。”周通说,“我们走吧,这雨会越下越大的。”

将他们二人对话听了去的凌渊撇了撇嘴,对周通说道:“你夸他勤快,你就不勤快了?六点就准时起床,练习画符布阵。还藏得这么深,怕被他超越?”

“少给他点压力罢了。”周通没理会凌渊的胡搅蛮缠,和韩齐清撑着一把伞并肩走入车内,凌渊见状,冷漠地说,“这么在乎他做什么?总归要死的。”

周通闻言,脸上的笑容淡去了一点,说:“是人,都会死的。”

凌渊:“我……”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凌渊咽了进去,他藏入胡部的图案里,一路上没再吭过一声。

到了韩家之后,韩齐清安置好周通就去接待别的客人,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客人纷纷从山脚下赶了上来,韩齐清转眼就忙得跟陀螺一样。

周通坐在凉亭里,看着外面的雨幕,感受着炎炎夏日闷热中的一丝清凉,手里的茶温润爽口,十分好喝。

“凌渊?”周通叫了凌渊一声,凌渊并没有说话,周通诧异地将青铜戟头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凌渊还是没反应,想起之前两人的小冲突,周通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青铜戟头收好,心想,凌渊这都活了不知道多久了,怎么还会跟小孩子一样闹这种脾气?

外面的雨忽然停了,周通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并不是雨停了,而是有人织了张网将韩家罩住,遮挡了雨势,外面一如周通所说的那样,雨越下越大,越有遮天盖地之势。

看了下手机,快到九点了,周通就把茶杯放下,撑着伞走到了正厅。

人还没到,就听见正厅里嘈杂的呼喊声,三大家的人齐聚于此,从耄耋老者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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