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打给谭磊的,毕竟放眼全世界,了解楚子沉来历背景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了。

谭磊昨晚有台手术,今天上午又值了一上午班,中午正睡得迷迷瞪瞪,就被傅致远一个电话搞起来。他连人名都没看就接起电话,心中闪回刷屏了一万头草泥马。

“喂,请问哪位?”

“老谭,是我。现在有空吗?”

这个电话对于谭磊来说是煞笔比,但对于傅致远来说,却是他深思熟虑的产物。他已经郑重其事的考虑了楚子沉日后的安身问题。

以傅总的财力来说,养楚子沉不成问题,好吃好喝的供着一辈子都没关系,但无论从理智还是感情来讲,他都不想那么做。

楚子沉是风华绝代的章国楚相,他不会愿意像乌龟一样被奉养一辈子。而楚璋华是让傅致远有点歪念的男人,傅致远也不想让他坐井观天一生,跟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傅二你是我祖宗!”谭磊骂了一句,灌了口冰水,神智总算清醒很多“有空,找我什么事?晚上有聚会还是饭局?你说吧。”

“都不是。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楚相日后的职业规划罢了。”

“……”谭磊顿了片刻“就为这事?”就为这事他就连个午觉都睡不成?能不能尊重一下起床气,起床气表示他很暴躁啊!

“真的,傅总,我想不出来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商量的。楚相的职业你发什么愁呢,你让他重操旧业不就得了。”

“重操旧业?”傅致远想起那个“国相”的身份只觉得头都大了“他身份证都是我办的,真实身份经不起推敲。老谭你怎么想的,你觉得他能当天朝副总理?”

“噗,谁让他从政了。”谭磊一下就乐开了“楚相以前不是修过三年城墙吗?你找个工地给他搬砖不就好了,连身份证都用不着哈哈哈……”

谭磊大笑着挂掉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满足的把头重新埋进手臂里。

另一端的傅致远满脸囧然,笑骂了一声,把电话扔进抽屉“不靠谱的玩意。搬砖?你可真敢想……璋华就算同意,我也……呵。”

……

楚子沉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被搬砖”。他正在植物园里拍外景。

妆娘用“补妆”的名义又折腾了一通,把楚子沉搞得满面脂粉色地,脸色更加冷肃淡薄,果然是遗世而独立的冰山高冷攻一只。

傅瑾瑜先楚子沉一步补好了妆,如今正被楚相拽在角落里说话。

“瑾瑜,今天上午的事情,你还觉得开心吗?”

“呃。”傅瑾瑜顿了顿“想想还是挺爽的。”

楚子沉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徒留傅瑾瑜满脸问号的看着他:九哥,你把话说明白啊!

外景不像漫展那样随意,要取地点、调器材、找光线、摆pose。傅瑾瑜的外景大多是跟楚子沉合照,所以在一开始楚子沉拍单人的时候傅瑾瑜蹦蹦跳跳的在一旁做参谋。

……其实她也参谋不了什么,因为楚子沉的表情和眼神都把握得十分到位,她最多在旁边动动嘴,表示这个动作比刚才那个好看。

说实话,要是单看楚子沉感情的流露,傅瑾瑜几乎以为楚子沉是个coos是真爱了。

趁着两人合照的机会,傅瑾瑜挤上去,凑到楚子沉的耳朵边悄悄的问了一句“说真的,九哥,你是不是也挺喜欢玩这个的?”

楚子沉顿了顿,似乎是在忖度怎么说才能不伤傅瑾瑜的自尊。

“还好,体验很新奇。”他语气依旧很淡“至于这个拍的好……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傅瑾瑜“啊”了一声,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有种感情飞快的从天灵盖透到脚底,她整个人都被击中了一遭,神经末梢传来一种微妙的颤抖。

楚子沉对这件事的不适应是显而易见的。他不喜欢那些粉底眼影和唇彩,但他始终沉默而配合的接受着妆娘的打扮;他不习惯那些团里的同学嘻嘻哈哈的气氛,开玩笑一样抱大腿的动作,可他只是僵住表情,一头冷汗也不说什么。

没有抱怨、没有消极,他不但配合,还尽力的展现到完美。

你问原因?

我跟妹妹许诺过的。

正如傅瑾瑜知道的那样,他格格不入,却又细腻温柔。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被这种温暖柔软的承诺包裹着,傅瑾瑜只觉得接下来的一切都有点飘忽的在梦里。接下来的几组外景过的格外顺利,摄影师调器材的间隙,跟她要好的女孩子偷偷告诉她,刚才她仰视国师的眼神看的人都要哭了。

“啊”傅瑾瑜的表情以及完全纠结住了“那是因为我真要感动哭了……”

傅瑾瑜虽然没有专业的摄影装备,可是一个数码还是买得起的。在楚子沉拍完了计划内的照片后,就看到傅瑾瑜举着照相机,目光闪闪发亮的看着自己。

“妹妹?”

“九哥,我突然有个小创意,你让我拍一小段视频呗?”

“你先说给我听。”

那段视频最后还是拍了,不费什么事,一遍过,十几秒钟。楚子沉拍过后沉默不语,傅瑾瑜看着照相机,手都不断地抖动。

剧情很简单,只不过是楚子沉回头说一声“定我江山春|色,安我万千子民。”

然而结合原著背景,这句话却让无数人心酸不已。

国师夜观天象,已经知道自己此行一去无回。然而即便如此,他在临出发前也是谈笑风生,镇定自若,只有在临走前回头,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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