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课时黑子却没有看到齐岛,他的桌上很干净,没有书本,课桌里也。黑子去问了老师。

“齐岛同学家里似乎有点事,他家长把他接走了。”班主任这样回答黑子。

黑子担心地回到教室,看着空无一物的课桌,很久很久。

第二天是周末,黑子踌躇着,还是来到齐岛家门口。齐岛家院子里种着一棵香樟树,不大,堪堪之长到一楼左右的高度。所以黑子能看到齐岛房间的窗户,窗门紧闭,窗帘拉着,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

黑子按响了门铃,没有人来开门。又按了好几次,依旧没有人。

看来是人不在,黑子站在门前许久。昨天他给齐岛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也没有人来接。黑子知道以齐岛的个性,就算是惹他生气也不会不接他电话。而现在,联想到班主任的话,黑子想,是不是齐岛家发生的事情很严重。

朋友是能够一起承担各种事的,无论好坏。黑子觉得,如果齐岛能和自己一起分担,他应该能好受一点。

但是,黑子看了二楼紧闭的窗户一眼,低头离开。

齐岛或许更喜欢独自承受,不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他人。和黑子相处的时候,齐岛从没有对黑子抱怨过自己的事情。

黑子最近的心情不好,这点连只在放学和黑子打篮球外加粗神经的青峰都注意到了。他把毛巾扔到黑子头上,旋开瓶子喝水。

“你最近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喝完水后,青峰把瓶子扔到一旁。

黑子愣愣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在他印象里,青峰关心的只有篮球,很少会注意到别人的情绪。

“笨蛋,你最近的准确率差的我都替你羞愧。”

黑子低头道歉:“对不起,非常抱歉。”青峰好心地陪他练球,而他却没有专心,是他的不对。

“别急着道歉。”青峰皱眉,“说说有什么事?”

黑子顿了顿,把齐岛的事情说出来。

怎么说呢,青峰听到黑子烦恼的事是关于他的“好朋友”,内心竟然有一点排斥感。原来除了自己之外,黑子还有其他的好朋友。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古怪的想法抛之脑外,黑子在认识他之前有朋友什么的根本不奇怪好吗。

“还以为是什么事儿。”青峰无所谓地道,“还没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呢,就让你胡思乱想想糟糕了。没影的事别胡乱猜测,说不准人家去参加喜宴了……”说到最后青峰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他不自在地拿起球,“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训练开始了。”

听完青峰乱七八糟的安慰,虽然还是不能消除黑子的担心,但着实让黑子开心了一点。能让青峰安慰别人,真是意想不到。

现在白日延长,虽然此时已经不早了,可天色却没有完全黑下来。所以如果黑子往外一看,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担心的人就站在篮球馆门外。

齐岛扶着门框,看着体育馆里练习的两人,眼里深深聚起连他也不知道的寒气。

黑子怎么可以和别人一起亲密无间地练习,他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不是他吗?不过是午餐时的嫌隙,就让他转头找了别人。真是,真是,好失望。

和他每晚一起练习的人,是一军的青峰大辉。齐岛忽然想起来那天他和黑子一起路过一军的篮球馆,黑子看着里面的青峰,眼里的羡慕憧憬显而易见。你和他一起训练,是不是因为他能帮助你升上一军。

齐岛深深看了篮球馆里的黑子一眼,而后,毫不留恋地离去。

以后,你会看到,我比他更优秀。

作者有话要说:  躺倒求评求收藏

☆、青涩4

似乎所有不幸的事都来得猝不及防,令人毫无一点招架之力。

齐岛即将出国的消息好像一夜之间在班级里流传开来。

“听说他爸生意做到美国去了,所以想把齐岛也接到美国,享受更好的教育。”在最后排说得一本正经的是住得离齐岛家很近的松原,“最近他爸妈忙这事忙得不可开交,都好几天没有回家。”

“难怪最近都没有看到齐岛带便当。”

“哎,那这几天齐岛不上学也是因为这件事?”

“估计是的。”松原点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唉,人家就是命好,想我,要出国都没机会。”

“你?先把你那蹩脚的英语练好再说吧。”

这时,围在后面的人中有人看到黑子,他朝黑子招手,“黑子,你平时跟齐岛走得最近,那他是不是把出国的事告诉你了?”

的手停住了,整个身体似乎是一种僵直的状态。现在的他好比浮冰下游上来透气的鱼,谁知渔人兜头就给他一叉子,除了不敢置信,再无其他。

国文老师还在讲解着课文作者的思想感情,中心主旨,黑子却发了呆。他盯着那个空了很久很久的座位,恍然想起他和齐岛刚遇见的模样。

齐岛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这点黑子刚跟他见面时就意识到了。那天刚发新书,黑子和齐岛以及另外几个同学被班主任派去领书。黑子抱了一大叠书,摇摇晃晃跟在他们班同学的后面。

平地上还好,黑子能够驾驭这一堆重物,可一上了楼梯,黑子渐渐感觉吃力起来。终于,一个趔趄,他手上的书哗啦啦撒了满地。黑子呆呆地看了满地的书一会儿,随后默默蹲下身去捡。

刚捡了一半,有人在他身边放下书,然后帮着他一起捡起了地上的书。黑子抬头,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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